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你準備好承受我的報復了嗎(2 / 2)
對於顧氏,他才是最看重的那個人。
他雖然已經不是顧氏的董事長了,但手裡還有一成股份,做個高管綽綽有餘。
記者發布會上,顧景深胡子拉碴,眼下青黑,看上去疲憊不堪。
他說:「本來是家庭矛盾,無意占用公共資源。我和我妻子之間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她這個人性格太要強,看不得我身邊有任何女性存在。我在此替她為所有牽扯到的我們夫妻矛盾裡無辜的人道個歉!」
顧景深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周媛定性成了無辜的人。
而我,變成了個不分青紅皂白吃醋的妒婦。
伴隨著記者會一同流出來的,還有周媛和一個男人的合照。
兩人同進同出,鄰居們都說,他們是夫妻。
關於周媛肚裡孩子的猜測,也在瞬間變了風向。
八卦雜誌被顧景深警告之後,又在封麵頁寫了封道歉信。
輿論在一夜之間翻轉。
我被顧氏所有股東聲討,要求交出管理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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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又回來了。
她腳下踩著高跟鞋,跟在顧景深背後,意氣風發。
人來人往的大樓裡,顧景深看著我道:「宋挽,別鬧了,你根本不適合管理公司,回家去吧!」
我落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帶著陳禾走了。
路過周媛時,我聽到她嬌笑著說:「嗬嗬,景深,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笑吧。
我在心底回道。
抓緊時間享受最後的狂歡。
人在最得意的時候跌入穀底,那才刺激。
我帶著陳禾回到別墅,王媽剛好將衛生打掃乾淨。
我看著桌上的晚餐,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你看。
在這座冰冷的城市裡,還是有人會為我做一頓熱飯的。
而我之所以會帶著陳禾回來,是因為她手裡,有我當初所有客戶的名單和聯係方式。
我花了三個月時間,才和絕大多數人重新建立起了聯係。
我並沒有要他們跟顧氏解約,而是希望他們延緩簽約的時間。
不過半個月時間,顧氏資金鏈斷了。
江夜發來的視頻裡,顧景深正暴躁的對所有人發著脾氣。
周媛縮在角落不敢吭聲。
畢竟這一批次的合同,都是她為了搶功,主動說去續簽的。
現在收不了場,她嘴巴嘟起,把所有事情都怪到了我頭上。
「那些客戶都說要考慮考慮,我看吶,分明是宋挽在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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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周媛為了甩鍋說出來的話,卻給了顧景深當頭一棒。
他恍然想起,這些客戶的確都是我簽回來的。
別墅門口,顧景深敲門的手頓在半空,直到王媽出門丟垃圾看到了他。
這裡的別墅還是我們結婚時買的。
自打周媛歸國,顧景深便很少回家了。
後來我離開,他直接搬回了顧家。
聽說,周媛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也在顧家。
難怪顧母看不上歲安,感情是覺得自己有孫子了。
我坐在沙發上,慢悠悠放下手裡的咖啡杯,也不開口說話。
許久之後,顧景深開口了。
「宋挽,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真的,我都要被氣笑了。
顧景深這廝,做了那麼多惡心事之後,也沒個道歉,現在反而好意思說些我不肯原諒的話。
既然這樣,那我也不用客氣了。
我轉頭看向他,意味深長道:「顧景深,在你心裡,是顧氏更重要,還是周媛更重要?」
顧景深沉默片刻,嘆息一聲。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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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深這個人,說好聽了是有野心。
說難聽了,就是堅定的利己主義者。
在我對顧氏有用的時候,他將一顆偽裝的真心捧到我麵前,哄得我沉淪,讓父母拿出了所有積蓄注資顧氏。
顧氏生意越來越好,他也裝夠了。
他在困頓時得我援手,發達時,一看到我,或許就想到了委曲求全演戲的日子。
白月光周媛的回頭示弱,讓他本就膨脹的野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是為了那女人,害了我和孩子。
若說顧景深是劊子手,周媛便是那個幫凶。
我如今要看的,正是他們自相殘殺。
為了顧氏,顧景深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隱在暗處,指使著顧母和顧景念替他出手。
顧景念發來的視頻裡,周媛站在門外,腳下散亂堆著行禮,她麵色蒼白的流淚解釋道:「媽,我肚裡的孩子真是景深的,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呸」,顧母正在氣頭上,完全脫離了往日的優雅。
她一口濃痰啐出,嗓子粗啞:「我已經找人做過親子鑒定了,你手裡牽著的小雜種和你肚子裡的那個,都不是我顧家的種,虧得保姆還每天燕窩營養品伺候你,賤人,趕緊給我滾出去!」
顧母的潑婦相,直接把周媛身邊小孩嚇得嗷嗷大哭。
周媛解釋不清,無奈帶著孩子離開。
視頻最後,顧景念笑的得意:「嫂子,我答應的事情已經做到了,那錢」
「放心,會如數轉到你卡裡!」
顧家人血脈裡的卑劣,是我拿捏顧景念最好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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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被趕出顧家後,顧景深帶著鮮花和禮物來了。
「宋挽,我已經修正了之前的錯誤,聽媽說歲安還在國外,她過得好嗎,不如咱們一起去把她接回來?」
我回國半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問起歲安。
說來好笑,一個父親談到女兒,不是因為想念,也不是因為父愛,而是為了公司的那些客戶。
看著顧景深期待的眼睛,我笑了。
「顧景深,你當真以為,沒了周媛的存在,我就會原諒你了嗎?」
沒有周媛,還會有李媛,王媛之類的。
我可沒興趣後半輩子在他的花園裡玩宮鬥遊戲。
再者說,我壓根就沒有想要救回顧氏的想法,所以我說:「那些客戶,全都被我介紹給沈氏了,你死心吧!」
沈氏是顧氏集團的死對頭,兩家鬥了幾十年,各有各的客戶群體。
因為我這一出,沈氏截斷了不少顧氏的客戶。
這下子,顧氏是真要完蛋了。
顧景深原本還不相信,直到秘書打來電話,他聽完後被氣的臉色張紅,額角青筋暴起朝我吼道:「宋挽,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等著,顧氏如果保不住,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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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顧氏破產清算隻剩三天的時候,周媛找上門了。
透過監控,我看到她手裡拿著一柄水果刀。
到門口的時候,她把水果刀藏到了袖子裡。
我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不動聲色調整了監控的角度。
距離王媽回家還要十分鍾,我必須確保,在這個時間段裡,激怒周媛。
也許不用我怎麼挑釁了。
周媛進門的時候雙眼通紅,情緒很是激動。
「宋挽,是你逼景深跟我斷絕關係的吧?你還在景深媽媽麵前說我的壞話,在親子鑒定書上造假,讓她不許我和兒子進顧家的門,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明明被嚇得犯病嚴重,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要是你當初沒跑的話,他說不定已經好了!」
周媛這個女人,性子挺極端的。
她怪天怪地,就是不會怪自己,從來不內耗,精神狀態穩定的緊。
我看著她帶毒的眼神,嘴角勾起:「周媛,你的兒子,憑什麼要我來救?」
要是我當初沒跑,到最後的下場隻會是一屍兩命。
待我死後,周媛便能踩著我的屍骨,一步步爬向顧家少夫人的位子。
脊背陡然竄過一絲涼意。
我側身避開了刺向我心髒的一刀。
周媛已經瘋了,攻擊毫無章法。
我避開了心髒,卻被她撞倒在地,最後不得不用左手握緊了刀刃。
「去死,去死,去死,隻要你死了,我就是顧家少夫人了,去死!!!」
周媛想要置我於死地。
危急時刻,我屈膝用力撞擊她的肚子。
一次不行,就兩次,三次
19
王媽進門的時候,周媛正好因為疼痛而倒了下去。
我雙手和身上都是血跡,喊道:「王媽,報警,對了,再叫個救護車!」
因為別墅距離醫院位置要更近,所以救護車來的很快。
我坐在車上,想起的卻是上一世。
顧景深趁我不注意把他朋友給的催產針紮進了我手臂。
藥效起作用太快,以至於我直接破了羊水。
我被救護車工作人員抬上車的時候,顧景深還在安慰周媛。
沒人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但現在,害怕的人換成了周媛。
她醒來的時候,醫生正在用儀器檢測她肚子裡的生命體征。
「孕婦有早產跡象,需要盡快手術!」
周媛被嚇暈了。
我坐在救護車角落,雙手顫抖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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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總體軌跡和能量是守恆的。
重活一世,我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但我前世的命運,也該有人承受。
周媛沒能等來奇跡,死在了手術台上。
連同那個孩子,也沒能活下來。
警察上門調查監控,結合屍檢報告最後確認了,我是無辜的。
醫院長廊裡,顧景深簽下死亡通知書的時候,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舉起被包裹成粽子的手,朝他豎了個中指。
「顧景深,你知道自己是殺人犯吧?」
無論是前世的我,還是這一世的周媛,都是死在了他的惡心算計裡。
興許是作孽太多,顧景深開車回去的時候,和一輛卡車撞在了一起。
卡車司機倒是沒事,但顧景深,被斜裡插進來的樹枝,戳斷了下體。
在我把一應證據資料提供出來後,法院順利判下了離婚。
順帶的,想給我打催產針的顧景深和他朋友,雙雙喜提銀手鐲。
開庭的記錄被法學生們當成了經典案例,四處分享。
顧氏集團最後,被沈氏收購了。
幸好,我在很早之前就把股份全賣了。
顧家的榮辱和顧景深的家業,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我帶著銀行卡裡一長串的數字飛到了國外。
那些痛苦過去,我已經掙脫了。
從今往後,我的生活裡隻會有幸福。
祝你我走過風雨,終是得見彩虹!
祝你我歷經艱難,仍然不缺重新開始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