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彼岸花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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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筱寧聽到了楊四郎的心聲, 可她不能將楊四郎的心聲說出來。
她沉吟了片刻,忽然起身。
楊四郎抬眼看向她。
杜筱寧一臉的興意闌珊,「算了, 你愛說不說。本就不是什麼驚天大案,任敏玲出生卑微, 自己想不開死了便是死了, 如此興師動眾, 弄得人困馬乏的是為哪般?」
展昭也是被杜筱寧忽然轉變態度弄得有點蒙。
杜筱寧低頭整了整衣袍, 轉身就走了。
展昭見狀, 跟了上去。
楊四郎:???
楊四郎:「餵!阿寧,你就這麼走了?」
杜筱寧回過頭來,看向他, 「不然呢?我在這兒陪你大眼瞪小眼半天,你都對我沒一句真話呢。四郎, 你這樣傷朋友的心, 你娘知道嗎?」
楊四郎神色一怔。
杜筱寧又已經轉頭, 跟展昭離開花廳。
楊四郎朝杜筱寧伸手, 做出了一個挽留的手勢。
可杜筱寧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楊四郎:「……」
半晌,楊四郎抬手揉了揉臉, 輕輕吐出一口氣——
「我娘倒是 可她已經不能知道了。」
杜筱寧和展昭離開了楊府
展昭將杜筱寧送回了杜府的後門, 杜府後麵的那兩盞燈籠還在亮著,杜筱寧站在燈籠下,低著頭, 卻沒敲門。
展昭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想回去?」
杜筱寧愣了一下,她確實不太想回去。她總覺得今晚不該回雲起居的, 她應該再去一趟問仙樓。
昨天她和壽風夜探問仙樓,長青並沒有暴露他們的行蹤。
這麼說來,長青心底對他們是有期盼的。
杜筱寧:「展大人,我想去一趟問仙樓。」
展昭雙手環月匈,他仗著身高優勢,俯視杜筱寧:「敢問三公子,你到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非得在城門已經關閉了的夜晚,去問仙樓?」
月黑風高,展大人一聽三公子的話,就知道她心裡又在琢磨什麼。
可杜筱寧隻是微微低著頭,不太想說話的模樣。
夜風吹過,拂起了杜筱寧的發帶,發帶飄過展昭的鼻尖,帶來些許微風,令他鼻尖有些微癢。
展昭忍不住抬手,抓住了杜筱寧的發帶。
杜筱寧不由得抬眼,見展昭手抓著她的發帶,眉頭微蹙了下。
她像是小性子上來的孩子似的,皺著好看的眉將自己的發帶從展昭的手裡抽出來,咕噥著:「別抓我發帶。」
就那麼一瞬間,展大人心中晃過一絲錯覺——
如今站在他跟前的,不是芝蘭玉樹般的三公子,而是任性活潑的三姑娘。
展昭回過神來,轉而有些心累。
他覺得自己想來想去,瘋得越來越嚴重。
杜筱寧抓回自己的發帶,仰頭望向展昭,「真的不能去嗎?」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瘋病越來越嚴重了,展大人的臉色有些冷峻,「……至少今晚不能去。」
「今晚不能去,那明晚呢?」
「……」
展昭跟杜筱寧對視著。
杜筱寧的眼神十分無辜。
展大人的臉色卻越來越冷峻。
夜風吹過,燈籠的光晃了一下。
展大人決定放棄抵抗。
自從遇見了三公子,展大人覺得自己從前堅不可摧的一些原則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展昭抬手掐了掐眉心,說道:「……那就明晚吧。」
杜筱寧聞言,那雙似喜非喜的含情目都亮了起來,迎著燈籠昏黃的光,像是裡麵住了星星似的。
三公子得償所願,便毫不留戀地跟展大人道別。
杜府的後門開了又關上,展大人看著緊閉的大門,心裡拔涼拔涼的。
達成目的便拂拂衣袖便走……三公子可還真是。
難怪壽風說陪三公子在外麵的時候,隻需要當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展昭,默然在大門前站立了片刻,隨即離開。
杜筱寧前腳才踏進雲起居的大門,就聽到一個充滿威嚴的嗓音響起——
「聽說你在開封府辦案很努力啊。」
杜筱寧猝不及防地被嚇了一跳,抬眼看向前方。
隻見她家義父坐在雲起居的院子裡,旁邊的案桌上擺著一個茶盅,茶盅沒有熱氣,想來是放涼了。
杜筱寧走過去,笑著說道:「義父想要找我,讓人過來說一聲,我回來了直接到書房去找您便是。何必在這兒等著。」
杜若渝:「在書房也是坐著,便想著到此間來坐坐。」
杜筱寧微笑著在杜若渝對麵的位置坐下,「義父找我有事?」
杜若渝:「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今日從刑部回來的時候,跟端王聊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