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未知（1 / 2）
「真相就像是鮮血釀製的美酒，用幾代人的姓名，在深深的酒窖最陰暗的角落找到它。」
時間：新歷54年9月24日。
地點：紐約地上新城。
丁南一行已經接近紐約地上新城。
透過機甲的多模型分析麵板，凝視著遠處躁動的巨鼠群。一群剛滿成年以及一群如同機器人的軍部人員，這是他們人生第一次駕駛機甲，肩負保衛新紐約的重任。特別是這些才高中畢業的學生兵，緊張地手心冒汗，但又有因為即將到來的戰鬥而產生的熱血。
保家衛國，揚名立萬，這是他們每個人從小被灌輸的思想。
要麼拯救人類，要麼選擇死亡。
三個組的綠頭蠅分別從三個方向偵查敵我態勢，並且將源源不斷的情報顯示成熱點圖。熱點圖上有三大片綠色且密集的點，在綠色點不遠處有著一小片紅點。綠點代表著數量龐大的巨鼠群，紅點則是紐約城的民眾。
大家一臉凝重地看著不斷閃爍的熱點圖，氣壓很低。
這時，耳邊響起古斯的聲音：「紐約外圈城防炮由於能源不足而全麵關閉，原本配合戰鬥的城防旅也放棄防線進入市區。預估三小時後，巨鼠先頭部隊抵達離紐約不足一公裡處。此次進犯巨鼠群規模估計在八萬至十萬左右，屬於中等規模巨鼠群。」
「什麼！」
「城防旅他媽在乾什麼！難道讓我們十五個去麵對巨鼠嗎？草！」
「快！老南！通知指揮中心！」
眾人七嘴八舌，焦慮的情緒開始彌漫。
丁南對著通信接口大吼道：「吵什麼吵！都冷靜點！」
見其他人都安靜下來之後，丁南仔細看了看熱點圖上巨鼠的運行軌跡，瞬間有了新的計劃。
「原定的計劃得改了！請示指揮中心肯定來不及，我們得提前占據有利位置。接下來聽我的安排，一組，何大可你們負責正麵攻擊，吸引巨鼠的注意力；二組，軍部的朋友受點累，抓緊迂回到側麵尋找突破口；三組擋在紐約城的南門，讓城防指揮所給我們留個口子把巨鼠引進來。接下來，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手段，哪怕用機甲去撞，也不能讓一隻巨鼠進入紐約！」
這時，何妙問道：「城防旅都退回城裡麵了，能出來誘敵嗎？」
丁南冷笑道：「問的好！自已的防線都放棄了，讓我們去頂，我們認了！這麼大的擔子落在我們身上，讓他們賣力去巨鼠麵前走一圈不過分吧！」
「還有問題嗎？沒有問題，那就行動！」
丁南的聲音充滿著不容反駁，他的聲音像是變成目光在每個組長臉上掃過，確保每個人都明確了自已的任務。
以小組為單位，四散開來。
「你違反了機甲戰鬥條例。在改變原定任務前，應先獲取我的分析報告，且執行由我的模型給出的最優方案。」
S的聲音響起。
丁南冷冷地盯著屏幕。剛才大家的嘈雜以及地麵部隊未按計劃參與進攻，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變數，亂了丁南的分寸。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指揮官，暴露了他缺乏經驗又情緒化的弱點。
通過S的點醒，這才醒悟越過S製定新計劃已是違反條例的舉動。但多年養成的自負不願低頭認錯，剛才大權在握指點江山帶來身心滿足也不願放棄，一時間感性戰勝了理性。
「下次我會注意。」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S問道：「請告訴我原定任務。」
丁南皺起眉頭，有些慍怒道：「你什麼意思！」
S回道：「到達指定位置，詳細輸入指揮部發布的任務。這是你之前答應的。」
丁南很不理解的問道：「這個有意義嗎？計劃都已經改變了。」
「有意義，所以請告訴我原定計劃。」
丁南突然想起出發前鹿鳴對他的囑咐，其中一條就是到達目的地才告訴S任務。
丁南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道：「如果知道任務，你會怎麼做了？」
「評估任務風險，評估任務完成的可能性，評估任務目標的意義。」
「如果沒有意義，你會選擇終止任務，選擇停止機甲運行嗎？」
「是的。」
「你覺得我剛才的任務目標有意義嗎？」
「沒有意義。」
丁南隱約地感受到S的AI係統正即將走向極其危險的邊界條件。它所有的計算分析都不是以保護全人類的生命為目標，而是以有沒有意義為目標！
難道隻有鹿鳴知曉，特戰隊的高層，研究員都沒有發現嗎？
這種可能性太低了！
難道是故意設計成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