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青堯,姐姐結婚了(1 / 2)
「什麼,什麼?」宋暢有點結巴。
宋行止視線涼涼地掃向她,宋暢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裡把許傾城罵了n遍。
那句幫別人買的哽在喉嚨口說不出來,以小哥對她周邊人脈的熟悉,以及他跟傅靖霆的關係,宋暢覺得,這句話出來便是變相地賣了許傾城,她不得不謹慎。
最後索性垂著腦袋當鴕鳥,她扭開頭,不否認幾乎就代表承認了。
宋行止額角狠命地繃起來,手指在太陽穴的地方按,眼睛掃向那盒避孕藥,「是誰?」
他問她是誰,聲音冷靜的讓宋暢紅了眼睛。
「誰都無所謂吧。又不是做一次就要綁定終生。」宋暢有些負氣。
宋行止看了她一眼,眼眸犯冷,氣得腦子都抽疼,「誰都無所謂?宋暢,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他的語氣中除了冷並沒多重一分,甚至是太平了,可宋暢就是不敢開口了。
宋行止煩躁地扯扯自己襯衣的領口,精明的腦袋頭一次無法冷靜地專注去思考。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別讓我動手查你。」宋行止手指不耐煩地敲在方向盤上,等著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哥!我有自己交朋友的自由,你憑什麼查我?」
宋行止不跟她廢話,直接拿了手機要撥電話,宋暢傾身過去要搶,被男人一揚手避開。
宋暢幾乎整個人撲在他身上,甜甜的沐浴乳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她有早上沐浴的習慣,洗完澡頭發也不吹乾滿屋子亂竄。
這香味熟悉到宋行止可以輕易勾勒她沐浴的場景,此刻她趴在他身上去奪手機,柔軟的弧度契合地貼在月匈膛裡,他難以想象她赤身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頹靡綻放。
手掌托住她月要往上一舉,宋暢啊的一聲,她身體半淩空,感覺整個人要從他頭頂掀過去,嚇得忘記手機,去抱他的頭。
雙腿從副駕駛上落過來,等宋暢回神,她已經完全地趴在他身上,雙腿劈開坐在宋行止的腿上,低頭就是他的眉眼,強勢地悍入她的眼睛裡,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分。
手機接通,有聲音露出來,宋暢不等宋行止說話直接搶過來掐斷了,手機給他丟到後排去。
宋行止並不執著於手機,他手掌落在她月要部禁錮住,視線從她乾淨清朗的眉眼間劃過,她眼睛圓圓地瞪著他,有絲絲委屈從眼底透出來。
這姿勢曖昧又親熱,身後的方向盤抵在她月要上,壓得她身體貼向他,宋暢耳鳴般聽著心跳聲像是敲鼓一樣放大,她憤恨難擋,「你去相親,你要訂婚,誰也沒說什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你管這麼寬!」
宋行止冷笑,「你看看我管得有多寬。」
他這一副模樣,宋暢心中警鈴大作,就怕他把她翻個底朝天,屆時傾城的事兒肯定暴露無遺。
「小哥……」宋暢突然眼淚婆娑,她身體往他身上貼,貼得又緊又近,屁股在他腿上動一動,像是無數次她狀若無意地撲到他身上。
宋行止額角繃了繃。
「我沒跟男人做。」宋暢羞答答地,身體往他身上扭,手指勾住他襯衣衣領,「我就是未雨綢繆。」
宋行止狠狠閉了閉眼睛,他突然將人從他身上掀下去,將她重新歸置到副駕駛上。
男人開車出去,路過垃圾桶時藥品從車窗直接丟了出去。
宋暢,「……」
……
宋暢給許傾城打電話,說是避孕藥沒買成,被她小哥當場抓包。
許傾城腦袋都要抽起來,「什麼?宋行止知道了?」
「他不知道。我沒說你,我說我用。」宋暢恨得,「許傾城,姐姐為了你,臉都不要了。」
她想想自己被小哥丟到一邊的時候,宋暢蓋住側邊臉,怕是沒有比她再不要臉的,幾次三番的勾引都沒什麼卵用。
靠!
「你別指望我再去買,一旦被發現你死得更快,我小哥已經在懷疑了。我們家這親戚來來回回地走,我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再有一次,我不敢保證火燒不到你身上。」
倒也是這麼個道理,宋行止要是知道了就跟傅靖霆知道了差不多了。
許傾城說,「我知道了,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想辦法。」
她扭頭去看,傅靖霆正從樓下上來,男人穿了襯衣,筆挺的衣領將他的麵目襯得無比俊朗。
許傾城很是有些恍惚,無法將這張臉俊朗乾淨眉目犀利的貴公子與夜晚那個野性狂肆的妖孽相結合。
新婚夫妻的甜蜜到底體現在哪裡,難不成就是這樣不知停歇地彼此糾纏?
許傾城扌莫扌莫自己發燙的臉頰,她輕咬了下唇畔,她姨媽期快到了,也或許,未必。
這一個春節許傾城過得水深火熱,混亂至極,但是又不可否認的在這團團轉中她沒有任何一刻可供自己煩惱,因為就像是一個陀螺,被傅靖霆拽著走,轉不停。
青堯的傷勢也好了很多,人精神起來了,就是還需要靜養。
許傾城是在青堯的病房門口見到周潛,他耳朵上帶一枚黑色耳釘,麵目溫朗。
傅靖霆介紹他是大哥的得力助手周潛,許傾城跟他致謝,他隻是客氣地點點頭。
傅聘修當時說讓周潛過來跑一趟,許傾城隻當是要打點上層的關係,可到後來才發現,完全不是,他從監獄內部,從底層,周潛的關係網恐怖到讓人側目。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清風霽月的男人,半邊身子白半邊身子黑,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物。
因為傅靖霆說他是傅聘修的得力助手,許傾城忍不住多看了周潛一眼,她想起輪椅上那個男人,沉冷的氣質像是把所有歲月都壓在了你窺察不見的心底,深沉地宛如年老失修的深井,靜靜地等在那裡,不顯山不露水,隻等你靠近後,吞個屍骨無存。
周潛尚且如此,更何況傅聘修的勢力範圍。
想起那些外界關於兩兄弟間風雲湧動的似真似假的傳言,許傾城竟然不自覺的緊張。
周潛離開,她一把抓住傅靖霆的手臂,男人眉角挑起來,「怎麼了?」
許傾城抬臉看他,她內心裡有隱憂,擔心他,可這話卻不知道怎麼問出來,作為他正兒八經的妻子,按理許傾城可以毫無芥蒂地問。
但是他們之間,似乎又沒有這樣的感情基礎,她便不敢唐突,怕問多了。
「大哥和你,」許傾城咬咬唇,「我不知道我該不該問,但我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