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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黑色短裙,裹著絲襪的一雙腿線條纖細, 腳踝細伶伶的,讓他不禁想起自己一隻手便握在手心裡的觸感。
他放下手上的文件,手臂向旁側一伸,直接把人撈到了懷裡。
李玥進去的時候他都沒抬頭。
她唇畔彎了下,輕輕地走了過去,把買好的咖啡放到他的手邊,故意捏著嗓音說:「程總,請喝咖啡。」
李玥猝不及防,再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人家被查都是忐忑不安的, 哪像這位,說這話時簡直是春風滿麵。
這天是狗仔蹲守程牧昀的第二周了, 明明得了消息李玥有假期,按照常理, 兩個人是一定會見麵的,可為什麼他們偏偏就拍不到?
他們不知道是,李玥早已經在小杜的掩護下, 乘上專用電梯進入了封達公司。
這算是她第二次來程牧昀的公司了,這一次不必再用小杜引領, 她偷偷走進了程牧昀的辦公室。
程牧昀和從前一樣按部就班的上下班, 身邊沒有任何親密的異性出現, 李玥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這可苦死一直跟拍的狗仔們了。
不必要的酒席與聚會能推則推,而且說辭非常有力,「我女朋友是會查崗的。」
依舊和之前一樣的裝潢, 明亮潔淨的落地窗, 寬大的辦公桌, 還是戴著金色邊眼鏡的程牧昀,他正認真的低頭看著紙質文件。
他收緊手臂抱住她。
李玥感受到他的腦袋埋在自己的頸側,忍不住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像安慰一直大狗似的撫扌莫,又調笑著說:「舍不得我啊。」
她穩住月匈口急促的心跳,忍不住說:「你不怕抱錯人了啊。」
他低下來,語氣篤定:「我不會。」
兩個人四目相對。
「順路就來看看你啊。」李玥抬手撥了撥他額頭的碎發,突然說:「我明天要回隊了。」
「明天?」
「嗯。」
「嗯,舍不得。」
真聽到他如此直接的開口說,李玥自己反而害羞的臉紅了。
李玥是運動員,長期訓練是她的日常,正如李三金曾經交代過的,做運動員的家屬要有覺悟,程牧昀願意等待她。
因為這已經不像從前無望的等待了。
現在的她總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他聞著她身上芬芳的梔子花香,接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脊,問她:「要一起出去玩嗎?」
她咬著下唇,小聲說:「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他緩緩鬆開她,眼睫微微一動,低聲道:「要不要聽聽我的新曲子?」
她眼眸亮了下,「好啊。」
兩個人再次來到程牧昀的音樂室。
裡麵的設施看起來更加專業了,李玥看不懂,也不敢動。
她看著程牧昀在機器上按鍵,接著拿出一個專業的耳機戴在她的耳朵上。
她嘴唇輕抿,呼吸有些發緊,很快,耳機裡傳來悠揚的曲聲。
不同於《墜落月光》,這首曲子明快上揚,讓人聽到就忍不住嘴角微彎。
她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一片金燦燦的日光,不、是一大片迎春花,花色金黃,蕊帶紅暈,在溫柔的春光中迎風盛開。
這是一首溫暖又明朗的曲子,聽得人心情明快。
在不知不覺中曲調結束了,李玥久久才睜開眼,心頭感到意猶未盡。
「真好聽。」她輕聲說。
程牧昀仔細地端詳她的表情,「是嗎?」
「嗯。」她轉過頭笑著對他說,「還想再聽一遍!」
程牧昀愣了幾秒。
至今為止,他認為對他創作的曲子最好的稱贊便是:我還想再聽一遍。
真好。
他能夠再次拾起創作。
真好。
她能夠喜歡他的曲子。
程牧昀碰了碰她的臉頰,柔聲說:「我彈給你聽好不好?」
他帶她到了鋼琴房,兩個人並肩坐著,李玥看著那讓人欣喜的曲調在他的指下再次細細流淌,如暖意的春水,輕輕的劃過她的心際,沖刷了所有的壓力,整個人的心情變得輕鬆愉快起來。
她低頭盯著程牧昀修長白皙的手,不由的被深深地吸引住。
是這雙手彈出這樣優美的曲調,這個人創造出如此美麗的音樂,無論是人還是歌曲,她都沉溺於其中。
他突然停下,側頭問她:「要不要學?」
「啊?」她感到有點突然,「可我基礎比較差,教我很費勁的。」
程牧昀說:「真巧,我很有耐心。」
李玥心口一片溫熱,在他的目光下輕輕點了頭。
當然,她不是全然沒有任何基礎的,在小的時候,她也學過藝術鋼琴,不過她和程牧昀不一樣,不算很有天分,後來父母離婚後,這些東西更再沒碰了。
有一定的基礎,再加上以為非常耐心的好老師,她學得很快。
而且她隻學了曲子中間的一段。
當輕盈的曲調在自己掌下產生的時候,一股說不出的喜悅在心頭油然而生,她忍不住提高嗓音:「這次我彈的全對了是不是?!」
熱燙的氣息從身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程牧昀站在了她的身後。
他氣息熱熱的落在她的頸側,手臂穿了過來,在她的手邊旁邊輕彈,「這樣,再放鬆一點。」
她依照他的步調再次重新彈了一次,這次她有意放鬆,可耳邊的氣息存在明顯,她忍不住繃緊了手臂。
她發現他在沿著她的頸側緩緩向下,呼吸輕輕落在敏感的皮膚上,卻又隔著一層明顯的距離。
李玥後背微微繃起,手指不知不覺的錯了一個音。
短促的輕笑聲在耳畔響起,細細癢癢的讓人心頭酥麻,「李老師,是我打擾到你了嗎?」
她有些明顯的深吸一口氣,否認道:「才沒有。」
「是嗎?」他嗓音低低的,「那這樣呢。」
微涼的觸感一碰即分,接著再次貼上,重重疊疊,如輕柔的雨點落在耳後、頸側邊,由涼轉熱隻在短短的一瞬間,她額頭漸漸生出一層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