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霸總和他的頂流(1 / 2)
朝玉不是很信,但還是依言靠過去。
他長的很好看, 漂亮的小臉微微仰著:「什麼……」
朝玉吃完了, 手指和臉上都黏黏的,他開始難受了,碰碰明樂的月要:「我要紙。」
他還想找公廁去洗洗。
一點濡濕、唇角被人細致的口勿著。
「要我說什麼?」
「……」
明樂覺得挺好玩,他遞過去一張紙:「擦擦。」
朝玉撇過頭, 摳著棉花糖的棍棍:「不要。」
朝玉坐起來, 他生氣了,悶著一張臉吃棉花糖,這次他不嫌膩了, 吃的嘴角鼻尖都沾上了糖渣。
奶凶奶凶的。
「你怎麼不說話。」
明樂哦了聲, 把紙裝回兜裡:「那算了。」
酒吧是不可能再去了, 太亂。
康憐南愁的上火了:「下個月房租還沒著落,我們交不上錢,一定會被房東趕出去吧。」
顧明樂在舔那些糖渣。
更親密的事他們都做過, 朝玉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漲紅了臉, 他睫毛抖得厲害,很是羞恥。
明樂牽起了朝玉的手。
他俯身親了下朝玉的指尖:「我的小王子。」
*
仨窮逼平日裡最苦惱的就是錢。
夥食費被壓縮再壓縮。
早飯是粥和鹹菜,連著吃好幾天了。
明樂都想吃泡麵了,酸辣粉也行,最想吃的是火鍋;「別怕,大不了我們去工地搬磚。」他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我打聽過了, 一天好幾百。」
康憐南瞪了眼明樂:「不要開玩笑。」
他們是來追求夢想的,真活不下去了還去工地搬什麼磚啊,直接收拾收拾行李回老家算了,「我還有八百多,你們那裡還剩多少?」房租水電加起來一千五。
明樂和朝玉同時瞟向對方,都有點心虛。
開房挺貴的,套套也是。
朝玉岔開話題:「我去找個兼職。」
他其實都找好了,去一家西餐廳彈鋼琴,真的要窮到開房的錢都沒有了。
「什麼兼職?」康憐南下意識道,「還是我去找吧。」
他印象裡的朝玉應該是五指不染陽春水的,就應該乾乾淨淨,清清冷冷。
朝玉住在這種地方,飯都吃不好已經讓他夠心疼了。
更何況還要再打一份工去兼職。
「他去吧,都找好了。」明樂知道這事,「一天也就倆小時,就是有點遠。」
工作環境也挺好的,他踢踢朝玉,「經理還說什麼來著?」
朝玉瞥了眼明樂,繼續喝粥:「工作期間允許收客人打賞的小費。」
「不是這句。」明樂把快樂分享給康憐南,「經理說來吃飯的富婆很多,朝玉的機會很大。」
他撐著下巴笑,「康康,我們要把朝玉賣了,說不定就發達了。」
康憐南:「……」他不想賣朝玉。
他怕朝玉生氣,「朝玉,顧哥開玩笑的……」
朝玉沒生氣,甚至沒什麼反應。
他在吃飯,垂著睫毛,很秀氣。
明樂覺得自己差不多要振作一下了。
可他以前混的地方都不太好,一時間想找份正經工作比較困難,鹹菜味道不差,吃多了就不好了:「康康,等會我送朝玉去兼職,你就別亂跑了,在家休息吧。」
康憐南好好一小美人都憔悴了。
「你送?」康憐南有些懷疑,「我們沒車吧。」
「放心。」明樂,「我掏巨款買了輛。」
是巨款。
二百八十五塊大洋。
一輛半新的自行車。
康憐南和朝玉不約而同的看向明樂。
明樂一點都不尷尬,他腿長,騎自行車都很帥:「看什麼。」他拍拍自行車後座,「上來啊。」
卷毛帥哥笑得很得意,「我還特意準備了個墊子。」
康憐南快傻了:「這也叫車?」
明樂的錢隻夠買這個:「等有錢了我爭取買三輪的,到時候能帶你們倆。」
「算了吧。」康憐南覺得朝玉不會坐這個,目光轉到朝玉身上,出乎他意料的是朝玉在笑,眼睛好像在發光。
是他沒有見過的樣子。
步行要一個多小時。
自行車大概半小時就能到。
朝玉抱著明樂月要,耳邊是呼啦啦的風聲,眼前是男人寬闊板直的背:「顧哥。」
人行道。
樹影斑駁,天氣轉涼,入秋了。
「什麼事。」明樂感覺朝玉靠在了他的背上,就是手不太老實,「……別撓我的月要。」
「你怕癢?」朝玉磕著眼,笑了兩聲,沒在搞小動作,「你在餐廳等我,還是先回來?」
等你乾什麼?
明樂根本沒有猶豫的:「我要回……朝玉!你媽……別撓了、等等等!我等你。」
朝玉嗯了聲,裝模作樣:「顧哥真好。」
明樂:「……」
他怕自己一氣之下帶著朝玉沖向公路,一起殉情,「閉嘴吧。」
朝玉安靜了一會。
他又問:「顧哥,累不累。」
騎自行車帶人而已。
明樂懶得搭理朝玉,但又怕朝玉搞他:「別說半小時,一個小時我都不帶喘氣的。」
馬路牙子有點墩屁股,坐久了月要還酸,朝玉來回被墩了好幾次,他捏了捏自己的月要:「你故意的?」
「開什麼玩笑。」男人的聲音沉穩有力,「我不是那種人。」
朝玉無聲的笑了下。
他看著倒退的街景,紅紅綠綠的招牌,鳴笛聲偶有響起、城市空氣不好,汽車尾氣有些刺鼻。
人流如織,形形色色。
朝玉不吭聲了,明樂心裡有點揣揣的。
就是在談戀愛,他也不覺得朝玉是個好東西:「……等你下班我請你吃冰激淩吧。」
朝玉還是不喜歡吃甜的,但有明樂在就可以接受:「哈根達斯嗎?」
這狗逼。
趁機敲詐嗎?
明樂不太情願:「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