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番外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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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的亞安斯酒店在市中心, 五星級,裝修華貴,入目富麗堂皇。

停車到大門處, 泊車小弟接過應容的鑰匙,轉身幫顧客拉開車門, 行駛低調奢華的豪車去停車場。

這家酒店應容有參與投資,最頂層長期留著他私人的總統套房,前台工作人員核對信息, 看見身份證的名字後, 即使受過專業訓練, 也不由得微微瞠目。

再看男人身後還站著一位高挑的少年,少年手捧玫瑰, 在低頭玩手機, 他戴著黑色棒球帽, 帽簷遮住大半張臉。

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前台工作人員登記好信息後,把房卡遞給應容。

房間裝修簡單乾淨, 一進門就能聞見淡雅香氣,清香的白茶、茉莉糅雜著單調的雪鬆,仔細聞還能嗅到一絲沉木的雅致。

盡管平時不住人,酒店客服還是會每日打掃,客廳正對著,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拉開窗簾就能俯瞰燕市燈火通明的夜景。

「你先去洗澡?」應容修長的指節卡住領結, 拉了下鬆開,把西服外套掛衣架上。

襯衫下擺紮進褲月要裡,勾勒出男人勁瘦有力的月要身。

此刻,他彎月要換鞋, 褲間褶皺處鼓得明顯,肩胛骨微弓,結實緊密的肌肉撐得襯衫略微繃起。

見胡悠悠愣神,應容抬眸,薄白的眼皮微掀:「是要一起嗎?」

胡悠悠被喚醒,像受驚嚇的小鹿,瞪圓眼睛:「沒、我現在就去。」

把捧花放在一邊茶幾上,胡悠悠捂著發燙的眼睛,趿拉著拖鞋跑進浴室。

他剛才在想什麼啊

還一個勁往老公的那裡看。

渾身泛著害羞的粉,胡悠悠把換下來的衣服疊好放在浴室衣架上。

浴室很大,雖然有開暖氣,但他還是冷得縮了下脖子,放出自己的九條尾巴圍在身上,霎時覺得身體暖乎乎的。

熱水從頭頂的花灑傾瀉,打濕尾巴上雪白的絨毛。

胡悠悠仰著臉,眼尾還沒完全卸乾淨的妝被水花一點點淋乾淨,濕頭別至耳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卷翹的眼睫掛著串剔透的水珠。

應容去外麵浴室那邊,見裡麵沒人,又聽見臥室裡傳來的潺潺水流聲,心想胡悠悠是去臥室的浴室洗澡了。

總統套房很大,外麵有單獨的衛浴間,臥室也配套有小型浴室。

他沒記錯的話,臥室裡浴室的玻璃是透明的。

當初剛住進來時他還在心裡吐槽過,此後每次洗澡一直都在外麵。

想到這,腦海中閃過胡悠悠閉著眼睛淋水,全身濕噠噠的畫麵。

突然有點渴,應容打開冰箱,擰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小抿幾口,喉結滾了滾。

收效甚微。

月匈腔的欲念燒得旺,應容乾脆掏出手機看微博。

網上正因為他一時興起說的「家屬專屬購票通道」磕得熱鬧。

演唱會結束後沈瀾他們去聚餐,路透有拍見tea7在烤肉店吃肉喝酒,卻不見胡悠悠和謝江亭兩人。

看了一會兒消息,火氣漸漸抑下去。

另一邊,胡悠悠還在專心地洗自己尾巴,一條接一條,累得直喘氣,臉頰暈染淡淡的紅。

尾巴尖的泡沫沿著曲線慢慢滴落,洗了差不多二十分鍾,才把尾巴洗乾淨,又開始洗澡。

應容蹙眉,瞥了眼腕表,根據以往,胡悠悠洗澡要不了這麼久,他有點擔心,起身推開臥室門,往浴室瞥了眼,腳步一下頓住。

氤氳的水霧蒸騰,玻璃上覆著薄薄的霧氣,但還是看得清。

透過玻璃,少年背對著他彎月要,兩條腿又長又直,他仔仔細細地洗腳踝。

尾巴被水淋濕,體積小了大半,就那樣搭在身後。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皮膚被水汽蒸出淡淡的粉色。

應容的心髒像擂鼓一樣,呼吸都有點加快。

這還真是

他挪不動腳,想著是推門進去還是離開,推門進去的話把胡悠悠嚇到怎麼辦。

就在這時,隻見胡悠悠甩了下尾巴又繼續洗。

胡悠悠哪裡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落在應容眼裡,他這次也隻是想再洗乾淨點,酒店備的沐浴露是淡淡的果香味,熱氣熏得皮膚泛櫻粉,耳垂有點紅。

花灑掛在支架上,細小的水流還開著,剔透的水珠滾過,沿著小腿汩汩滴落至地麵。

水聲輕鬆地掩蓋輕微的推門聲。

被攬入懷中,胡悠悠才輕呼了聲,似乎是沒料到應容會突然進來,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應容身上穿著薄薄的襯衫,被水一淋濕,稍稍貼在身上,勾勒出練得極好的肌肉線條。

見胡悠悠驚訝,應容擔心他被嚇到,雙臂圈著胡悠悠,聲音溫柔低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什麼?分明就是故意進來的。

特別是看見胡悠悠伸指尖去洗後麵。

他全身的血液洶湧地奔騰向四肢百骸。

「需要我幫忙嗎?」應容眼神晦暗不明,磁沉的嗓音在浴室緩緩流淌。

要不要幫忙?

胡悠悠還沒弄清狀況,臉還是紅的。

見他不說話,應容慢慢解釋:「浴室玻璃是透明的,我都看見了。」

「你看見了?」胡悠悠捂著嘴,瞪著漂亮的眼睛,眼睫亂顫,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看哪裡。

耳朵跟著指尖害羞地發燙,胡悠悠乾脆垂頭,不去看應容的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緩解尷尬的氣氛。

在他低頭的一瞬,他不小心瞅見應容

男人全身上下被水打濕,布料貼著皮膚時,西服褲褶皺處襯得異常明顯。

胡悠悠驚訝地張嘴,忍不住後退一步,背抵上冰冷的牆。

「我幫你吧。」應容單手撐著牆麵,胡悠悠被箍進他懷裡。

像故意在他耳邊說話,撐在耳邊的手還帶著濕熱的水汽,胡悠悠緊張得不行,彎月要想從應容胳膊下鑽出去,卻被應容輕鬆地抱住。

「乖,別害羞。」他說。

胡悠悠眼前一片白,腦子都快轉不動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沒洗那裡,你別胡說。」

應容步步緊逼:「嗯,你沒洗,我也沒看見,那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他每說一句話,胡悠悠覺得耳朵都快被燙化。

「你、你你,那我變成小狐狸。」胡悠悠突然說。隻要變成小狐狸,就不會覺得那麼害羞。

「別。」應容低頭,下巴輕輕抵在少年身上,胡悠悠覺得肩窩那塊皮膚都是熱的。

「別變成小狐狸,我想要看這樣的你」他眸底有點潮。

胡悠悠去看他的眼睛,隻能看見一雙燎得通紅的雙目。

一句又一句,應容說著哄人的話,胡悠悠心軟了一大半,心跟著顫動,很聽應容的話。

應容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他抬起胡悠悠的下巴,溫柔地去親,另一隻手像胡悠悠剛才那樣。

修長的指節微微彎曲,沾了些清水。

看著應容的眼睛,胡悠悠頭皮發麻,大半重量放他上,不然早滑了下去。

此刻的他緊張地闔眼,纖細的脖子紅了一大片,睫毛跟著抖。

胡悠悠覺得時間過得漫長,應容不慌不忙,聽見胡悠悠細碎的聲音,指尖才饜足地抽離。

塗上沐浴露稍微洗乾淨手,應容用目光打量胡悠悠漸漸有反應的地方。

還沒緩過勁的胡悠悠這回是真的被撩撥地受不了了。

但又受製於人不敢亂動。

「你乾嘛啊別亂來。」他瞪著眼睛。

可應容卻覺得一點威懾也無,慢慢地彎曲指節靠近。

胡悠悠熱著臉,小腿上淺淺的線條繃得有些緊。

很快,他便敗下陣,弓著背呼吸,眼眶帶著點紅。

像有一片煙花在眼前綻放,刺得他眼睛都睜不開,淡淡的氣味彌漫在兩人鼻尖,應容抬手去看,溫溫熱熱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皮膚上。

胡悠悠見他這樣,臊得說不了話。

然後,他就看見,應容舉起手往指尖嗅了嗅,還用薄唇輕輕碰了下指尖。

「?!」胡悠悠徹底傻了。

對上應容深邃的眼睛,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他,還懶洋洋地說了句:「挺甜。」

後麵他是怎麼被抱出去的事,胡悠悠都沒那個心思記了。

他隻隱隱約約記得。

應容那雙深邃的眼,帶著水意且冷峻的臉,嘴角噙著笑,說好聽的話哄他。

玫瑰花的花瓣散落在雪白的被麵上,清甜的花汁染紅柔軟的床。

胡悠悠快要睡過去時,應容撩起他額前的碎發,低下頭去口勿他。

*

一月底,燕市的天刺骨的冷,寒風像一把刮骨小刀,刮得人身體僵硬。

首張團隊專輯和演唱會的成功讓tea7在星娛乃至內娛徹底紮穩腳跟,還有往國外慢慢發展的趨勢。

雖然還比不上哥哥和闞清河所在的男團水準,但外界很好看這支隊伍。

胡悠悠和應容的綜藝也確定下來。隊裡每個人的人氣是不同的,這也是每支男團不可避免的問題,最後星娛暫定胡悠悠、謝江亭和沈瀾三人參加。

為了提高全隊的實力,其餘隊友則要去國外深造訓練三個月才回來。

去機場送他們時,很多真愛粉跟著過來。

她們舍不得,才出道沒多久的男團,她們最喜歡的,心中覺得最和睦的男團怎麼突然就要暫時分離。

但對童圓、林艾艾、白荼和黃朗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這樣下去,實力越拉越大,根據短板效應,團隊終有一天會出現裂縫。

胡悠悠穿著黑色羽絨服,整張臉罩在羽絨帽裡,眼眶紅了一片。

他抱著林艾艾和黃朗,眼淚順著眼尾滴落。

「悠悠,哭什麼啊,隻去三個月,又不是見不到。」黃朗拍他的肩膀。

林艾艾跟著笑,他又哭又笑的表情讓許多粉絲破涕為笑。

他說:「就是,又不是永久的分離,你們參加那個綜藝也要兩三個月嘛,這段時間你們可別偷懶訓練,不然等我們回來可把你們比下去了。」

童圓也深刻知道公司的用意,他們要去的是羅伊斯曾經呆過的舞蹈工作室,那裡聚集了世界各地唱跳實力俱佳的愛豆偶像。

謝江亭在和白荼說話,這四人中,他覺得白荼遇事冷靜不慌亂,性格比其他人要沉穩許多,讓他去了國外多照顧大家。

白荼今早走得急,忘記帶美瞳,淡粉色的眼睛哭紅,謝江亭定定看了他兩秒,笑著說:「你這美瞳看上去還挺真實。」

白荼的兔子尾巴「嘭」的一聲鑽出來,他慫唧唧地回:「是吧,我也覺得這牌子的美瞳挺好用的。」

謝江亭挑眉:「回去介紹給我?」

白荼:「」

等四人上了飛機,胡悠悠他們還坐在機場航站樓的板凳上靜靜地等待飛機起飛。

線條流暢的機身沖上雲霄,轟隆隆的聲音從上空劃過。

胡悠悠望著飛機,揮了揮手。

網上tea7的粉絲自發轉著同一條動態——

「致我最愛的tea7,三個月後,我們不見不散!」

*

《熱愛的生活》是寰球公司投資,聯合星娛旗下星娛視頻網站以及萌貓直播平台共同推出的一檔大型生活服務紀實節目。

前兩天,一在網上宣布第三季的特邀嘉賓,全網就炸開了鍋。

除了有小道消息透露的胡悠悠、謝江亭、沈瀾在列,另外三位特邀嘉賓分別是應容、沈斐以及前不久拿下百花獎的小花。

胡悠悠和應容一起上節目,這說明什麼?

這可是光明正大讓c粉磕c的極樂世界啊!!!

粉絲們都在想,這回終於可以看見平日裡像冰山一樣疏離冷漠的應容和胡悠悠相處起來是什麼樣子。

他們還看見沈斐,沈斐是沈瀾的親哥哥,也是寰球的總裁,是活的,生活在現實世界裡的霸道總裁一枚,這回可是能夠大開眼見。

粉絲都以為沈斐參加節目是因為沈瀾,殊不知人家明明是因為謝江亭,沈瀾回到家,看見他哥坐在沙發上幫謝江亭削蘋果。

兩人有說有笑地看電影。

頓時覺得這世界對單身狗簡直太不友好了,他還是抽空找時間快點搬出去吧。

每天早上起來經常撞見被愛情滋潤過的謝江亭是何種體驗?!

沒人知道他的苦啊!

*

在參加綜藝節目之前,秦安導演的電影《下山》被奧斯卡金獎提名,而應容也被奧斯卡最佳男主提名。

當這消息傳到國內時,國內一片歡呼。

《下山》這部電影其實並不叫座,比起有利可圖、有錢可賺的商業片。這部影片本是秦安追逐夢想的最後機會。

因為應容主演,他很多粉絲購票支持,比起快節奏刺激的片,電影劇情甚至有點小無聊。

影片是嚴肅恢宏的風格,最精彩的地方在本隱於世的應容因為戰亂不得不重新披上盔甲站出來,他率領一整支精銳部隊深入敵人內部,鏖戰七天七天取下敵人首級,血流成河,馬革裹屍,最後,他帶著一身傷在回家的路上遭朝廷賊人埋伏,命喪皚皚白雪天。

許多粉絲看到這裡都泣不成聲,為應容的死感到不值,明明都打了勝仗,卻死在朝廷錯亂糾纏的勢力中,至死都不瞑目。

胡悠悠上次在影院沒看清劇情,等電影在視頻網站上映後,他立馬開會員重新刷一遍。

小糯米趴在胡悠悠腿上,不明白「悠悠」怎麼哭得如此慘,它急得嗷嗷叫喚,從胡悠悠溫暖的衣服裡鑽出來,慢慢爬上他的肩膀,舔他的臉蛋安慰胡悠悠。

胡悠悠一把抓住白乎乎的小毛球,哭得更大聲了,眼淚很快染濕狐狸崽崽的毛毛。

吃飯時,胡悠悠都沒什麼心情,隻是用很心疼的眼神去看應容。

應容夾了一塊魚肉,挑好刺放胡悠悠碗裡:「看我乾什麼,快吃飯。」

胡悠悠咬著細膩的魚肉,一邊含含糊糊地說:「你死的時候在想什麼啊?」

「」

「我是說你演的那個將軍,不是死在雪天裡了嗎?是不是很後悔?」

應容這才知道胡悠悠是因為電影,眼睛才哭得那麼紅,他斂著眉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可能是在想還好勝利了吧。」

對上胡悠悠不贊同的眼睛,應容手托著腮看他:「先吃飯,吃完飯我慢慢給你講。」

胡悠悠點頭:「好吧,那一定要給我講清楚!」

*

奧斯卡的頒獎儀式在二月中旬。

胡悠悠帶著小崽崽,跟著應容坐上前往目的地的飛機。

他們和導演的工作人員是分開走的,秦安導演的病情開始惡化,但是為了還不確定的獎項,他執意要去現場。

比起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醫院,他更想自己死在追求藝術的路上,在上飛機前,他對隨行的醫護人員說:「就算我真的死了,也一定要把我帶回華國啊!」

醫護人員安慰老爺子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胡悠悠不在受邀請的行列,入住好酒店,他跟著應容欣賞國外的景點,就當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他們可以在晨光沐浴下擁抱,在夕陽照拂裡擁口勿。

頒獎儀式的那天,胡悠悠和小崽崽呆在距離頒獎地點不遠的飯店吃飯,私密的包廂裡,胡悠悠點了好多好多冰淇淋。

小糯米趴在胡悠悠的頭上,卡在胡悠悠毛茸茸的耳朵中間。

看著圓圓的各種顏色冰淇淋,小糯米好奇地問:「爸爸、不準、吃冰冰的。」

小家夥說起話來還不是很流暢,但是胡悠悠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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