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清歡(4)〔夢裡清歡(4)本來應該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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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清歡(4)

本來應該有宗室女眷過來瞧新娘子的,再不濟還有妯娌呢。可這不是六阿哥本來就身體不好,今兒還迎親了,那宴客的時候就不親自出麵了。

因著人家在洞房裡就沒出來,大福晉連帶的三四五福晉,在外麵守了守,確定不用他們陪新娘子了,那就撤吧!大福晉把下人交代了再交代,什麼熱水呀,飯食呀,把大嫂子該做的都做了了,這就告辭了。

四福晉走在最後,作為親嫂子,她得鄭重的交代一聲,「大福晉交代的要記準了,別馬虎。」

反正作為親嫂子,單獨關注這個事表達關心了。然後院子裡就沒人了!

新郎官揮手叫伺候的人下去了,然後才去看一直偷眼看他的福晉,想問的話很多,問出口的就隻有兩個字:「餓嗎?」

餓了!

飯都擺好了,餓了就過來吧!

看這飯都涼了。

哎!宮裡今兒忙的很,隻能這樣了,沒看一半都是點心嗎?就著點心喝點熱茶得了。她吃的挺香,可對方意思了一下就完了。

她知道,他怕是夜裡吃了不好克化。

雖然同情,但還是先把自己餵飽了。一個人一個生活習慣,這個不能輕易打破。

吃完了,就有嬤嬤進來,分別伺候兩人梳洗。

洞房還是要入的,一般在兒子生病的時候著急成親,隻有兩個目的。其一,是希望喜事沖一沖能好些。其二,男子出精了,就得安排人了。要是身子不好,就別瞎折騰給安排人了,乾脆成親了,有個福晉,說不定就有子嗣了呢。人到這世上,隻要有子嗣留下,就不算白來過,都是這麼想的。

然後這不是成親了嘛!

洗漱完,家裡準備的中衣穿上,好看多了,能露出小肉脖子了。

她出來的時候,這位六阿哥已經在炕上了。

是的!有婚床的,剛才坐的也是婚床,但是安置的時候給安置到暖閣的炕上去了。屋裡已經有炭盆了,炕應該也是熱的。床鋪已經鋪好了,嬌羞嗎?

好像沒有!她直接就坐過去了,挨著人家身邊。

還在怔愣想事情,一直對自己是六阿哥的事情存疑的阿哥爺抬頭看過去。新娘子肉呼呼的穿著大紅的中衣披散著烏油油的頭發,盤腿坐在自己的對麵了。那肉肉的腳丫已經挨著自己的腳掌了。她的腳趾動了動,摳的他腳心直癢癢。

然後兩人這麼腳蹭著腳,麵對著麵,你看我我看你。

老這麼看著,眼睛很累。

桐桐就問:「要睡嗎?」

「………………那就睡吧!」

哦!好的!鑽被窩。

並排放著枕頭,兩人躺下了。桐桐不安的動動,這麼睡著不舒服,還得動動。這麼動來動去的,動的人能睡嗎?

「怎麼了?」

沒事,睡吧!從半夜起來累到現在,桐桐是真累了。以為會睡不著,誰知道眨眼就迷糊了。

迷糊之前聽見有人在耳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桐桐。」她含混的這麼說。

不對!迎親的時候明明聽見她哥哥叫她『嫻兒』。

那麼,她這個自稱從哪裡來的。

乳名嗎?

誰家給孩子拿這個做乳名?便是有,進了宮對外也不能這麼叫了。

他附在她的耳朵小聲道:「爺給你個小字好不好,以後咱們偷偷叫桐桐,在外麵不敢露了。」

桐桐蹭的一下睜開眼睛,腦子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皇上對皇後的稱呼是梓童,更親昵的時候叫小童的時候也有,童童這個叫法容易叫人誤解。哪怕是宮裡沒有皇後,這個也不能這麼叫的。一個胤祚的祚就已經叫人忐忑了,完了你們在家桐桐、桐桐的叫,但到底是桐桐還是童童,誰說的清?

不過,叫桐桐說,這個祚跟胤祐的祐是一樣的,都是祈求神佛保佑的意思。從六阿哥現在的情況看,他許是早產了一點,有點弱症,怕養不活才取了這個名字的。

但確實也有國祚的意思,放在這裡就有江山帝王的意思了。

她腦子裡前所未有的清明,低聲說了一句:「還要病下去……」病下去,一直好不了。為啥好不了呢?因為名字大,他負擔不起,給壓的。大毛病沒有,但小毛病不斷。活的病病歪歪,才不會有別用有心的人做文章吧?!

這麼想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鬧不懂自己一瞬間怎麼就懂了人家的意思,還接了那麼一句。不等細想,就跟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對上了。她特別坦然的叫他看,自己都鬧不懂從哪裡來的自信不被對方想歪。

就見眼前這人嘴角翹了翹,定定的看著她。

還看?看什麼?「不是要給我取個小字嗎?」

不用了,突然覺得叫你一聲『福晉』能叫人變的很愉悅,雖然爺也不知道這愉悅從哪裡來。

桐桐扭臉看他,「我肯定不說桐桐這個名字了。你叫我福晉,家裡叫我嫻兒,剩下的人也不用知道我其他名字。」她饒有興致,可我怎麼叫你呢?叫你『爺』嗎?」好像這樣也不錯,名字當然也不能叫了。而且,她總感覺他不該叫這個名字,哪裡怪怪的。

她猜測這是她腦子有毛病的結果,總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毫無根據。

但要叫她這麼別扭一輩子,她又有點不願意,於是,不由的就問,「那我給爺取個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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