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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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難得沒崽打斷家長的好事,一夜春宵,折騰的唐喆學早晨都沒能爬起來跑步。林冬倒是神清氣爽的,早早起床收拾屋子洗衣服做早飯。飯香飄入鼻腔,唐喆學迷迷瞪瞪支起身,坐床上抓著滾亂的頭毛,看大開的臥室房門外,熟悉的背影忙忙碌碌。

想起先前跟羅家楠喝酒的時候,對方大著舌頭念叨的「哎呀我他媽算知道了,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唐喆學悶頭把自己埋進空調被裡,笑得直抖——現在那家夥想累死也沒機會了,先能進的去法醫辦公室大門再說吧。

聽見屋裡的響動,林冬回過頭,催他下床洗漱吃飯。已經七點了,上午還得去省廳開會,下午得趕回來見陳鈞。解下可愛粉嫩的狗爪印圍裙——唐喆學他媽送的——林冬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糙米飯、水煮蛋、橄欖油煎三文魚、清水燙西蘭花、五顏六色的油醋汁拌蔬菜粒,還有甜杏做飯後水果。

類似今天這樣的健身餐,林冬很少做,主要沒空逛超市買食材,大部分時候都是粥啊麵線啊配鹹菜鹹蛋之類的。再說單位有食堂,除非是起個大早,不然真沒功夫折騰。林冬有個習慣,用完廚房立馬得收拾出來,擦的跟沒進過人一樣。更見不得鍋碗瓢勺的堆在池子裡,所以為了逃避刷碗,唐喆學寧可餓著肚子去單位吃食堂。

沖完澡出來,唐喆學坐到桌邊哢哢敲水煮蛋。一頓六個,蛋白他吃,蛋黃給吉吉和冬冬留著拌狗糧貓糧。可能是最近忙的不怎麼回家沒喝蛋□□的緣故,昨兒晚上林冬還質疑他月匈圍小了,眼下沖了滿滿一大杯端到他手邊。

吃完喝完收拾完,驅車三百公裡奔省廳開會,中午連飯都來不及吃又往回返。到陳鈞家接上對方的父母,再馬不停蹄奔醫院。現在懷疑陳鈞可能參與到了向日葵案之中,談話時最好父母不在場,要不可能問不出實話來。年齡再大的人,在父母麵前也是個孩子,會有擔心被責罵的隱私,要是早知道陳鈞有強/奸未遂的前科,就該爭取讓他們單獨會麵的機會。

為這事兒嶽林還給林冬發了篇檢討,微信上打了一千多字兒,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那孩子心思到底有多重。林冬早起看到後,簡單回了個【長記性了就好】給他,外加一個係統自帶的笑臉。他不怕手底下人犯錯,前提是隻要別犯歐健那種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的錯就行。不犯錯不長記性,沒人天生就麵麵俱到,隻有在錯誤中不斷的積累經驗才能成長。

包括他自己在內,剛到唐奎手底下實習的時候,不也是什麼都不懂麼。學校裡學的到案子裡幾乎用不上,就得先踏踏實實學習老偵查員是怎麼乾活的。調他過去跟唐奎也是因緣巧合,當時唐奎手裡有個涉外的盜竊案,詢問事主和案頭工作需要一個英語流利的警員,於是打電話給時任涉外警務處的處長方嶽坤請求支援。

方嶽坤把林冬派了過去,可林冬留學歸來後主要的工作是對接國際警務合作,並沒有多少一線工作經驗,所以一進現場他就懵了——這是被盜了?怎麼一點翻動的痕跡都沒有?門窗都沒有被撬,賊是從哪進去的?指紋呢?足跡呢?和書上講的完全不一樣啊!

他懷疑是熟人作案,可跟被盜的老外溝通過後,發現人家剛到中國沒幾天,是來開會的技術專家。公司給安排的酒店式公寓入住,每天就是公寓公司,兩點一線,根本沒機會交朋友。又懷疑是公寓員工作案,但監控和值班表都不支持這一猜測。

唐奎讓他提想法,可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彼時的他是翻譯身份,隻需要儀表整齊的對接當事人,或者坐在辦公室裡翻譯英文筆錄即可。沒人拿他當個偵查員看待,提不出偵破思路,似乎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他生性要強,穿著這身警服卻找不出線索,他過不去自己那關。

串並了各轄區發生的酒店式公寓被盜案,他們逐漸扌莫清了竊賊的作案方式——從計算黑客手裡購買程序,黑進管理係統復製門卡,進屋什麼都不翻,就看明麵上什麼值錢拿什麼。

為了消除他人對自己的成見,林冬剃去起床之後需要用發蠟抓型的黑發,脫下引以為傲的藏藍製服,換上便裝,跟隨前輩們不分晝夜的扌莫排蹲守。對於他的改變,唐奎沒發表意見,隻是在抓捕行動結束後給方嶽坤打了個電話,知會了對方一聲「這孩子我要了」。

緣分就此結下,而當一身筆挺藏藍製服的唐喆學出現時,林冬恍然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精神病醫院住院病區的走廊上,不間歇的回盪著令正常人皺眉的叫聲。穿過像監獄一樣的鐵門,唐喆學和林冬在413號病房中見到了陳鈞。才三十而已,他卻是滿頭花白,麵上打理的倒是挺乾淨,一根胡茬也看不見。

見到父母,陳鈞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起身,從隔壁病床那邊多搬來一把椅子。陳母把保溫桶放到小餐桌上,詢問兒子要不要吃點她做的菜。陳鈞搖搖頭,將疑惑的目光投向站在床尾的林冬和唐喆學。

「我們是市局懸案組的警官,我姓唐,這位是我搭檔,姓林。」唐喆學友善的做著自我介紹,「陳鈞,征得你父母的同意,我們今天想對你進行有關多年前的一起案子的詢問,你,可以配合我們麼?」

視線微凝,陳鈞沒立刻接話,而是低下頭,略顯不自在的扯著病號服的邊角。過了好一會,他才喏喏地問:「你們……想問什麼?」

林冬輕聲問:「金婉婉,你記得這個名字麼?」

驀地,陳鈞周身一震,臉色「唰」的褪白。他下意識的偏頭看向父母,眼神稍顯驚恐。林冬說的是向日葵案被害人的名字,時隔二十年,他聽到後反應如此之大,想必是在記憶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唐喆學借機說:「二位,要不你們去醫生辦公室等吧,我們單獨和他談談。」

陳母不太願意,可看著兒子眼裡流露出的乞求,隻能狠狠心應下。出病房之前她反復叮囑林冬他們,千萬別刺激著孩子。陳鈞的症狀主要就是自殘,這好不容易踏實幾天了,她著實受不了再來一次。

送陳家夫婦離開,林冬招呼陳鈞坐到病床上,自己也和唐喆學坐下,麵對麵,平心靜氣的:「陳鈞,我這有一份日記,你看看,認不認識是誰寫的。」

垂眼看向唐喆學手中的復印紙,陳鈞抿了抿嘴唇,說:「我寫的。」

「為什麼要寫這樣一篇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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