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化形混沌珠(1 / 2)
三日後。
鬥法大賽的具體章程張榜通告全城,滿城沸騰。
尤其是底層修士,平時為了一粒願力珠都要絞盡腦汁,現在卻看到了發筆財的希望。
隻要挑戰勝出一場就能領取十粒願力珠的獎勵。
——相當於橫光耀這正將軍、副城主一年的俸祿!
怎能不讓人心動!
萬人空巷,無數修士、武者前往軍校場報名,僅第一天烏壓壓圍著演武台排隊的人群多達數千人。
這還是許多家族勢力持觀望狀態的情況下。
軍校城樓上,一身素袍的楚南天看著如此盛況,悠悠感嘆:「資源即國力!」
可惜,楚國所處的青靈界橫州,並不算富饒之地,物資、人口數量在九州之中都排名靠後。
伴隨左側的郭途跟著感慨,「若資源足夠,何愁戰事?雖諸侯亂戰有皇朝將傾之勢,但乾皇朝的根本很難動搖!」
僅拿稅貢來說,乾皇朝就通過這掌握了天下絕大部分的資源。
沒辦法,乾皇朝背後有三大聖宗,青靈界最高戰力,一半以上都集中在那。
楚南天看了郭途一眼,又看向這次比賽的主事人楚玨,「老四,這次比賽一定要辦好!」
楚玨:「兒臣定不會讓父王失望!」
此外,城中酒樓、青樓、茶館、餐館…各處都開設起了賭局。
其中最集中的莫過於風華樓,都城第一大酒樓,也是楚玨的產業。
一整麵牆壁上掛著著密密麻麻的木牌,上麵寫著人名、賠率等等。
當然,這是針對不入流的小修士和普通民眾。
稍微有些實力和地位的修士都會前往『巔峰鬥獸場』,現在對所有練氣七層以上修士開放。
那裡有用陣法設置的一麵滾動顯示石榜,能最直觀、最快獲取比賽信息。
當然,開盤的對象自然是那些有名氣的選手。
比如,來自歐陽家的歐陽華,號稱楚國練氣第一人,練氣十一層時就曾在築基修士手下逃脫。
金照府的扈從法師張添誌,練氣圓滿,有戰場斬殺百名修為相當的對手的戰績。
最熱門依舊屬於結丹跌落到築基圓滿的朱天罡。
雖然以一戰三,但賠率高達三倍,依舊很多人買他贏。
走在城中大街小巷,隨處都可聽到關於鬥法比賽的議論。
又兩日。
消息逐漸傳到楚國其他城池,蜂擁而來的修士、武者絡繹不絕,報名人數趨近萬人。
直到海選第三天,參賽者開始不斷出現死亡,這個勢頭才止住。
眾人才意識到榜上所寫不計生死不是說說而已,此前幾天沒有出現他們都快忽略掉了,以為這樣全民參與的比賽不會搞到身死那麼嚴重。
鍾延這邊,公孫起通過趙元平找上楚玨插隊報名參與了一場,贏下了十粒願力珠。
不過,他不僅僅是為了這十粒願力珠的資源,更多是熱身,好為到時候的團隊賽做準備。
燕三刀本來也想去,奈何之前製作禁器受傷,戰力大跌。
呂府呂一桐的大哥呂明傑跟著湊了個熱鬧,在武者梯隊贏下一場。
最高興的則是呂一桐。
這惹禍精拿靈石去賭,儲物袋裡有青鸞給的三百多塊靈石,出手可謂囂張豪邁。
公孫起和她大哥,兩場,因為選手沒名氣,賠率一比一,每場賭十塊靈石,贏下二十塊。
熱門選手歐陽華,首場賠率隻有零點三,她竟斥資百塊靈石作為賭注,對方連贏四場,每一場的賠率不一樣,又讓她賺了將近百塊靈石。
把一群人看得心驚肉跳,在場多少人都眼紅,好在趙元平跟在一旁沒出什麼事情。
連趙元平心中都艷羨,知道這些靈石應該是鍾延給的。
鍾延若在,必定要敲打她一番!
此刻,一群人聚在院子裡議論比鬥的事情。
鄭哈躍躍欲試,「公孫起,要不要再來一場,我也想報個名試試。」
呂一桐舉雙手贊成,撮攢道:「去呀,能贏為什麼不去!」
燕三刀看了她一眼,「先不要去了,等師兄回來再說。」
她已經得知,鍾延給青鸞的靈石都到了她身上,練氣三層帶這麼多靈石還如此招搖,她都恨不得了打劫呂一桐。
……
順發客棧。
昏迷六日的鍾延終於醒轉,微微眯開眼睛,環視房間內的環境。
床前,百裡追正捧著一本書專注地看著,風淩海在不遠處盤膝坐著練功。
感覺到動靜,百裡追目光從書冊上移到鍾延臉上,對視一眼,立馬起身走到風淩海麵前,「淩海哥!他醒了!」
風淩海倏地睜眼,疾步到床榻前,「師兄,你怎麼樣?」
「沒事……」
鍾延露出微笑,被他扶著坐起,感覺全身依舊酸痛,「昏迷多久了?」
「六天。」
「六天了啊……」
鍾延心有餘悸,更加急迫要踏入修行,否則自保的資格都沒有。
「嘭~」
這時,房門被用力推開又關上,白白胖胖的童子走了進來,嘴巴裡叼著一根牙簽打折飽嗝。
瞧見鍾延醒來,嗬笑一聲,「喲,小子醒了,醒了趕緊走!待在這老子都快發黴了!」
「?」
這欠揍的語氣怎麼這麼熟悉?
鍾延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來,心中狐疑:混沌珠?
鍾延並沒有問出口,但隻要是對混沌珠說的,它都能聽到。
混沌珠蹦到八仙桌上坐著,「不是老子還能是誰?」
鍾延問:「你怎麼成這樣了?」
混沌珠能化形他早就知道,但按照古籍記載,它都是以幼獸的形態出現。
此刻的混沌珠已經換下那套紅色肚兜褲衩,一身得體錦袍,顯得頗為貴氣又騷包,配合那囂張跋扈的表情,十足的小公子哥。
當然,頭頂的沖天辮依舊滑稽。
「老子變成什麼樣,還需要跟你提前匯報不成?」
風淩海出口問:「師兄,他是?」
這幾天混沌珠要麼在房裡吃東西,要麼出去吃東西,但風淩海看得真切,對方身上沒儲物袋,也沒放財物、東西的地方,卻次次帶著一大堆食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