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套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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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燼時不時就替她按摩小腹的功勞, 秋隨很難得的在例假第一天睡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覺,沒有再發生半夜被痛醒的經歷。

她被手機鬧鈴吵醒後悠悠睜開眼睛,沈燼早就從早餐廳取了兩份早餐放在桌上了。

秋隨戀戀不舍的翻身下床洗漱, 正想說沈燼這人精力還挺好, 幾乎一整晚沒怎麼睡, 除了眼底有點烏青外根本看不出絲毫倦意。

但她轉念一想又還是保持了沉默, 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沈燼這人, 昨晚隻是斷斷續續替她按摩而已,倒也不算什麼。

他這個人一向精力旺盛,折騰她一整晚之後也照樣神清氣爽起床上班,隻剩下她有氣無力月要膝酸軟的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洗漱完又換好衣服後,門外傅明博突然扯著嗓子開始叫喚。

「秋隨姐,」傅明博這回倒是沒再喊嫂子, 但餘下的話依然讓秋隨心驚膽戰的,「我表哥是不是在你房間啊,我剛剛去他房間沒找著他。」

秋隨心口飛快的跳動。

她和沈燼的關係在翻譯公司也算的是人盡皆知, 但是在大清早的看見沈燼衣衫不整的從自己房間出去,秋隨還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不在, 」秋隨眼睫輕顫, 佯裝鎮定的反駁道,「你再去別的地方」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咬住了唇。

秋隨不敢開口,隻能和傅明博隔著扇門對話。

傅明博能聽見,沈燼自然也能聽見。

他從身後摟住秋隨的月要, 炙熱的身體貼了上來,密密麻麻的口勿緊隨其後覆上她敏感的耳垂和脖頸。

秋隨呼吸一窒,覺得沈燼這人實在是大膽過頭了。

秋隨被他撩撥的腿軟, 仰著頭輕喘,幾乎快要站不穩,全靠沈燼在後頭抱著才勉強站住。

沈燼的聲線暗啞,貼著她的耳垂,急促的氣息中含著質問:「小白眼狼,昨晚還替你按摩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秋隨咬著唇沒敢吭聲。

傅明博似乎真的找沈燼有急事,見秋隨一再否認,隻能轉身離開去其他地方找人。

沈燼手機裡不停的傳來震動聲,他也沒管,壓著秋隨口勿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鬆開桎梏。

秋隨用了幾分鍾平緩呼吸,才仰頭委委屈屈的開口:「沈燼,我例假你怎麼還欺負我?」

沈燼喘著氣,抵著她的額頭笑了笑:「早上起來,一看到你,就控製不住。」

秋隨:「」

過了幾秒,沈燼忽地勾唇笑了笑,抬手溫存的撫了下她的唇角,又替她整理了下略顯淩亂的頭發:「出去吧。」

秋隨走了幾步,又轉頭看向他,用眼神警告道:「我出去十分鍾後,你再出來。」

沈燼像是被她氣笑了。

他單手往後懶洋洋的撐在桌上,身上的深色睡袍因為方才的親口勿鬆散了一些,此刻正沒個正形的歪著頭看她。

「隨隨,」沈燼忍不住逗她,「如果被不知道我們關係的人看見我從你房間出來,一樣會懷疑的。」

秋隨麵色從容:「那你再晚幾分鍾出來,等我通知。」

沈燼似笑非笑:「怎麼,金屋藏燼啊。」

秋隨:「」

沈燼神情莫測,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意味深長問:「那你什麼時候給名分?」

秋隨喃喃問:「什麼名分?」

沈燼若有所思開口:「叫老公的名分。」

秋隨微微瞪大眼睛,她瞅了沈燼一眼,突然覺得心跳的飛快。

她咬了咬嘴唇,說不出話來,門外又響起幾道匆忙的腳步聲,像是在提醒秋隨要趕緊出門準備去會場工作了。

秋隨目光落在沈燼身上,幾秒後,還是打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沈燼似乎隻是隨意的提了一句結婚。

之後的幾天裡,他要麼就在自己房間裡忙著看文件,要麼就在晚上敲開她房間的房門,躺在她身側盯著秋隨在九月份的天氣裡喝溫水。

日歷被翻到了離開江城的最後一天。

秋隨結束翻譯工作,同俄羅斯商人告別的時候,俄羅斯商人依然笑著問了一個不久前問過的問題。

「你和沈總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秋隨一愣,突然想起來幾天前,沈燼穿著睡袍,斜靠在桌邊,視線瞥向站在門框邊的她,隨意的說了一句——「給個叫老公的名分。」

她垂眸出神片刻,回憶起那個畫麵,還是止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秋隨下意識扭頭尋找沈燼的身影,俄羅斯商人像是看出了她的目的一般,慢悠悠替她指了個方向:「沈總在那呢。」

她順著俄羅斯商人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沈燼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他個子高,側臉棱角分明,即使和身邊的幾名俄羅斯人站在一起,也毫不遜色,永遠是最獨樹一幟的那個人。

秋隨盯著他看了片刻,唇角不自知的上揚。

幾分鍾後,她收回視線,看向對麵的俄羅斯商人:「工作結束了,請您喝杯酒?」

俄羅斯商人挑了下眉,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沈燼身上,若有所思的看著秋隨,幾秒後,他點了點頭:「行,不過沈總特意說過你酒量不太好。」

秋隨唇角又克製不住的向上翹了翹,她扭頭歉意的說:「不介意的話,我以果汁代酒。」

俄羅斯商人聳了聳肩,算是默認。

會場負一樓就有一家清吧,下午的清吧人不算多,秋隨帶著俄羅斯商人找了個方便說話的吧台坐著,又替商人點了杯伏特加。

商人沒急著喝酒:「是想找我打聽沈總的事情?」

陳述句的語氣,說了一句疑問句。

秋隨也知道瞞不過對方。

這名商人似乎和沈燼很熟悉,甚至於,對沈燼和她的關係,也早就一清二楚。

秋隨坦誠的點了點頭:「沈燼應該和您提起過我?」

商人眉梢微揚,喝了口伏特加,才滿意地咂了咂嘴:「提過。」

他聲音是俄羅斯人一向的粗獷,說話來的話卻溫柔到秋隨心尖輕顫。

「沈總說,」商人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回憶,「這是他一個舍不得讓對方難過的朋友。」

秋隨下意識咬了下唇。

她臉上生出微微的熱意,心跳的飛快。

秋隨輕輕眨了眨眼睛,猜測問道:「當年,您從這麼多翻譯中選擇我做翻譯,是因為沈燼嗎?」

「是,」商人承認的坦誠,「他對此做出的交換,是為你找一個備選翻譯,以免你出現第一次承接大型項目出錯,以及,投資我當時在俄羅斯的新興產業。」

商人笑的坦然。

秋隨卻有些笑不出來。

她想起幾天前在申城的圖書館,她陰差陽錯得知,那件外語培訓班的幕後投資人是沈燼。

就像現在一樣,過了許多年,她才從這位俄羅斯商人口中得知當年的真相。

秋隨心底此刻柔軟的不像話,莫名生出了幾分心酸。

那些漫長的歲月裡,她一直以為是自己一個人走過來的。

走到此刻,回頭望過去,才知道,沈燼好像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以一種她不知道的方式。

空氣安靜下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

秋隨抿了下唇,又輕聲追問道:「那個時候,沈燼就會俄語了嗎?」

「不會,」商人搖了搖頭,否認道,「他那時候還是用英文和我溝通。」

秋隨心不在焉的喝了口果汁,她抬手看了眼手機時間,屏幕上前不久彈出沈燼的消息:【在哪呢?】

她視線落在沈燼的那條微信上,耳邊響起俄羅斯商人回憶往事一般的陳述。

「沈總在俄羅斯投資的第一個業務,就是我做得新興產業。」

「我也知道,俄羅斯經濟不太行,所以沒什麼投資人願意在俄羅斯做投資。」

「但是沈總不同。」

「我原以為,沈總隻是為了你,心血來潮投資了我,就會從俄羅斯離開,沒想到,他就好像是投資上癮了一般。」

「在那之後,沈總還投資過很多個俄羅斯的公司,涉獵的產業幾乎囊括了你所能知道的全部產業。」

「偏偏他這人眼光獨到,就算在俄羅斯這樣的地方,也從來都是屢投屢賺。」

「再後來,我再遇見沈總,他已經會說一口流利的俄語了。」

「我問過他,是不是因為要經常來俄羅斯參與投資會議,所以才特意學了一口流利的俄語。」

「他隻是笑笑沒說話。」

「後來,我才知道,他投資參與的國家何止俄羅斯,還包括了西班牙,德國,歐洲」

「但是,他也從來不會特意花費時間去學習一門西班牙語,或者德語。」

「我試探性問過,是不是為了他那位舍不得讓對方難過的朋友。」

「他隻是沉默著沒說話,悶頭喝了許多酒。」

秋隨聽著,隻覺得心口泛起濃烈的酸澀。

這是她又一次,從外人口中,得知了沈燼的故事。

她太清楚自己當年分手有多絕情。

那時候,秋隨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理智又冷冰冰的機器人。

為了高考。

為了離開俞家。

為了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天地。

她做了十八年以來自認為最理智的決定。

十八歲那年。

她是個足夠對得起自己的人。

唯獨,唯獨對不起沈燼。

秋隨吸了吸鼻子,桌麵上手機又傳來一陣震動。

還是沈燼的消息,他大約是等了不耐煩了。

沈燼:【我怎麼聽溫婕說,你去酒店的清吧了?】

隔著屏幕,秋隨都能接收到呼之欲出的質問聲。

她忽然抿唇笑起來。

沈燼哪裡會不耐煩啊。

這麼多年,他都默默等過來了,半個字也沒告訴她。

秋隨拿起手機,一起結完帳,和老神在在有酒萬事足的俄羅斯商人匆匆告別,轉身朝門口跑去。

十七歲那年互生情愫的人。

十八歲那年被迫離開的人。

二十七歲這年終於重逢的人。

兜兜轉轉才終於明確心意重新在一起的人。

她現在想跑著去見他。

推開酒吧那扇玻璃門。

沈燼正站在不遠處,看見她飛奔而來的身影,驚訝的挑了下眉,又很快停下腳步,張開雙手,穩穩的接住了飛撲進懷裡的秋隨。

「膽子大了,」沈燼抬手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臉,「特殊時期還敢去喝酒?」

「親戚昨天就走啦,」秋隨迅速搖頭否認,「而且我隻喝了果汁。」

沈燼微微挑眉,可能是想起秋隨工作的時候出門在外滴酒不沾的習慣,這才作罷。

他摟著秋隨的肩膀往外走,一邊叮囑道:「明天一大早的飛機,吃完晚飯趕緊回去睡覺,明天要很早起來去機場。」

秋隨回憶了下回申城的航班時間,在心底默默算了算自己明天一早要起床出門的具體時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乖乖的跟著沈燼回房間收拾行李。

次日六點,江城機場飛往申城機場的航班準點起飛。

秋隨被沈燼強硬的升了頭等艙,就坐在他身旁靠窗的座位。

工作日的航班本就人少,頭等艙更是隻剩下三個人——

最前排坐著一個女人,最後排坐著秋隨和沈燼兩人。

秋隨側頭看向窗外,高空上層層疊疊的雲朵堆砌在一起,往下看是渺小到肉眼看不清的景物。

空姐將餐盤端過來布置好離開,秋隨往嘴裡塞了顆小番茄,又忍不住側頭看向沈燼。

她凝望著沈燼鐫刻在心底都沒有絲毫忘記的側臉,輕聲開口:「阿燼。」

沈燼扭頭直直看著她。

「我們玩一個遊戲吧,」秋隨抿了下唇,伸手覆住他擱在小桌板上的手,「我問你答,不能撒謊。」

沈燼大約是被這個無理的遊戲震驚到了。

他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隻能你問我答,不能我問你答?」

秋隨理直氣壯搖頭,拒絕的乾脆利落:「不能。」

沈燼低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行。」

秋隨思緒有些飄散,她垂眸想了會,才輕聲問:「阿燼,你是不是來江城h大找過我。」

沈燼一怔。

秋隨敏銳的察覺到他的錯愕,捏了捏他的手腕,提醒道:「不可以撒謊的。」

「是,」沈燼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她,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早就在圖書館從謝老板口中得知了沈燼的事情,但親耳聽見,秋隨還是忍不住生出一種恍惚感。

她忍不住去在腦海中構思,沈燼在h大找她的畫麵。

「隻能我問你答,」秋隨深吸了口氣,提醒他遊戲規則,「你不能反問。」

沈燼:「」

「你去h大找過我多少次?」

沈燼回憶了一下:「就一次。」

秋隨怔住:「隻有一次?」

沈燼點頭:「嗯,你大一開學的時候。」

秋隨咬了下唇:「那你看到我了嗎?」

「沒有,」沈燼仰著頭,眼神像是在回憶,「倒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你的傳聞。」

秋隨問:「什麼傳聞?」

沈燼笑了笑:「據說,我的隨隨是俄語係的高考第一名,出了名的學霸女神,隻是很少在宿舍呆著,因為要勤工儉學賺取俄羅斯交流的學費和生活費。」

秋隨腦子嗡的一下,猛然將所有事情都串了起來。

「所以,」她覺得自己的嗓子沙啞的發澀,極為艱難的一字一句問道,「所以,你就在h大附近開了一家外語培訓班,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我進去,是嗎?」

沈燼一怔,沉默了須臾。

片刻後,他彎唇笑起來,撐著下頜湊過身問:「到底是誰和隨隨說的,這些事情都知道了。」

秋隨任由他湊過來沒個正形嬉皮笑臉的問。

她隻覺得心底荒蕪又蒼涼。

「阿燼,」秋隨覺得有些鼻酸,她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很輕的開口,「你為什麼,隻去找過我一次啊。」

沈燼笑意一僵,他嘴唇動了動,猶豫了幾秒,還是沉默著沒吭聲。

秋隨依然垂著眼睛,卻敏銳察覺到了陡然安靜下來的空氣。

「阿燼,」秋隨再一次提醒他,「不能撒謊的。」

沈燼視線凝在她身上,片刻後,才含著笑意輕鬆開口:「也沒什麼。」

「就是覺得,」沈燼說的輕巧隨意,「如果再來找你,看見了你,會忍不住打斷你平靜的生活。」

秋隨抬眸看他佯裝輕鬆的說出這句話,心底柔軟的不成樣。

「阿燼,」秋隨抿了下唇,忍不住想要把那些她最近才知道的事情,都問個一清二楚,「俄羅斯呢?也去過很多次嗎?」

沈燼緩緩笑起來:「挺多次的。」

秋隨:「也是一樣,一次都沒有見過我嗎?」

沈燼搖頭,聲音平靜:「沒有。」

秋隨突然覺得異常難過。

她腦海中不知為什麼出現一個畫麵——沈燼在俄羅斯的街頭漫無目的開著車瞎逛,視線在街道兩旁不斷搜尋,但卻始終沒有看見過自己的身影。

「阿燼,」秋隨覺得心頭柔軟的泛濫一片,「你想不想,試一試高空接口勿。」

沈燼握著水杯的手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秋隨就猛然湊上身去,紅著臉,在他唇角親了一口。

緊接著,她又飛速退回到座位上。

還沒等她身子完全坐回到座位上,沈燼突然伸手攬過她的月要,往自己所在的方向一帶。

他熟稔的撬開她的唇齒,霸道的攻城略地,又極具耐心的一點點描繪她的形狀和氣息。

秋隨被親到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才終於得到釋放。

她靠在沈燼肩膀上喘著氣,呼吸急促間,聽見沈燼附在她耳邊沙啞開口:「隨隨,這才是高空接口勿的正確打開方式。」

秋隨:!!!!

沈燼他就不能做個人!!!!

她也算是知道了,千萬不要在任何場所撩撥沈燼。

這人絕對會被撩撥的興起,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抵達申城的時候,時間不過是早上八點。

秋隨被沈燼牽著往機場門外的一輛黑色奔馳走去。

她眼尖,很快就分辨出來黑色奔馳後停著一輛熟悉的寶馬,是陳睿每回開的轎車。

「阿燼,」秋隨晃了晃他的胳膊,「陳睿也在。」

「嗯,」沈燼對著從寶馬上下來的陳睿點了點頭,又將手中的行李箱全部推了過去,順便低頭對著秋隨解釋道,「他來接行李的。」

秋隨覺得這話屬實有些奇怪——什麼叫做接行李?

陳睿對著他們點了點頭,接過行李轉身離開。

「陳睿他,」秋隨有些懵,「隻接行李離開,不接我們走?」

「不接我們,」沈燼笑了笑,溫聲解釋道,「帶你去看訂婚禮物。」

秋隨眼睛一亮,笑意吟吟的跟著沈燼上了車。

「訂婚禮物是什麼?」

沈燼這回終於沒有再賣關子,他單刀直入:「想去迪士尼嗎?」

秋隨在座椅上呆了幾秒。

沈燼怎麼知道她還沒去過迪士尼的。

秋隨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低聲嘟囔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去啊。」

沈燼挑眉,神色自然答:「薑嘉寧告訴我的,據說,隨隨的願望清單之一,就是和男朋友去遊樂場?」

秋隨很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對勁:「薑嘉寧什麼時候告訴你的?我怎麼不知道,你老實交代!」

「她和我一起去atience sid大師那裡給你挑選鑽戒的時候。」

秋隨懵了幾秒,一雙桃花眼此刻茫然的看著沈燼。

「等等,」過了一會兒,秋隨才反應過來,「你是說,找atience sid挑選鑽戒的時候,你找了薑嘉寧做你的外援?」

沈燼平靜地點了下頭:「你不也找了裴新澤做外援。」

秋隨:!!!!!!

裴新澤這個騙子!!!

明明說好了保密的。

沈燼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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