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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下了課後,於麓就徑直出了學校。
草莓大學門口停著一輛漆黑的硬派越野,車窗都是防窺的。
見到他出來,車門打開了一道縫隙。
於麓拉開車門,飛速上了車:「搞定。」
車上還坐著三個人,駕駛座一個,副駕駛一個,後排一個,都穿著有點奇怪的製服,月匈前別著一個符文徽章。
坐在後排的女人戴著墨鏡,雙手抱月匈,紮著單馬尾,酷酷地一點下巴:「那開始吧。」
於麓興奮地搓搓手:「我們運氣真好,正好遇上窮奇因為劫期要陷入沉睡積攢力量。」
駕駛座的光頭瞥他一眼:「你別弄得我們跟反派一樣好嗎?」
副駕駛的少女拿出了一張符紙:「是呀是呀,明明是這些妖怪先我們一步搶走了我們的人!」
她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符,低聲念了句什麼,符紙就倏地燃起了藍色的火焰,隨後化作灰燼消失不見。
隨後少女又打開了放在自己腿上的電腦,屏幕上就顯現出校內的監控畫麵。
於麓湊過去,扶在前座中間,跟著她一起去看。
然而他們等了會兒,也沒等到什麼動靜。
於麓納悶:「怎麼沒反應?」
少女皺緊眉:「你貼上了嗎?你不會弄錯了吧?」
「雖然那張符還附了隱匿效果,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弄錯,我特意將它單獨封起來了的!」
於麓還想說什麼,就感覺自己背後被人戳了戳。
他哎呀了聲:「傅姐你下手輕點行嗎,好痛。」
戴墨鏡的女人:「?」
她麵無表情:「我沒碰你。」
「…都說了輕……啊?!」
於麓脊背一僵,猛地回頭看去時,傅姐也直接摘下了墨鏡。
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一隻鬼貼在於麓背後,尖長的指甲又戳了戳於麓。
於麓痛嗷了聲,傅姐果斷出手。
她細長白皙的手有黑金色的符文湧現遊動,與此同時,她也是直接抓住了那隻低級的鬼:「花花!」
被喊作花花的光頭忙遞出一個匣子。
傅姐直接將鬼塞了進去,又接過了少女遞來的符紙給它封住。
少女嘴裡又念了句,貼在於麓肩胛骨後的符紙就顯現了出來。
幾人:「……」
少女瞪了於麓一眼:「這就是你的『搞定』?!」
於麓委屈:「我真的貼在他肩膀上了的!」
他又說:「可能是不小心沾我背上了?因為貼完後我和他還交流了一下。」
傅姐戴上墨鏡,遮住了自己一黑一白的眼睛,淡淡道:「巧合?我看不見得。」
她的視線越過於麓放到電腦屏幕上:「我第一次見他就感覺不太舒服…這一次就當是教訓,下次小心行事。」
2
鄔溫別又上了一天課,就到了草莓大學的公休日。
莊彧還是沒有聯係他,鄔溫別都忍不住去咖啡館門口晃悠了一圈。
門難得地落了鎖,好像在告訴誰別進來一樣。
鄔溫別沒辦法,隻好轉悠轉悠就買了點零食回宿舍去了。
隻是他才坐電梯到第四十六層,伴隨著電梯「叮」的一聲,鄔溫別也聽見了一些悶響。
好像是肉丨體和肉丨體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卻又沒有那麼有實感。
他帶著疑惑走出電梯,率先入目的就是一片白,還隱隱帶著點金紋。
那是一對巨大的潔白羽翼,甚至好像因為樓道不夠寬敞,所以隻能憋屈地收著。
但地上掉了一地的羽毛,鄔溫別動了動,彎月要撿了一根羽毛。
而前頭的路伽爾也聽見了動靜,回頭看去,還露出了被他的羽翼擋了大半的謝約爾。
謝約爾心中一驚,來不及收起自己的翅膀,便直接對上了撿了羽毛後起身的鄔溫別困惑的視線。
謝約爾:「……」
想點一首涼涼送給自己,誰懂。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運氣,接連被鄔溫別撞見過幾次這樣的場麵了。
「……鄔溫別?」
更要命的是,路伽爾率先反應過來,側著腦袋睨著鄔溫別,喊了他一聲。
謝約爾上前半步,截斷了路伽爾後續可能會出口的話:「你不是出去玩了嗎?」
鄔溫別撚著手裡觸感極好的羽毛:「覺得沒意思又回來了。」
他好奇且不確定地看著他們:「你們這是……?」
謝約爾背後已然冒出了一層冷汗,就聽鄔溫別又想到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學長你是要去表演嗎?」
謝約爾:「……是。」
你就當是吧。
鄔溫別看向路伽爾,路伽爾隻露了個側臉給他,但光是側臉,就與謝約爾極其相似,樓道的燈不夠亮,模糊間更像是雙胞胎兄弟。
他想起了沈涉所說的,路伽爾和謝約爾長得很像:「…你們。」
鄔溫別小心地問了謝約爾一句:「還要同台表演嗎?」
路伽爾:「?」
謝約爾:「是!」
路伽爾又把頭正回去,輕飄飄地看了眼謝約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