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第 8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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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跟現場熬到淩晨四點,唐喆學回家睡了不到倆小時,爬起來洗漱餵貓遛狗,收拾好了給崽子們送去二伯唐華的倉庫。出門之前特意給郭昊軒發了個消息,讓他這兩天別來局裡,新發案件要嚴格遵守保密紀律,前期調查不能讓無關人員參與。郭昊軒秒回了消息,說什麼時候能去了再說。

被唐喆學一大早叫到倉庫,唐華感覺最近這段時間送貓狗的頻率略高,擔心侄子太辛苦,叮囑對方要按時吃飯,多休息,別把身體累垮了。弟弟沒了,作為二伯,家族血脈的觀念讓唐華自然而然的把唐喆學當成親兒子一樣來對待,平時關心日常生活的電話,打的比林靜雯這親媽還勤快。

對於侄子的感情生活,他雖然難以理解,但不會橫加阻攔。他挺欣賞林冬這人的,也在慢慢的說服自己接受年輕人的選擇。偶爾會遇到些尷尬,之前和林陽打電話談生意,他順口叫了句「親家」,弄得那邊靜音了半天。

應下二伯老生常談的叮囑,唐喆學趕回局裡開晨會。嶽林和何蘭把舊案的簡報弄完了,他抓著吃早飯的功夫趕緊過了一遍,其間注意到舊案裡白玫瑰花莖上的刺也被摘乾淨了,當即判斷這可能是凶手的習慣而非花店所為。不知意義何在,但起碼能從明麵上確認這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準確的結論還得看dna鑒定報告,高仁正在加急趕工中。

現在唐喆學知道高仁為什麼瘦不下去了。從現場撤出來的時候,他看刑技的車剛開出小區就停下了,高仁下車顛顛的跑去馬路對麵,從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拎了一兜子飯團出來。也不嫌膈應,剛出完現場就吃東西。以前他聽他爸說,法醫驗完屍不洗手就敢吃飯還覺得不可思議,可看看高仁,貌似沒什麼是不可能的。

樓道裡飄滿各色早餐的混合味道,會議室裡則一個個哈欠連天淚眼婆娑的,不知道的得以為自己進了戒毒所。都熬了大半宿,每雙眼裡都是血絲滿布,抽煙的靠煙撐著,不抽煙的人手一杯黑咖啡。唐喆學看會議室桌上擺的咖啡壺,貼著祈銘的名字——這會兒沒人嫌棄法醫辦出來的東西了,總歸是比食堂的強,就後勤老賈給訂那咖啡粉,唐喆學聽羅家楠吐槽說還不如吉吉的狗糧貴。

與會人員基本都是去過現場的,新案無需贅述,士要是聽原來那起舊案的簡報。和本案的受害者情況類似,舊案中的受害者也是名年輕的獨居女性,名叫歸曼彤,歿年二十六歲。歸曼彤年輕貌美,家境優渥,做酒水生意,名下有一家酒莊,常年往返於歐洲與國內,社會關係比較復雜,以精英階層居多。當時通過案發現場描繪的嫌疑人畫像,曾一度指向了她的前男友,一名退役的空軍飛行員,但dna鑒定結果與遺留在現場的不相符,故排除了嫌疑。後麵擴大了排查範圍,前後對比了上千人的dna,歷時兩年,卻始終一無所獲。

看照片,歸曼彤和李文爾的外貌氣質略有相似,都是瓜子臉杏核眼,鼻梁翹挺嘴唇豐潤。用陳飛的話來說,這類女人的長相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葷,直白點說就是容易讓人產生欲/念。當然長得葷的女人多了去了,而她們之所以被凶手選上,一定有其內在的關聯。之前隻有一起案子的時候還不好判斷,現在又出了一起,尋找她們生活軌跡、接觸的人的共同之處,可以說是破案的關鍵。

開著開著會,呂袁橋的電話打到了羅家楠的手機上,說和歐健倆人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沒發現有人跟蹤過李文爾。羅家楠隻好讓他們把監控拷回來,拿給圖偵那邊去做分析,重案的得去排查受害人社會關係和走訪花店。他打算跟唐喆學把嶽林和何蘭借調過來,要不人手真掰不開。

早先調查歸曼彤的案子時,陳飛他們也走訪了全市的花店,沒什麼收獲。現在更難了,不光有花店,還有網購。然而這種耗人頭的功夫活兒必須得有人去乾,好在懸案組有秧客麟,唐喆學下來開會之前就安排他追蹤幾大電商平台的白玫瑰交易數據了。根據花朵的新鮮程度判斷,杜海威說交易到客戶手裡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三天。

開完會去看守所提左強指認現場,唐喆學讓嶽林開車,自己跟後座上補覺。曾經的案發現場已經在改建成高爾夫球場時填平了,左強自己也找不著在那,隻能憑記憶大概的指出個位置。出於對他坦白交待的獎勵,唐喆學特許他回家去見一趟老爹,想來這應該是父子倆的最後一麵。

見了麵,兩個都是有口難言的人哭的稀裡嘩啦,左強跪地上給老爹磕了幾個頭,起來問嶽林要了紙和筆,寫下自己最後的心聲——「爸爸,媽媽說,當年村裡人都讓您扔了我,可您沒有,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成人,兒子不孝,今生無以為報,我們來世再做父子。」

把這段話念給老頭兒聽的時候,嶽林鼻音都出來了。遇上井非罪大惡極卻又不得不承擔刑事責任的罪犯,他總會忍不住同情心泛濫。給左強送回拘留所,出來後唐喆學看他悶悶不樂的,將車停到路邊,下去給他買了瓶脈動煥發活力。

來自領導的關懷把嶽林感動壞了,人立馬活了,臉上也有了笑模樣。唐喆學看他這一秒陰一秒晴的,想起組裡有釘子的事兒,假裝隨意的問:「你現在還想去重案麼?」

為表忠心,嶽林把脈動瓶子朝上一舉:「天地良心,我從來就沒想過離開咱組,我這樣的要是去了重案,那不得跟歐健似的,天天挨羅副隊打啊。」

嘿,唐喆學默默吐槽,說這話也不怕遭雷劈。

回到辦公室,唐喆學看文英傑坐在電腦前頭弄畫像、林冬的行李箱立在辦公桌下麵,問:「組長去哪了?」

何蘭說:「他去法醫辦了,剛離開幾分鍾。」

唐喆學轉臉奔了地下二層。辦公室裡沒人,又去解剖室找,果然,林冬穿著無紡布手術服,站在屍檢台邊上,正在和祈銘說話。他敲敲玻璃門,祈銘聽到聲音後回過頭,指了指架子上掛著的手術服,讓他做好防護再進來。

套好手術服刷開玻璃門進去,他問:「dna結果出來了麼?」

「出來了,和之前那個案子是同一人所為。」祈銘點頭確認,隨後垂手指向剛和林冬一起研究的位置,「我在死者的左手手背上發現了一處熒光記號,你看看。」

順著指引,唐喆學低頭看向李文爾的左手。高仁將房間裡的日光燈關上,打開紫外燈,往那位置一照,一枚logo樣的標誌清晰出現——guzel。

又聽祈銘說:「之前她全身都是血,初檢的時候沒發現,沖去血跡才看到她手背上有個標誌,我查了一下,這是克羅地亞語,紐扣的意思。」

「這是夜店的熒光章,這個單詞應該是店名。」唐喆學說完感覺旁邊林冬瞧了自己一眼,忙解釋:「我沒去過啊,我就是知道去夜店的都在手上蓋章。」

林冬沒接話,隻是稍稍勾了下嘴角表示自己不介意。他知道這是夜店熒光章,以前在加拿大留學的時候去過,也蓋過章。熒光印油有一定的防水性,要洗幾次才會下去,據此來判斷,李文爾該是在死前的一周內去過名為guzel的夜店。

舊案中的歸曼彤是做酒水生意的,必然需要進出夜店酒吧等娛樂場所,那麼,她們會不會是在那被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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