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額頭吻(2 / 2)
這麼一想,方翠生氣起來,這明顯就是把她當做外人,連他容貌都要騙自己,方翠狠狠的對著庒楚的肩頭咬了一口,這一口下了狠嘴,方翠都感覺到了一絲濕潤入口,惺惺的。
方翠咬完之後又心疼了,急忙扒開阿楚的領子看了看,一排染血的牙印,心疼道:「怪你,都怪你,騙方姐,說自己長得醜。」
方翠對著她咬之處吹了吹,溫柔至極,看著安然醺睡的庒楚,方翠無奈一嘆,告誡自己道:「你又不是他什麼人,別人憑什麼真誠對待你。」
方翠不由悲從心來,或者是見庒楚太過於好看,又或許她真的動了別樣心思,此時見庒楚真容,卻覺得高攀不上。
方翠想要離開這裡,免得留戀床上的男人,立即起身,不過腳又疼的厲害,一瘸一拐的坐在凳子上,挽起褲腳看了看,腳踝又紅又腫,怕是其它女人早就又嚎又叫了,方翠卻隻是皺了皺眉,氣道:「連你也欺負我。」
方翠忍著腳痛出門,走到一半,又回過身來,站在床邊,低頭輕輕口勿了一下庒楚額頭,心緒悠悠道:「阿楚,希望你不會忘記今日遇到過一個叫方姐的女人。」方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家村。
方翠一瘸一拐的回到方家之後,在門口就聽見叔母的聲音。
崔春花笑道:「陽兒,來多吃點,尚堂,你也多吃點,今日是大好的日子。」
方尚堂一拍桌子,道:「什麼大好的日子!方兒嫁給吳長興你很高興?」
崔春花一副理所當然道:「我怎麼不高興,吳府有吃有喝,又是大戶人家,方翠嫁給吳老爺,那是她的福氣。」
方尚堂不悅道:「方兒不喜歡吳長興。」
崔春花卻道:「喜歡又不能當飯吃,當初她不是喜歡顧仁生那小子嘛,到頭來呢,被人家拋棄不說,連她方家的家產也沒守住,隻能來投靠我們。」
方尚堂道:「方兒那是遇人不淑。」
「方尚堂,你也不看看方翠多大歲數了,吳長興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趁著年輕能嫁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就不錯了,臨了可就不值錢了。」崔春花把鄉野村婦的市儈演繹的淋漓盡致。
方尚堂的兒子方陽也在一旁道:「是啊,爹,娘說的不錯。」
方尚堂喝了一句道:「方陽你給老夫閉嘴,」指著崔春花道,」崔春花,方兒好歹也是你侄孫女,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崔春花嘴眼一斜,「你就別在這裡裝好人了,婚書是你在吳府寫的,手印也是你在吳府按的,現在反倒怪起我們來了。」
方尚堂氣的說不出話來,杵著拐杖就要往門口走,嘴裡還冷哼道:「老夫這就去把方兒帶回來。」
崔春花見方尚堂真有這意思,抓著他的手,喝道:「你敢!」
方陽的妻子苗枚,知道方尚堂的軟肋,出聲道:「爹,你別說胡話了,你不為方家著想,也要替方家村著想啊,吳長興可是答應免除方家村半年租賃,還答應給方家村一個月的口糧呢,這些你不會都忘了吧,難不成你想方家村的人都餓死。」
方尚堂聞言,冷靜下來,心中哀嘆道:「是啊,就算帶回方兒,方家村又怎麼辦。」放下拐杖,又坐了下去,冷冷看了兒媳婦一眼,寒聲道:「苗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方陽怎麼想的,不就是吳長興答應免除我們方家一年租賃,你們兩人如此勢力,連你們的侄女也不關心,宗族近親沒學會,唯利是圖這點倒是鑽研的透徹。」
崔春花順著方尚堂的氣,安慰道:「老頭子,方翠現在也在吳府了,說什麼都晚了,我們還是好好過我們生活,方翠就讓她跟著吳長興享福去吧。」
事已至此,方尚堂還能多說什麼,「唉,是我對不起方兒的父親方良。」
方陽一邊吃飯,一邊說道:「爹,沒什麼對不起的,方翠來我們方家白吃白住也一年多了,算對的起她了。」
方尚堂恨不得抽他一巴掌,罵道:「你說的是人話嘛,白吃白住?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方兒這一年來為方家洗衣做飯,耕雲紡織,你們二人隻知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別以為這些我都不知道,隻是方兒勸我不與你們計較。」
方陽和苗枚頓時沒了聲音。
方尚堂自責道:「想她之前也是堂堂的千金小姐,卻在叔公這裡成為了任勞任怨的普通婦人,如今還為了方家村把她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老夫愧對她啊。」
方陽嘟囔道:「你也說了是之前。」
方尚堂拿起手中拐杖就要打,「混賬東西。」
崔春花攔在身前道:「老東西,你要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方尚堂一氣道:「茲母多敗兒,你就慣著他吧,早晚有一天會出事。」
方陽似乎想到一個問題,看著苗枚道:「苗苗,方翠如今嫁給吳長興了,以後誰洗衣做飯阿。」
苗枚冷眼道:「別看我,我可不會。」
崔春花狠狠瞪了苗枚一眼,道:「不會就學,你都多大了,還這也不會那也不會,我方家娶你過來可不是當小姐的,一會飯吃完了,把碗洗了。」
苗枚提了方陽一腳,方陽裝作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