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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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寒玉嘆了口氣,將酒杯送到裴然唇邊,哄道:「喝兩口吧。」

裴然不動,藺寒玉就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嘴,往裡灌完一整杯。裴然被嗆得猛烈咳嗽起來,他身體被繩束縛在椅子上,動不了,咳嗽的時候隻覺得繩索繃得太緊,像要把他割開。

藺寒玉大笑起來:「我最大的錯是六年前沒能下手。」

裴然悲傷地看著他,藺寒玉嘲諷道:「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像當初對我痛下殺手的不是你一樣。」

頭頂忽然傳來鐵門合上的「砰」聲,藺寒玉擺在一旁的手機一亮,陸以逞回了三個字:「我到了。」

藺寒玉漫不經心地說:「巴黎。」

「你想乾什麼?」

裴然看著原著台詞,慢吞吞地勸出口:「別這樣。」

藺寒玉盯著他:「怎樣?」

「你清楚。」

是的,裴然知道藺寒玉對陸家的恨意,當年那場綁架案,他對裴然說了很多,說得很清楚,他父母是陸家人害死的,他要報仇雪恨,從陸以逞開始。

「這是哪裡?」裴然不抱希望,但還是問出了口。

裴然垂著眼輕聲說:「一錯再錯。」

「別。」裴然拽住他的手腕,低聲祈求。

「認清你的身份,」藺寒玉貼在他的耳邊,「你現在不是我的男朋友,而是人質。」

藺寒玉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反倒望著裴然笑:「你現在和陸以逞在一起,過得開心嗎?」

裴然咳嗽略止,喘著氣說:「開心的。」

「是嗎?」藺寒玉起身,從旁邊的桌上拿起一支槍,往裡頭裝子彈,他神情冷靜而瘋狂,「但是陸以逞不愛你。」

裴然眼睛一亮,旋即又是一暗。他喃喃道:「他不該來的。」

藺寒玉將槍別在後月要,走到裴然身邊為他鬆綁,又倒滿一杯威士忌放到他麵前,安撫道:「多喝一點,我怕你待會兒害怕。」

裴然被鬆開後幾乎暈著從椅子上摔下來,藺寒玉扶了他一把。

藺寒玉發給陸以逞的地點是一家倒閉的酒吧,在巴黎犯罪率最高的街區,一路上混跡在街道的混混黑白分明的眼睛探究地看著衣著精致的東方人,竊竊私語,躍躍欲試。然後他們看到了東方人西裝衣擺被風掀起一角,露出黑色的槍。便都靜了。

槍是助理給陸以逞弄到的,陸以逞會用,當初他在拉斯維加斯的射擊俱樂部學習過,但沒有實戰過。像他這樣的人,這輩子恐怕很少會有實戰經驗。

到達酒吧門口,他推開沉重的鐵門,酒吧裡一片破敗,沒有燈光,沒有人聲,沒有裴然也沒有藺寒玉。他深吸一口氣,給那個陌生的號碼回復消息。

等待。

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吧台後髒兮兮的、隻剩下空酒瓶和酒瓶碎片的酒櫃顫動,移開,露出一條道來。藺寒玉的身影出現,朝陸以逞笑了下。

「裴然呢?」

「在下麵。」

「放他走。」

藺寒玉笑意愈深:「可不是我不想讓他走,是他不願意走。」

陸以逞心裡忽然噔地一響,那顆心髒像條魚被丟在寒冬臘月的冰麵上,又冷又窒息。

藺寒玉從酒櫃中走出來,順手打開了酒吧唯一一盞完好的燈。他在吧台內坐下來,開了瓶酒,拿了兩隻被子,對陸以逞說:「聊聊?」

陸以逞警惕道:「我還以為我一來你就會動手。」

藺寒玉自顧自地說:「你對你父親知道多少?」

陸以逞滯了一瞬,不明所以:「你想說什麼。」

藺寒玉一邊喝酒,一邊緩緩講述他家庭的悲慘往事。陸家出現危機,他父親是被第一時間拋掉的棋子之一,他們家欠了很多債,父親不得已隻能借高利貸周轉,於是債上加債,最後生活完全過不下去,父親自殺,母親自殺,隻剩下他。

「而你呢,」藺寒玉冷冷地笑,「你是陸家的二少爺,要摘星星就摘星星,要摘月亮就有月亮。就連裴然……」就連裴然,最後都是愛你,而不是我。

藺寒玉及時止住,陸以逞還處於震驚當中,他想到他十七歲時的那次綁架,恍惚道:「所以當年你的目標其實是我。並且隻有我。」

「今天也是。」藺寒玉說。

裴然扶著麵前的桌子站起來,他感覺身體暖和了許多,被長久綁著的麻木也褪去了。藺寒玉離開時帶走了槍和匕首,但還剩一把槍在。裴然把那把槍拿在了手裡,緩緩地、一步一步地跨上台階。

剛走到一半,他就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

然後又是一聲。

再是一聲。

比煙花的聲音更清、更脆、更亮。像死神最鋒利的箭刃劈開空氣的聲響。

裴然整個人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腦子裡全是陸以逞月匈口破了個大洞,鮮血汩汩,垂死的模樣。他用盡力氣跑起來,推開半掩的酒櫃,倉皇地叫了一聲:「以逞!」

陸以逞站得筆直,手中握槍,神情冷靜,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他的槍,抵在藺寒玉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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