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紀元史（1 / 2）
帳中，艾圖嘉思索了片刻，他嘆了口氣說道：「聽說過凱諾•涅法德嗎？」
「沒有。」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艾圖嘉緩緩說道：「等去了血巢我會替你申請有關的歷史課程，在蘇醒學中，歷史是很重要的一門學科。」
「嗯，我簡單講述一下蘇醒學的真實歷史吧。」艾圖嘉將銀表揣進兜裡，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蘇醒學者常常將至今為止的歷史截斷為四部分，也就是四個紀元史。那你知道多少？」
「我……」路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迄今為止的所有蘇醒學知識都來自於那位名為柯平的家夥，不過對方似乎並不是局內人，知道的知識隻是零零散散的，「我知道如今我們現在處於新生紀元，也被稱之為隱秘紀元。其次我還知道神恩紀元、災厄紀元與四朝紀元，其他的，我都幾乎不知道了。」
「嗯，那我先回答你的幾個問題。」艾圖嘉點了點頭，「我們蘇醒者的確擁有超凡的力量，你不覺得奇怪麼？蘇醒者為何反而沒能在公眾麵前拋頭露麵？」
路便是困惑於此。
「因為隱秘令之下，無人敢招搖過市，蘇醒者隻能遁入暗影。」艾圖嘉斟酌地說道，「你很好奇隱秘令是什麼，其實我也不清楚，我的權限沒有那麼高。但我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隱秘令應該是那位在四朝紀裡超脫的神祇的一道類似於宇宙秩序的敕令。至於祂的名諱，我權限不夠，並不清楚。
「隱秘令的內容我知道一部分，第一條是蘇醒禁令，凡蘇醒者都將潛行於暗影，倘若強行違背，那便會被神裁，也就是規則性死亡。不過事實證明這隻針對第一次蘇醒的蘇醒者有效，這也被稱為第一定則。
「第二條是，一切蘇醒者違反第一定則，都將被揭示，將會被一群瘋子追殺，直至死亡。
「第三條，蘇醒者允許與普通人簽訂隱秘契約，允許流通蘇醒學信息。我隻知道這些了，隱秘令應該有八條，我已經確定有四條為規則性條約，一條為口頭契約了」
「所以，礙於隱秘令，所有蘇醒者不能明麵暴露？」路說道。
艾圖嘉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但有一個組織除外。」
「什麼組織？」
艾圖嘉考慮片刻，還是說出了那個組織的名字：「天人之眾，神祇的代行者，那就是一群瘋子。」
艾圖嘉折回話題，說道，「先告訴你一些蘇醒學的紀元史，這會很重要。」
路沒有說話，眼神裡很是平靜。
「嗬，真讓人討厭的家夥。我為什麼要來接這苦差事呢？」艾圖嘉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第一紀元是神恩紀元，時間大概是新歷前5000-600年，這也是蘇醒者的發源紀元，學者們正想盡辦法找到蘇醒者的源頭，想通過這種辦法找到打破隱秘令的方法，或者與虛剎對抗的古代知識。
「同時神恩紀元也被叫做宗教紀元，那時候四大古教並立，千百小教叢生，其中不少的宗教似乎扼握著可以主動蘇醒的技術。現在大多已經失傳了，隻有一些非常神秘的古老組織才會有一兩門蘇醒技法。
「四大古教將蘇醒稱之為神恩，這也是後世會如此命名的原因。不過當第二紀元的到來，大部分宗教的信仰都被受到了極大的重挫，很快就消散在歲月長河之中了。」
「宗教那個時候已經誕生了？」路有些奇怪，但並沒有表現太多的情緒，他隻是知道神恩宗教紀元的名頭，但卻不知道竟然在如此久遠之前。
「嗯，你不會以為這和你高中學的人文歷史那樣吧？宗教的起源比你想象得更加久遠，更加神秘。」艾圖嘉已經不期待這個家夥能給他帶來哪怕一點的優越感了。
「這不合理，如果宗教起源那麼久，即使有隱秘令在，也不至於將過往宗教的存在的證據和歷史抹除。那人文史的歷史不可能被公眾認可才對。」路思索了一下，抬頭看向艾圖嘉。
「這是隱秘令的附加效果，具體什麼效果，我權限不夠，無從知曉。」艾圖嘉苦笑了一聲。
「……」路再次沉默了。
「第二紀元就是災厄紀元，也被叫做神穢紀元和救贖紀元。這個紀元裡，一種名為穢影的邪祟妖魔出世，它們擁有非常強大的力量，但人類雖然能蘇醒，但人數被宗教死死把控，況且那時候宗教沉醉於享樂，半神在四大古教裡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自然無法對抗。但穢影究竟是什麼樣的，有多強，似乎血巢沒有相應的資料，或者說保密等級高到無法被公開。
「即使直到那位名為凱諾•涅法德的英雄橫空出世，建立代行會，傳授蘇醒之法，這場災難也一直延續了500年。
「代行會奉凱諾•涅法德為尊主，下分三位尊王，九位聖使，百位法徒和被收納的無數蘇醒者。別的沒什麼好介紹，但據說千年前登上神祇之位的大人物，是三位尊王中冰尊王的子嗣後代。」艾圖嘉滔滔不絕地說道「不過在神穢平定之後，這位尊主就突然消失了，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凱諾•涅法德？……」路低聲念了一道這個名字，「那，其他幾位尊王和聖使都是什麼階位？」
「根據留下的殘缺文獻來說，冰尊王、靈尊王、龍尊王三位尊王都是天命級別的存在，也就是我們口中的準神圓滿境界，下麵九位聖使也都是天命境界。」艾圖嘉回應了路的問題，「你為什麼想問這個？」
「不知道，但我突然感覺，凱諾•涅法德這個名字，隱約有些熟悉。」路淡淡說道，「我似乎在哪裡聽過。」
「那也很正常，這位尊主的尊名並沒有埋沒在歲月之中，功績未老，光輝依舊。」艾圖嘉笑道。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艾圖嘉繼續娓娓道來那塵封的歷史，「第三紀元就是四朝紀元，又叫做戰爭紀元，因為這段時間裡，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長期戰亂。一直從新歷元年延綿至新歷615年。
「四個王朝分別是圖亞王朝、布恩王朝、並天王朝、靈王朝，有趣的是圖亞王朝的建立者圖亞一世據說就是當時三位尊王中勢力最大的龍尊王，而在圖亞王朝建立後，代行會三分，靈尊王與冰尊王都沒有自建統治，劃地為王。現在學術界都認為龍尊王極有可能反噬了尊主，而另外兩位尊王也因此雙雙孤立了龍尊王。後來圖亞貴族反叛，他們甚至都或多或少幫助了反叛軍。最終新歷214年，圖亞全族被誅，圖亞王朝覆滅。
「布恩王朝是圖亞貴族推舉了反叛頭領熾火聖使為新帝。不過王朝命短，僅僅不過百年就因為和雙尊王爆發戰爭，最終倒覆。
「後來當世冰尊王和靈尊王商議，共同執政，成就了史無前例的雙王朝政。時人稱呼『雙日齊天，萬疆無憂』。他們其實並沒有建立王朝，而是建立了一個所謂的代行庭，不過與王朝的性質類似，唯一不同的是，有兩位君主共同政議行事罷了。當此之時，連我們古州都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的。
「學過人文史，你應該看到了九州過去作為古州之名時是何其強大，萬國來朝，聲名寰宇。不過在代行庭這龐然大物麵前，卻依舊顯得勢單力薄。」
路此刻插話道：「第四王朝名為靈王朝，而雙王中，有一位為靈尊王，所以第四王朝的建立者是靈尊王？」
「你可以這麼認為，你這個說法並沒有問題，但其實當時的建立者還不是靈尊王，而是其子嗣司陽安，這是我知道的歷代以來的尊王中的唯一一位了。」艾圖嘉笑著說道，「你想猜猜到底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