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章 創造力（1 / 2）
「十九層地獄是天堂」
時間：新歷54年9月25日
地點：英雄紀念堂
「上帝？動物？什麼意思？」
丁南已經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徹底被韋恩吸引。不管之前是青少年的逆反心理作祟，還是大腦警報器不斷作響，此時那一切切自我保護的抵觸都消失不見。
韋恩又繼續問出新的問題。
「動物和人類有什麼區別？」
丁南想了想，沒有底氣的回答道：「書裡麵說人類會創造工具，動物隻會使用工具。」
韋恩搖了搖頭。
又繼續問道：「人類和AI有什麼區別？」
「沒有情感？」
丁南的不確定加重了。
韋恩故作高聲的笑一笑，沒有回答之前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你見過動物嗎？不是學校的虛擬宣傳片，也不是披著假皮的機器人，是真正的動物。」
丁南搖了搖頭。
韋恩很滿意，然後繼續說道：「我之前在世界塔見過。一層樓隻有一隻大猩猩，他們為它修建了一個「原始森林」。他撒歡地上竄下跳，從一隻樹上盪到另一隻樹上，然後它哭了。這一個至關重要但經常被人忽視的事件。」
「哭了？哭就哭唄，有什麼重不重要。我靠，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丁南又回想起這位有說話三句有兩句半是謎語的習慣，急性子的他可忍不得。
韋恩攪動著眉毛，略帶怒氣地說道：「你看，又急！」
丁南感受到心髒停止跳動了一分零一秒，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默默地憋出兩個字：「快說！」
「人會哭嗎？」
「會。」
「為什麼會哭？」
「你再問下去我真會哭了！」
韋恩一臉無語地看著丁南，不耐煩地嘆了口氣，隨即說道：「人和動物都會哭，而不同的是動物隻會遭受到傷害時才會以哭泣表示痛苦，可人類還會因為想象而哭泣。想到老人的離世而痛哭，想到老婆被綠兒子不是自已的而痛哭，想到一生堅持的事業不過水中月鏡中花而痛哭，等等等等。這一切都會通過大腦傳遞意識刺激淚腺。你覺得大猩猩可能會因為想到全世界隻剩下它一隻大猩猩而哭泣嗎？」
「會吧，動物有基本的情感吧，雖然我不知道它如何知道全世界隻剩下一隻大猩猩，但是它肯定會因為孤獨而沮喪甚至痛苦流淚吧。」
「那我問你，大猩猩會因為玩著正開心，但因為想到馬上要去寫數學作業而傷心不已。你覺得可能嗎？」
丁南的三觀受到極大的震撼，自已的大腦像是被粘稠的泥水包裹，轉不動了。磕磕巴巴地說道：「數學。。。數學題！什麼玩意啊！」
韋恩沒有解釋，還是繼續故作高深的說道：「來到第二個轉折點，這時候大猩猩已經學會了人類的文字，有了名字：亞當。多麼老掉牙的名字啊！」
韋恩吐槽完又繼續說道：「有一天我們給亞當一段文字，是描述舊世界羅浮宮建築外貌。我們用了很多華麗的辭藻堆砌，故意用誇張的手法意圖乾擾亞當的理解。最終亞當畫出了一座精美絕倫的宮殿，雖然和羅浮宮大相徑庭，但正因為不同我們發現亞當有自已的想象世界了。慢慢地，他開始畫出夢想的妻子，夢想的後代，夢想的家，夢想的工作等等。」
丁南陷入了沉思，他開始慢慢清晰韋恩的用意，但還是忍不住發出疑問：「我記得在舊世界報道過一隻大象也會畫畫而且畫的很好，我覺得這說明不了什麼。」
韋恩笑了笑，說道：「會畫畫的大象隻是個例，而且大象為什麼會畫畫了？不過是殘忍的刺激訓練。如果我說大猩猩是自已主動領悟的畫畫，而且前後不超過三個月，你還會覺得和大象一樣嗎？」
丁南陷入了沉思，沒有質疑也沒有認同。
韋恩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不要急，這隻是我們第二階段的成果。往後的一天，亞當製作一把斧子，我們先以為他是準備伐樹的，可是後來發現它在斧子上雕刻了圖騰。那時我們才恍然大悟，原來它找到了自已的神。再後來，他把一顆大樹雕刻成圖騰的模樣，每天清晨和傍晚打坐修行。以上是第三階段的成果。」
「這就是所謂的動物到上帝嗎？」
丁南緩緩地說出內心的震撼。
韋恩搖了搖頭，背對著丁南，像一位狂熱的信徒伸出雙手，宛若擁抱神明。
「我們提取了亞當的基因，克隆出了大猩猩α和β。它們以很快的速度學會了人類的語言，也知道清晨和傍晚需要打坐。後來又有了很多很多亞當的後代，慢慢的他們開始具備宗教、法律以及自已的文字，從而突破了隻能通過肢體語言、聲音和化學信號等方式進行交流的限製，走向人類般具有高度的意識和思考能力，在社交和行為中能夠考慮到自已和他人的感受、需要和利益等高級認知能力。」
丁南驚呼道：「怎麼可能！這不就證明亞當和人類無區別，或者說它在創造新的人類！」
韋恩把手合十發在中央，像是誦讀聖經般，莊重的說道：「是我們創造了新人類！是我們創造了奇跡！」
「後來了？」
韋恩整個人的情緒明顯低沉了許多，低沉地說道：「後來研究就停止了，後來成果就拱手讓人了。」
韋恩轉過身用力擠出一絲微笑，努力保持興奮地說道：「但沒有我們的研究，X101是不可能出現的！」
「你們是如何實現的了？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