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2 / 2）
他謹慎問道：「前輩來此，是否有要事？」
都叫前輩了，看來他裝得還挺像？
樓知亦麵色不改，將自己眼間的三塊令牌一並甩出來，丟在桌上，任由神秘人打量，並淡聲道：「沒別的意思，就是窮。」
神秘人看向眼前分別代表一樓、二樓、三樓擂台試的三塊不同質地的身份令牌，眼角忍不住一抽。
尋常來說，有了二樓擂台試令牌，大家通常會毀掉上一塊低等級令牌。
他還真沒見過，有人同時把三塊身份令牌一起掛在身上的，這位前輩真的是……特、立、獨、行！
「前輩既是為了靈石而來，我們想與前輩尋求一個合作。」
樓知亦微抬下頜，道：「你說。」
「我們想請前輩去七樓打三場擂台試。」
「你們又知道本尊有這樣的實力，可去七樓了？」
「前輩一襲紅衣，如此張揚行事，難道不是為了八日之後的事嗎？」神秘人問道。
「一襲紅衣怎麼了？張揚行事又怎麼了？」
樓知亦聽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在心裡問係統，道：「八日之後，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他不懂。
係統道：「他可能把您當做是其他人了。宿主，您故作神秘的提一句，翼州。」
樓知亦依言照做，開口道：「你們倒是聰明，知道本尊來自翼州。」
果真如此。
神秘人聽到「翼州」二字，心裡一鬆，暗自心道。
「翼州怎麼了？」樓知亦問係統。
「翼州，乃是妖族駐地，在那裡，有你的……仇敵，妖皇扶曦。」係統話語微頓，解釋道，「妖皇扶曦，一襲紅衣，行事張揚。」
「他們將宿主當成了妖皇。」
「宿主，想不想讓妖皇背鍋？」係統問道。
樓知亦問了個問題：「渣攻之一？」
「對。」
那就對了。
樓知亦開口道：「本尊答應你們，在這幾日，去七樓打三場擂台試。」
打完就走，管他什麼八日之後發生的事情。
神秘人聞言，出聲道：「如此，前輩可直接前往七樓，待到事成，八日之後，燕州神城，我家主上靜候前輩。」
「不。」
樓知亦一搖頭，神秘人又緊張起來。
「本尊要從三樓一層一層打上去。」
神秘人聞言，並未多想，隻道：「那好，我吩咐手下，有他在，前輩可隨意行事。」
說罷，神秘人傳音吩咐下去。
沒多久，神秘人喚來的人守在門口，對樓知亦恭聲道：「前輩，若是有事，喚我即可，我就在附近侯著。」
樓知亦再一擺手，道：「不要喚本尊前輩，喚本尊為道友，本尊要低調些。」
神秘人還未離開，從身後聽到樓知亦的話，腳步一頓，像是極為震撼般。
就這……這大概就是妖皇所謂的低調吧。
守在門前那人沉默良久，應聲道：「好的。」
樓知亦目送那位神秘人離去，這才將目光落至眼前人身上。
大抵是這擂台場的製度，除卻侍者之外，所有人都穿黑衣。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沈裴然穿黑衣好看……雖然樓知亦也看不見這些人的臉。
樓知亦看了眼這人，沉默一瞬。
須臾，他又看了一眼這人，再次沉默。
好吧，這人穿黑衣，大概有沈裴然三分意韻。
樓知亦再次看了眼這人。
他大概是想自家徒弟了，看這人竟然覺得其身形與沈裴然有幾分相似。
「……前輩可是有事？」
樓知亦仔細比較了下，沈裴然沒眼前這人高，身形也還要再單薄一些。
旋即，他出聲道：「小兄弟，你放心，不必懼怕本尊，本尊除了打人比較凶之外，其餘時候是很和善的。」
沈裴然沉默良久，想到此前那人悄然傳音告訴他，這位前輩可是妖皇啊，小心伺候著。
他不太明白，為何那些人為何會將樓知亦當成是妖皇扶曦。
「陪本尊逛逛這三樓。」
樓知亦負手而行，朝熱鬧場走去。
沈裴然道：「好。」
「你以前也是在三樓做事的嗎？」
「我此前在一樓。」沈裴然答道。
他解決並取而代之的那人的確是負責一樓擂台場的。
「哦？這麼說，還是本尊到來，讓你升了上來。」
沈裴然默然跟在樓知亦身後，他今日本想解決三樓那神秘人的，結果那神秘人找上了樓知亦。
「跟著本尊好好乾，幾日之內，本尊帶你去七樓。」
「多謝前輩。」
這樣也好，他少解決幾個人就是。
沈裴然心道。
「說了本尊要低調，叫本尊道友。」
「……」
沈裴然沉默一瞬，眸光落至前方一襲紅衣的樓知亦身上。
擂台場明亮光華，輕輕照拂過那一襲紅衣，衣袂翻飛之下，劃出如緋色般的光弧，張揚又漂亮。
須臾，沈裴然應聲道：「好的，窮道友。」
翌日天微亮時，沈裴然便醒了過來。
他略一遲疑，沉吟道：「那我再考考你，潔淨術如何做……」
沈裴然依舊照做，樓知亦取了玉簡，問了好幾個基礎法訣，都沒有難到沈裴然，沈裴然輕輕鬆鬆就做出來了。
樓知亦見沈裴然既已經成為了一名築基修士，便將儲物空間中一些玉簡挑挑揀揀，拿了些適合的玉簡給沈裴然，讓他在趕路之餘的閒暇時間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