19 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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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傑回憶了一下,說:「他是肉聯廠的職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組長。」唐喆學接下話,「高勝是肉聯廠的退休職工,那麼在毀屍滅跡這件事上,他有著得天獨厚的心理優勢——習慣於處理屍體。」

秧客麟把高勝的身份證號輸入查詢係統,很快,屏幕上出現了他在張菲失蹤前三天去往南寧的火車票購票記錄。看到結果,林冬釋然的呼出口氣,轉身對同事們說:「我現在的想法是,高勝是替顧黎乾髒活的,朱彬和張菲的失蹤,可能是他的傑作,而他自己,最終被顧黎滅口。」

「高勝幫顧黎乾髒活?」文英傑略感疑惑,「可事實上,他一直在給顧黎錢啊。」

得天獨厚?肉聯廠?

瞪著那兩份離取樣標準差著十萬八千裡的檢材,祈銘慣常冷漠的眼中凝起絲不滿——沒法說這些人,嫌法醫活兒少是吧?

在等待dna結果期間,林冬帶組裡人將張菲失蹤案的卷宗整理了出來,不出意料,發現了點問題:張菲是在南寧出差期間失蹤的,而她的上一站正是本市,但公司那邊卻說,是她臨時更改了行程,不然該直接從北京飛南寧,那麼她來本市見誰辦什麼事,當時負責案件的警員卻沒有調查,現在更是因時間久遠而無從知曉。

辦公室裡瞬間陷入寂靜,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到林冬身上——難道張菲的失蹤和顧黎他們一點關係都沒?

線索千千萬,有用的卻隻有一條,收集上來的信息分析研判再排除,是案件調查的必經之路。但在懸案組,無用的信息卻很少出現,一是該排除的在調查初始階段基本都被排除了,二是林冬的決策鮮少出現偏差。以前唐喆學和史玉光聊天的時候,聽對方提起過林冬的輝煌過往,之所以能年紀輕輕就以火箭升空的速度提拔,主要原因是其對案件走向的判斷極為敏銳,不做無用功自然案子破的就快。到別人那三兩個月才能結的案子,到林冬這興許半個月都用不了,快、準、精是他的辦案風格,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很多經驗豐富的老偵查員都對他心服口服。

沒有監控可調、沒有證人可詢問、沒有明顯的線索可以追尋,一旦到了這個地步,案子便會陷入僵局,然而對懸案組來說卻是一切的開端。匯整完已有的信息,林冬當即下達指示:「秧子,查一下從本市到南寧的飛機票和火車票的購票記錄,看常金軒、顧黎和朱華他們三個中,是否有人在張菲失蹤期間去過南寧。」

機械鍵盤的敲擊聲節奏響起,幾分鍾的功夫,秧子抬頭匯報:「都沒有,林隊。」

回到局裡,林冬先奔了地下二層,把從垃圾桶裡順來的麵巾紙親自交給祈銘——唐喆學不樂意拿,說保不齊上麵沾的不是鼻涕而是x液。沒多會緝毒處的吳天也下來了,轉交常金軒的dna樣本,幾根帶有毛囊的頭發——莊羽直接上手從常金軒腦袋上薅下來的。

但見林冬站起身,麵朝窗戶負手而立,右手拇指和食指微微碾動——這是他思考難題時的習慣性動作。保持著這個姿勢,幾分鍾後林冬忽然側過頭,金屬鏡框上凝著白冷的燈光,沉聲道:「查高勝。」

眼下的朱華已是極端的脆弱,債務危機、老公失聯、還有個智商低下的兒子需要照顧,這種時候隻要輕輕敲她一下,必定碎得體無完膚。

林冬把那份在常金軒公司名下的車內提取到的、高勝dna的鑒定報告展示給她:「朱女士,您丈夫名下的一輛車裡,發現了一位失蹤者的dna,並且,鑒定結果為血跡,鑒於常金軒目前處於失聯狀態,所以,希望您能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

稍作聯想,何蘭「蹭」的站起身跑出辦公室。晚飯吃了倆包子,這下全倒出去了。

dna檢驗結果證實,常子言和常金軒一毛錢關係都沒。祈銘還幫忙做了基因分析,確認其所患病症都來自於常染色體隱性遺傳的純合突變,進一步佐證了林冬的推測——常子言大概率是顧黎和朱華的孩子。

唐喆學說他壞,還壞的心安理得。

帶何蘭進會談室坐定,林冬將裝滿飲用水的一次性水杯朝朱華推去。朱華看起來有些憔悴,畫著淡妝,臉色依舊黯淡,眼底盈滿疲憊。她快要被債務壓垮了,聽唐喆學說,他和嶽林去提朱華時,還碰上了一撥討錢的混混。

唐喆學把那些人轟走了,隻是他能管的了一時,卻管不了一世。現在的討債公司不像以前了,不會動輒棍棒想向,更不會留下尋釁滋事或者故意傷害之類的罪證。他們就隻是糾纏不休,以賴治賴,甚至住進債務人家中,打破固有的生活規律,讓所有家庭成員心驚膽戰。

朱華看看資料,疑惑抬眼:「高勝?我們不認識這個人。」

「你確定常金軒也不認識?」林冬傾身向前,施加無形的壓力,「好好想想,他有沒有提起過。」

朱華篤定搖頭:「沒有,老常平時幾乎不管公司的業務,如果是客戶或者供應商,都是經我的手。」

從肢體語言和麵部微表情判斷,她沒說謊。林冬收回報告,又將張菲的照片立起:「那,這個人,你認識吧?」

隻一眼,朱華的視線瞬間怔住。她心虛了,不管因為什麼,她握在紙杯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偏頭給了何蘭個眼神,林冬示意接下來由她進行詢問。身為團隊負責人,林冬十分注重給新人機會,讓他們充分鍛煉快速成長。培養一個熟手至少需要兩三年的功夫,未來能否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偵查員,還得靠他們自己的悟性和勤奮。

清清嗓子,何蘭重復林冬的問題:「朱華,你認識這個人麼?」

「認識,她叫張菲,是我上大學時導師的女兒。」

朱華微微低下頭。透過日光燈的照射,林冬注意到她的頭發完全是染的,發根已盡數變白。想來這女人背負了太多,竭盡所能的偽裝出一副堅硬的外殼,實際上內裡早已虛弱不堪。這種失去希望還必須得活下去的日子,他也曾經歷過,那感覺就是靈魂被深埋,隻剩一副行屍走肉般的外殼。

何蘭又問:「她失蹤五年了,你知道麼?」

「知道。」

「她失蹤前來過本市,你們有沒有見麵?」

朱華猶豫了一瞬,不怎麼甘願的點了下頭:「我請她……吃了頓飯。」

「她和你說沒說,來這兒是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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