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 9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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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林冬挑出來這幾個要扌莫排的對象,都沒有何蘭文英傑他們選中的那個孫勇平更符合嫌疑人畫像。但是不能乾等著譚曉光給消息,萬一要不是呢?時間不能白白浪費。

唐喆學追符合黑黃毛的那幾個,帶著嶽林溜溜跑了一天,前麵三個都排除了——腿上沒疤,陳鈞說過,黑黃毛腿上有道疤。到第四個,關聯人員提供的線索是,此人的左腿膝蓋處有一道傷疤。陳鈞沒說清是左腿右腿,然而人已經沒了,現在不可能再去追問。當時林冬曾試圖引導他回憶,可他怎麼也記不起來。

這個腿上有疤的目標人物叫賀旗華,目前在家具城裡經營著一爿燈飾店。離異無子女,而且是離過三次婚了,他第三任老婆還因為夫妻打架報過警。這一點符合嫌疑人畫像,從罪犯心理層麵來說,有過強/奸行為的男性,對女性的掌控欲較強,攻擊性也強,而自控力較差,很難和他人保持健康穩定的關係。也有另外一種比較常見的情況,那就是被老婆壓製的完全抬不起頭來,得靠強/奸其他女性來獲得男性尊嚴。

唐喆學決定先探探這人,拉著嶽林,假裝逛家裝材料,進了賀旗華的店。賀旗華坐在桌子後麵玩手機,有客人進店連招呼都沒打,倒是店裡的導購熱情迎上,一開口便是伶牙俐齒的推銷話術。

給嶽林使了個眼神讓他去應付導購,唐喆學裝作看樣品,慢慢往賀旗華的位置靠過去。當他站到一側頭就能看到賀旗華手機屏幕的位置時,餘光瞄到賀旗華忽然動了一下,將手機屏幕調整到他無法一眼看到的角度。

職業的敏感性讓唐喆學腦子裡擰起個問號——這是看什麼呢?還得背著人。

而就在他想換個位置探尋下真相的時候,導購突然從背後貼了過來,熱情介紹展示樣品。唐喆學當下意識到這姐姐眼睛夠毒,看出嶽林不是做主的那個,奔著管錢的來了。

人才啊,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挺牛。

這時賀旗華的手機響了。他不耐接起,聽了幾秒忽悠一下站了起來,視線與觀察自己一舉一動的唐喆學隔空相撞。視線交錯間,賀旗華的表情瞬變,這讓唐喆學立刻湧上了不好的預感,然而未待他做出任何舉動,賀旗華突然從櫃台後麵竄出來就跑。毫無疑問,他發現他們是警察了,那通電話應該是之前走訪過的關聯人向賀旗華通風報信。偶爾會有人把警方的保密要求當耳旁風,當被告知需要承擔刑事責任之時,往往又捶月匈頓足悔恨不已。

但眼下不管是誰說的,說了什麼,他跑,就證明他心虛。嶽林離店門口近,見賀旗華拔足狂奔,撒腿便追,邊追邊大吼「站住!」。唐喆學在店裡麵,前麵一堆落地燈還有一導購擋著,追出來時落後他們幾步。

賀旗華不往通道上跑,專揀展示廳裡展品多的櫃台鑽,一邊跑還一邊扒拉展品阻擋身後的追擊者,所過之處,清冷的展示廳接連響起展品倒地的破碎聲和導購們的驚呼聲。嶽林對地形不熟悉,被賀旗華繞得直冒火,追進一衛生間展區時跨步踩上潔白的馬桶蓋,飛身撲向賀旗華。冷不丁被撲一跟頭,「哐!」的,賀旗華臉朝下正磕在展台邊緣的金屬壓線條上,疼得嗷了一嗓子,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離手邊最近的什麼東西,扭身照著嶽林的腦袋就往下掄——

隻聽「哢」的一聲響,那根棍子被及時趕到的唐喆學一腳踹斷,鋒利的茬口堪堪擦著嶽林的鼻尖劃過。斷掉的半截棍子「當啷啷」滾遠,清脆的動靜說明木質十分緊密——這要是照頭掄圓了來一下子,嶽林今天準得進急診。

上完銬,唐喆學薅著衣領子給賀旗華拽起來,怒道:「膽兒肥的你!敢襲警!?」

賀旗華磕掉了半顆門牙,嘴裡也磕破了,發抖的嘴唇上沾染著血跡,話都說不利索:「……我沒……沒沒沒……沒想襲……襲警……」

「沒想?那這是什麼?」唐喆學舉起從對方手中卸下的半截棍子。這會看清楚了,是掛浴簾的橫梁。

「……他他他……他撲我……我可不得……打打打……打他麼……」賀旗華直往地上出溜,邊說話邊往出噴血沫子,「……我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們是……警……警察……」

要不是當著圍觀的群眾,唐喆學絕得扇丫一嘴巴:「不知道?不知道你跑什麼?」

賀旗華乾咽唾沫不說話,眼神心虛遊移。嶽林彎月要撿起摔在地上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遞向唐喆學。屏幕已經摔裂了,可裡麵白花花的肉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把人扔給嶽林,唐喆學接過手機費勁巴拉的劃著屏幕,發現賀旗華正在向網友兜售那種針孔攝像機偷拍的真人秀視頻,視頻裡顯示的是試看版。

賣這個最輕也得治安拘留,如果確定是賀旗華偷拍的,牢飯吃定了,難怪這小子一看見警察就跑。看來家裝建材生意不好做啊,當老板的還得兼職賺外快。同時也放大了對方的嫌疑,監控覆蓋麵日漸龐大,作案難度提升,他不敢輕易向女性出手,轉而用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扭曲的欲/念。

追趕中弄壞了不少展品,店主們不肯放他們走。唐喆學讓嶽林把家具城的負責人喊來,說明情況,叮囑對方統計好損壞物品清單,好追究賀旗華的民事賠償責任,這才從一眾店主手裡脫身。將人押進車裡,他給林冬打電話匯報情況,林冬讓他把人先押回局裡,辦好羈押手續,等自己忙完了再一起審。

「你那邊還沒走完?」唐喆學邊問邊打開手套箱翻找消毒紙巾——賀旗華把血沫子噴他衣領上了,有點膈應。

「走完了,沒一個是,」在外麵跑了一天,林冬的聲音略顯疲憊,「我是約了明爍一起吃晚飯。」

撕消毒紙巾包裝的手一頓,唐喆學問:「你約他乾嘛?」

「查麥長歲啊,這麼長時間了,他的身份信息肯定變更了,我想追著錢查,看有沒有固定的人員往他家裡匯過錢,但是那麼多家銀行的信息,沒手續不好調,人家不會配合我的,走明爍他們經偵的關係,好說話一些。」

「啊,這倒是,那行,我先給人押回去,然後回家餵吉吉冬冬,再回局裡等你。」

「好,我大概九點左右完事。」

掛上電話,林冬用手機抵住下巴,視線投向擋風玻璃外擁堵的車流,凝神片刻忽然皺眉而笑——是因為牽扯到莊羽的關係麼?最近好像飯局有點兒多。

以往找明爍辦事,林冬從來沒聽對方要求過請吃飯。經偵的天天和錢打交道,受到的誘惑比他們乾刑偵的多得多——可能一兩百萬打不動對警徽的誓言,但要是一兩千萬呢?在那些金額高達數億數十億的經濟案件中,犯罪嫌疑人一旦察覺風聲不對,必會極盡所能的保全自己。所以經偵乾警需要時刻保持不被拉攏腐蝕的警惕性。明爍就這麼一人,人際交往邊界分明,能辦的事不會推辭,不能辦的絕不會為了麵子逞強,且從不要求對方給予回報。

等到了和明爍約的那家店,林冬大致推測出了對方的用意——這是一家新開的店,從明爍和店長的交談中能看出,兩人相識已久,明爍應該是為了給店長捧場才硬把他拉來。而且明爍沒讓他破費,點了兩份炒飯套餐就合上了菜單。雖然炒飯不算便宜,四十八一份,但比起林冬要讓對方幫的忙,九十六塊錢的支出顯然物超所值。

目送店長的身影拐進後廚操作間,林冬問:「他是你朋友啊?」

剛聽店長自我介紹姓雲,挺少見的一個姓氏,後麵名字貌似是叫乾東,要不就是錢東,人家沒細說他也沒追著問。另外除了電影裡,他還沒見過有人能像店長那樣,把廚師服穿出製服感。可能唐二吉同學都不行,月匈圍傲人,背後一定會繃出褶來,不如店長穿著那麼平順。

明爍點點頭:「嗯,我大學同學。」

林冬好奇:「搞金融的怎麼來做廚師了?」

「做菜是他的愛好,他的主業是私募fof管理人。」看眼神意識到林冬可能沒聽懂,明爍又解釋道:「就是投資多元組合資產的基金管理人,嗨,其實今天叫你來這是有原因的,平時難得逮著他在國內,待會跟你吃完,我還得跟他學習最新的外匯政策,行業內的人總歸是比我們更知道如何鑽政策的空子,不然流出去的錢一分追不回來,案子結了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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