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樓天降異象(1 / 2)
「餵,劉總,我是小李呀!您不記得了……沒關係沒關係,我是誰不重要,就是最近的那個合同您看要不咱們再談談……」
「哎,廖總,是我呀,心靈國際的小劉,咱們昨天才見過……餵?廖總?廖總您在聽嗎?餵?」
「胡總!好久沒聯係了!我……」
「葛總……」
……
李旭冉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朝九晚五,沒有足夠的錢,沒有足夠的時間。
父母一直在給壓力,要結婚啦,要買房買車啦,要孝敬父母啦……
「你看看住在隔壁的小孫,比你年輕還比你有本事,泡了個洋妞,現在孩子都有兩個啦!你看看你一天天的,你說你一天天到底在乾嘛?我養你不如養條狗!狗還能陪我解悶呢!」
「報銷?就這百八十塊你都要報銷?能乾乾不能乾滾!有的是人乾!每個月業績都不達標還想要漲工資?別人能行怎麼就你不能行?你業務這麼差我沒開出已經是我菩薩心腸了,我求求你快滾行不行?一看到你就煩!滾!」
……
李旭冉加班到深夜,公交車司機都已經下班了,空無一人的街道隻有依稀路燈作伴。
他抬頭看了看天,沒有星星,空氣中不斷傳來濕冷的風催促著他快回到避風港去,新的暴雨馬上就要降臨了。
等到李旭冉小跑回到自已狹小閉塞的出租小屋時已經過了零點,明天六點半就要到公司打卡,其實沒幾個小時能休息,再加上晚飯也沒吃……
腹中空空盪盪,胃液腐蝕著胃壁,疼痛難忍。渾身濕透,冷風吹著脆弱的玻璃窗哐哐作響,刺骨的風爭先恐後的從縫隙裡躋身進入這個狹小的空間,裹著著李旭冉的身體,令寒冷沁入骨髓。
飢寒交迫使他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恍惚,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發出聲響。
「mad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沒有公德心啊?」隔壁馬上傳來訓斥,雖然隔著牆,但聲音清晰得如同自他耳邊響起。
這種廉價出租房通常是把一個房間切割成多個小房間單獨出租的,別說隔音了,甚至連隱私都沒有。
李旭冉麵對鄰居的斥責沒有出聲,而是默默爬了起來進了浴室。
打開熱水器等了很久都沒有熱水,冷意刺骨,順著試水溫的手一點點攀爬,直至蔓延全身。
於是他隻能關上水龍頭,脫下濕衣服用毛巾隨意擦拭了身上殘留的水漬,然後套上乾淨的衣服睡下了。
冰冷的身軀套上沒有溫度的單薄服裝,一時間李旭冉也不明白是他在暖衣服還是衣服在暖他。
窗外雨水劈啪作響,敲打著玻璃窗,似乎想要闖進來,帶著李旭冉一同回到高天之上。
聽著嘈雜的雨聲,感受著刺骨的冷意,李旭冉緩緩被睡意包裹。
……
「天師!那是……那是什麼?」碎星樓裡,秦知本站在沈郎身邊觀察著占星盤裡的畫麵。
(本作品涉及的一切知識都是我編的,誰信誰的大傻春。)
是一顆金光熠熠的光點撕裂平靜的星象,光亮明逸得令觀察占星盤的人都不能直視了。
金星降世,本是好事,可……
戰亂已經平定,皇上尚且健在,太子也已確立,這時金星降世,未必就是好事了……
再加上,金星的光芒吞噬掉了周圍一些比較暗淡的星,金光中隱隱伴著黑氣繚繞。
沈郎繼續凝視著那顆星,想要參透更多,但金星迅速隕落,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未來過。
「……我、我從沒見過這麼神奇的天象……」秦知本不自覺喃喃出聲,突然出現又陡然隕落的星是他在碎星樓十三載都不曾見過的星象,就算是古閣裡的星象記載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天師,那是什麼?是人嗎?還是……」
沈郎沉默著沒有開口,因為他發現秦知本轉頭問他問題的時候,那顆金星又亮了起來,最關鍵的是,它朝著自已的星圖去了,而且那個方向是……紅鸞星?
「停下!」沈郎下意識的開口,但星並沒有停,等秦知本回過頭看占星盤的時候那顆星已經把沈郎原本的那顆紅鸞星吞掉鳩占鵲巢了。
「怎麼了天師?」秦知本被沈郎突然的話搞的不知所措,看看占星盤又看看沈郎,不知道怎麼一向溫吞的天師突然出聲訓斥一般開口,「是我說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