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三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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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知亦聞言,彎唇笑了下。

他打開紙袋,內裡裝了一些糖, 各種各樣的糖都有,色澤漂亮,糖的輕膩香氣自紙袋中浮了出來,充斥於他鼻尖。

沈裴然伸出手去, 將手中的紙袋遞過去,放在樓知亦伸出的手中。

「師尊,您先嘗嘗。」

「好。」

下午時分, 沈裴然在他身邊, 看他煉藥,那兩枚藥丸煉製成功時,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藥看起來就苦」,結果就讓小孩兒記住了。

沈裴然一定覺得他是個大人了, 不好意思再吃糖, 於是在神城中買來了糖, 卻又說是讓他替自己嘗一嘗甜不甜的。

樓知亦輕聲應答道, 邁步走過去。

沈裴然原先是背著手的,聽見這話,將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

少年心思隱秘地藏在習習夜風之中。

「好呀。」

樓知亦聞言,心思一轉, 便想明白了沈裴然此話的意思。

在他手中,是一份包得很好的紙袋, 內裡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糖。

他眸中泛著清潤光澤,繼續道:「師尊,那我先回去了。」

沈裴然說罷,沒等樓知亦出聲,身形一晃,便離開了樓知亦院門前。

樓知亦說罷,從紙袋中取了一顆糖出來,放進嘴裡,香甜的味道迅速充滿他整個唇舌之間,帶來絲絲縷縷的甜意。

沈裴然偏了偏視線,目光自那唇間輕掠而上,看向樓知亦,輕聲問道:「師尊,甜嗎?」

「甜。」樓知亦應了聲,舌尖輕輕抵過那顆糖,感受著它的甜,又道:「很好吃。」

沈裴然笑了下,清冷眉眼間沾染上些許笑意,就連眼尾處那抹玄色淚痣都暈開幾分薄紅之色。

「我也覺得很甜。」

沈裴然意味不明地說道。

樓知亦手裡仍舊拿著那袋糖。

他略一思索,並未出聲叫住沈裴然。

下午時分,除了煉藥,他還研究了一下自己院中所設置的陣法,將其復刻了一份一模一樣的陣法,放置於沈裴然院子中。

沈裴然現下回去,理應不會覺得再覺得冷了。

思及此,樓知亦拿著那袋糖,將院門輕掩合上,轉身又走回了書房。

翌日清晨,沈裴然同樓知亦用過早膳後,帶著睡眼惺忪的小鬆果去上早課。

這一次,樓知亦沒再送兩個小家夥去上早課。

他發現但凡有他出現的地方,周遭的弟子都特別興奮,興奮得就像是前世人們見到了明星真人似的。

樓知亦不再下山。

如果遇到要外出的情況,比如要去藏書閣的時候,他會隱匿自己的身形再出門。

除此以外,他基本上不怎麼出門。

除了偶爾有幾次,顧雪微來找他,瞧見上林春由四季如春變成了四季如冬,還問了他一句「師兄,你最近是在修煉什麼特別的法訣?或者是又領悟了什麼劍訣不成」。

顧雪微到來,還將那日在燕州神城中所發生之事的後續消息帶來。

「妖皇扶曦被地下黑市之主和燕州神城城主聯手重傷,不知所蹤。」

這件事,樓知亦知道。

他還親眼見過那隻被打得瘸了腿的紅毛狐狸呢。

不知道這隻瘸腿狐狸在賀家小魔王手裡的日子,過得好不好。

對付渣攻的方式,就是讓另一個渣攻來對付。

渣攻對渣攻,簡直是一舉兩得。

樓知亦思及此,卻是出聲問道:「我之前聽說燕州現世的那枚鑰匙是在妖皇手中,妖皇不知所蹤,那枚鑰匙是被其他人得了嗎?」

「說起來這事,師兄,在那日夜裡,有一個神秘人出手,身形靈活,將那把鑰匙給搶走了,還放言稱……」

「這個神秘人說什麼?」樓知亦好奇問道。

「說九州以後都是他們的天下。」

「他們?」樓知亦略一思索,道:「原來這還是團夥作案啊,那個神秘人能在妖皇扶曦、地下黑市之主和燕州神城城主和其他勢力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搶奪走鑰匙,可是能力不小啊。」

顧雪微繼續出聲道:「除此以外,師兄你收徒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各方勢力似乎都究竟收了怎樣一個徒弟,沈師侄身上的壓力不小啊。」

「怕什麼,我的徒弟當然是最好的。」樓知亦道。

「我是怕在一年之後,劍宗招新大會上,會有人向沈師侄挑戰。」

樓知亦問道:「難道那個人挑戰成功了,我還得收那個人為徒不成?」

顧雪微搖搖頭,道:「當然不是。」

「這不就對了。」

「我隻是擔心沈師侄在九天玄階之上問心劫一關卡得太久,被有心之人知曉了此事,會被用來利用。」

樓知亦聽到這話,陷入沉思之中。

半晌後,他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沒準兒就是我家徒弟想太多事情了,才會睡不著覺了。」

顧雪微聽到前半句話時,還在心道他師兄向來不看重這些,有了徒弟之後,也為徒弟思考起來了。

可當他聽到樓知亦後麵的話時,神情遲疑地怔愣了好久。

他的話,和師兄的話,有什麼必要聯係嗎?

他去找一找有沒有什麼安神曲之類的,時常在上林春中彈一彈。

樓知亦思忖著,將顧雪微送走後,又鑽進了書房。他花了一上午的時間,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本與樂曲有關的玉簡。

除此以外,樓知亦還在儲物空間中翻出了一架古琴,正好方便他用來彈安神曲。

「錚——」

一聲有些刺耳的聲音響起在院中,樓知亦連忙停下手來。

就連係統都忍不住出聲道:「宿主,您放棄吧,您真不是全能的。知道為什麼書架上那麼多書冊與玉簡,卻隻有一塊玉簡與音律有關嗎?」

樓知亦聞言,輕嘆了一聲,仍舊不放棄,又上手彈了一小會兒。

就連院中那顆靈植都像是因為這一段魔鬼似的琴音被嚇得葉片瑟縮了起來。

正值沈裴然抱著小鬆果走進山道間,小鬆果聽到這陣琴音,爪子一伸,就抱住了自己的耳朵。

沈裴然腳步微頓,神情間掠過一絲遲疑之色。

他來到樓知亦院門前,院中正值那陣「悅耳」琴音適時停了下來,他出聲問道:「剛才是……師尊您在彈琴嗎?」

樓知亦輕聲支吾了下,心道:以他的樂感與手法,彈出來的樂曲估計不是安神曲,而是嚇人曲了。

「這時候,我有些懷念燕州神城的那名樂師了。」樓知亦略一思索,想起了那名樂師的名字,道:「是叫蘭因的,對吧。」

沈裴然走進院中,聽到樓知亦的話,眸光略微一閃,隻是開口問道:「師尊想彈的,是安神曲?」

「是啊。」樓知亦答道。

兩人說話間,小鬆果從沈裴然懷中跳下來。

樓知亦眼角餘光瞥見小鬆果以爪子捂著耳朵、又靠牆離開的動作,更是痛心。

小鬆果可是他的小迷弟啊,竟然也這樣做。

完了,完了,他的形象一朝毀在彈琴上。

係統得知了樓知亦這個想法,忍了又忍,沉默良久,終於是沒有把那句「宿主您什麼時候有過形象」的話給說出來。

沈裴然聞言,遲疑道:「師尊想聽安神曲嗎?」

樓知亦不想回答,他是想彈給沈裴然聽的。

沈裴然抬眸望去,瞧見樓知亦麵上神情,出聲道:「或許我可以試試。」

他徒弟竟然還會彈琴?

樓知亦一邊將位置讓出來,一邊心說道。

舒緩的樂曲自沈裴然指尖之下流淌而出,溫柔清雅,似夜裡靜謐無聲的月華,隱隱之中帶著些許安神靜心之意。

待到一曲終了,沈裴然停下指尖,轉眸看向樓知亦,出聲問道:「師尊,我彈得怎麼?」

樓知亦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越發覺得適才自己所彈的東西就是一堆渣渣,汙染耳朵的噪音。

「很好聽。」樓知亦思索了下,繼續道:「比那名叫蘭因的樂師所彈還要好聽一些。」

沈裴然聞言,眼睫微垂,輕聲道:「那師尊往後若是想聽安神曲了,就不用去找別人了,可以嗎?」

樓知亦沉吟片刻。

他的本意根本不是聽安神曲啊,是想彈給沈裴然聽的。

隻是,他彈得太渣渣,怎麼好意思把這個想法給說出來。

沈裴然未曾等到樓知亦出聲,緩緩抬眸望去,一雙漂亮的鳳眸靜靜望著樓知亦。

樓知亦被那目光望著,連忙出聲道:「當然可以了,我就是這樣想的。」

沈裴然聞言,輕笑道:「那就好。」

「師尊,我先回去練劍了。」

沈裴然說罷,很快離開了樓知亦院中。

夜彈安神曲的計劃被暫時擱淺。

樓知亦開始專注研究空靈參的種植。

他在上林春半山月要往上,開出了一塊土地來,將大雪掃盡,設置好防護陣法,將空靈參按照《奇聞異誌錄》中的種植方法種了下去。

小鬆果結束練劍後,跑來樓知亦身邊,正好瞧見樓知亦將空靈參分種後種下去的場景。

「吱吱。」小鬆果叫了兩聲。

是千年大寶參。

樓知亦聽見聲音,轉眸望來,問道:「怎麼了?」

「吱吱。」小鬆果又叫了兩聲,想到些什麼,化作一抹雪白影子,竄回自己的院中。

半晌後,小鬆果帶來了一張寫有墨跡的宣紙。

樓知亦接過一看,認真辨認過宣紙上歪歪扭扭、差一點不成字形的字跡,遲疑出聲道:「千年……大寶參。」

認出這幾個字後,樓知亦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家夥,他終於知道係統口中的「千年大寶參」是怎麼回事兒了,原來是小鬆果最開始喊出來的。

「吱吱。」

小鬆果伸出爪子,又指了指宣紙上的墨跡。

「千年大寶參,您,劍尊,種來做什麼?」

樓知亦辨認完這些話,才解釋道:「我想試試能不能將空靈參種成功。」

小鬆果歪著腦袋,認真想了下,又「吱吱」了兩聲,扌莫出自己的本命長劍,開始給樓知亦挖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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