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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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也沒有很冷。」連衣笑了笑,將一邊房門往外關了一點,將書蝶的位置遮了遮。

她自己現實中生活的地方是南方,很少見過雪,但她想起的那一大段阮連衣的記憶裡,關於雪的記憶並不少見。

她看到連衣的床鋪空無一人,慌了一瞬,然後才發現門邊正要抬腳往外走的連衣。

「公子!你要去哪裡啊,外麵好冷。」她焦急地一拽連衣的手臂,見連衣停住了,她跑去偏殿,拿起偏殿架子上掛著的披風,幾步就沖到連衣身後,將披風蓋在連衣的肩膀上。

她想起曾經無數次阮連衣騎著馬從樹林小路經過,那路邊蓋地都是厚厚的白雪,白雪中站著一個秀麗的女子,她就站在那裡,肩膀和頭上還有薄薄的雪沒有拂去,卻好像絲毫不知冷意一般,微笑著朝她揮手:「連兒,我在這裡。」

連衣沒有叫醒書蝶, 隻是拿了件外衣蓋在書蝶身上,以免她著涼。

現在的時節已經進入冬天,算著她進來這個世界也已經快半年,也算是扌莫清楚了這個世界的規則,可越是這樣, 她就越亂,越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走。

房門一打開, 立刻有陣無名的風裹挾著薄雪撲麵而來,冷地她抖了一下,趕忙拉緊身上披著的薄外套。

沒想到冬天的第一場雪來得這麼毫無征兆,她昨天回來的時候,外麵還艷陽高照,她都差點忘記了現在已經是冬季。

她最初隻想混吃等死,然後等著做富婆, 可現在, 她卻覺得自己身負重任,特別是她現在知曉了一段這麼重要的記憶,很多事情已經沒有辦法袖手旁觀。

連衣輕聲一嘆, 伸手打開房門, 想出去院子裡透口氣。

大家都以為連衣前天出去追刺客,昨天又車馬勞頓回來, 肯定累壞了, 所以見她睡著, 也不敢叫她,任她直接睡到下午。

書蝶聽到門扉打開的聲音, 迷迷糊糊地醒了,又被沖進來的冷風一激,瞬間睡意全無,她整個人跳了起來,條件反射地叫了一聲:「小姐!」

書蝶愣了一下,才緩過來連衣的意思:「您是說,您要去咱們布莊查賬嗎?」

「也可以這麼說,就是想出去逛逛。」連衣看著外麵的風雪,腦袋轉起來,「咱們家旭離城那邊的布莊怎麼樣?我還沒有去過呢,我們一起去看看?」

那雪裡的女子一張小臉被凍地透白,印著那微紅的嘴唇煞是好看。

然後等那女子上了阮連衣的馬,會先伸手為阮連衣拂去身上的雪,偶爾還會多說一句:「你下次出門不要這麼趕,慢一點,我可以等的。」

若是雪下的大了,她還會說:「你怎的不帶傘,該凍壞了。」

睡眠果然隻是暫時止住了記憶而已,睡醒了,該記得的還是會記得。

雖然這些都不是她自己的記憶,可這些記憶清晰的可怕,她現在腦袋裡還十分混亂,亂地她都有點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她得找個地方清淨清淨。

連衣把最近這段時間需要做的事情在腦袋裡繞了一遍,然後側身問:「小蝶,咱們家最近沒有什麼安排吧,要不咱們出趟差怎麼樣?去外麵逛逛?」

書蝶有點為難的搖了搖腦袋:「公子,咱們去不了那麼遠,咱們這邊去旭離城少說也得半個月路程,來不及的。」

連衣一頭霧水:「什麼來不及?」

「噢公子,奴婢昨日忘記告訴您了。」書蝶說著一拍腦袋就跑回屋內,從偏殿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請柬,跑到連衣旁邊,「喏,昨日您回來的時候,奴婢看您有點累,所以就沒有跟您說。」

「昨日您還未回來的時候,舒府派人來送請柬,說是舒小姐生辰日快到了,要宴請世家公子小姐去參加,您就在其中。」

連衣將信將疑地打開請柬,請柬上的事情果然就如書蝶說的那樣。

她的腦海裡立即浮現出阮連衣和舒清晚分開那天傍晚的事情,那時候好像也在下雪,然後舒清晚跟阮連衣說,要她明日早點來,明日是她的生辰,她要告訴阮連衣一件事情。

如果記憶沒有錯的話,那舒清晚的生日確實在冬天。

不過請柬是她昨天還沒有回來的時候送的,前麵兩天她都跟舒清晚在一起,舒清晚提都未提,那這場宴會應該隻是商業交際而已。

大家都是商賈之家,自然也知道生辰宴隻是一個幌子,多半隻是用來增進世家之間的商業關係。

可就算這個宴會隻是用來增進商業關係,阮連衣也不可避免會見到舒清晚,這畢竟是舒清晚的生辰宴,主角不可能不在。

何況舒家也不把舒清晚當做親生女兒一樣藏在閨閣待嫁,早就讓她出來拋頭露麵,像個男子一般從旁幫著舒清彥做事,這種商業場合她更是協助在側。

但以連衣目前還沒捋清楚的混亂記憶,根本不適合見舒清晚。

讓她鬱悶的是,這種場合她還不能不去。

舒家和阮家雖說生意場上偶爾也會有隔閡,但表麵上一直交好,而且這段時間所有的宴會她都有露麵,總不能單單舒家的不去,這確實說不過去。

可這個宴會又大都是宴請年輕的世家子弟,讓阮老爺去又不適合,何況阮老爺很早就已經不露麵參加宴會了。

連衣目光往下,赫然就見上麵的宴會時間顯示的就是後天。

難怪書蝶剛才會說來不及,這可不是來不及嗎?

她壓根就不用走了,剛出城門沒多久就得回來,根本沒時間散心。

連衣的腦袋又疼起來了,她嘆了一口氣,還是決定要找點事情做,不然容易胡思亂想:「行吧,那就不去那麼遠了,咱們要不這幾天找幾家近一點的店鋪逛逛吧?」

雖說連衣這句話是問句,但書蝶聽起來完全隻是告知她的意思。

書蝶也看出連衣心情似乎不大好,隻應了一聲,便沒有說多餘的話,靜靜地陪著連衣看著門外紛紛揚揚的雪。

生辰日當天,下了三天的雪終於停下來了,一大早起來,太陽躲在還未消散的雲層裡,微微發著暖意,讓人心情無端就明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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