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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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母點點頭:「好,這倒是個好法子。」

「漿水清香解暑,鎮涼些更爽口,趕明兒再拿你這罐點上一大壇,加冰糖和檸檬水調飲子,兩文錢一杯,總勝過貪涼吃冰,能賣克好多天。」

秋斕一見秋母,立刻眉開眼笑地搬出自己的漿水罐兒來。

「阿娘,你瞧。」

秋斕又想了想:「不冰的阿姊也能喝,最消暑了。」

秋母撤開鋪外的木擋板,又瞧瞧體弱氣虛的女兒,忙心疼道:「德良,坐一陣,阿娘擦就是了。」

「如今天氣慢慢熱了,來吃東西的人也不多,不忙著收拾。」

秋母瞧著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懂事,忍不住酸了酸鼻子,偷掩著將眼淚蹩回眼裡。

秋家的小店打理一淨,隻等著食客上門。

德良吃力扯著笑搖搖頭:「阿爹昨夜沒回來,怕是又在私塾抄了一宿的書。」

「等下過來,總得有地方坐著吃頓早飯。」

秋家的鋪麵不大,滿共不過四張桌子,但德良打理起來卻還是費了好些勁。

不成想早早來的第一撥卻是秋斕。

「平日多是拿人參溫補的吧?」

德良一怔,聽得糾纏多年的症狀被一口氣說出來,不免得還是有些驚訝。

德良見到妹妹也欣喜,忙接過漿水罐子,拉著秋斕到邊上去坐。

「怎麼到的這麼早?可吃過飯了?」

話音一落,方又見到滿慶兒領著個老頭進門。

秋母聞言,忙張羅著楊貫進了鋪麵後頭的裡屋,溫了茶奉著待客。

楊貫也不囉嗦,開了醫箱,隻叫滿慶兒拿塊帕子蓋在德良腕上,懸手輕壓片刻,便得出結論。

「姑娘這弱症是自娘胎裡帶的,春秋多咳喘,中氣也虧得厲害。」

她略作回神才忙著應聲:「確是一直用人參補著的。」

楊貫滿眼成竹在月匈地鬆開手:「這便對了。」

「便就這麼將就敷衍著補,年年開春必還得病一場。」

「女兒家底子薄著,就這麼馬馬虎虎地灌參湯,哪有能補起來的道理?」

德良眸光一滯:「當初是我阿爹求著大……求著人專程請來的京中名醫,怎會敷衍?」

「兩個三個郎中都說非人參救不得命了。」

楊貫輕笑:「人參是救命,可那得天天煮,頓頓熬,拿參當飯吃,且非陳年的老參不能行,所謂溫補,自是性子溫和,補得也慢。」

「且不說尋常人家受不住這麼個熬法,這就是官宦人家,那也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君才拿這麼個法子補。」

「姑娘還年輕著,如此便事倍功半了。」

秋斕聽得又沾了大伯秋泰曾,一時隻覺得這事不必細想,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秋泰曾眼中,秋茂彥這個弟弟就是秋家最大的汙點。

秋泰曾最巴不得的,恐怕就是秋茂彥一家能在被他吃乾抹淨之後徹底消失在這世上。

秋斕忙安撫般輕輕扶住德良的肩,眼中蘊上層憂色問道:「楊先生這意思是?」

楊貫便也直言說:「人參當然是好東西,可那是拿來錦上添花的,不能照如今這樣吃。」

「姑娘自娘胎裡就先天不足,年幼時恐又顛沛奔波不得安穩,底子自然傷得狠。堤若是潰了,饒是灌再多水,那早晚也得漏空。」

「可好在姑娘如今還年輕,我且替姑娘換副方子,人參少配著吃些便能行。」

秋斕聽得雲裡霧裡:「娘胎裡先天不足?怎麼會這樣?又怎麼會幼年顛沛流離?」

「我分明都……」

秋母輕輕嘆口氣,似有難言之隱般輕拍著秋斕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說。

秋斕這才意識到是有失言,忙憂心忡忡緘口。

這頭楊貫倒好似並未發覺什麼異常,還埋頭寫著方子。

方子開得不長,秋斕輕掃兩下隻發覺都不是什麼名貴藥材,這才略略鬆下口氣。

楊貫樂嗬嗬把方子遞給秋母:「照著這方子抓藥吃,參也不用斷,每個月吃一錢補著就夠。」

「堂小姐年輕,隻要月月仔細調理,明年開春就不必再受咳疾的苦。」

「等調個兩三年,雖不敢說痊愈,但隻要不貪涼,便也就能和往常女兒家一樣了。」

秋母聞言,蹙起來的眉頭登時舒開:「先生此言當真?德良這娃娃的弱症真的能治?」

楊貫哈哈大笑:「自然當真,老夫既來此,又何苦騙人?我在邊關時行軍盡都是風餐露宿的,染個寒傷了身子都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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