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 / 2）
「哪怕是為了我，你也不能放棄。」薑湛收回手，身形愈發淺淡，已經能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身後的場景。
唐昭急切地想要他回去，回到月要牌裡去！
「你若死了，我會再次沉睡於黑暗中，永不見天日。」
唐昭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也動彈不了了。
可她發不出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一點點的淡下去。
這是絕對實力的壓製！
眼前這人，強過他千萬。
她不覺驚呼出他的名字，掙紮著想要爬起。
薑湛身上有封禁，往常別說親自動手，連在人前顯露身形都辦不到！
「你……」唐昭訝然開口，又陡然發現眼前飄著的人，身形正在慢慢變淡，好似下一秒就將消失不見！
「薑湛！」
郗焰驚出一身汗來，僵著身體竟無法動彈分毫。
薑湛不甚在意地一笑，伸手為她拭去嘴角血痕，話語竟意外地有些溫柔，「怎麼這麼快就放棄？忘了我說過什麼了嗎？」
郗焰也發現禁錮著他的力量消失了。
見唐昭要通過空間隧道傳送離開，當即拍出一張符籙。
「要好好活著啊。」薑湛手一動。
唐昭整個人飄起來，飄往那已經穩定了的空間隧道。
「再會了。」
唐昭終於能發出聲音。
她伸手徒勞地想抓住什麼，空間隧道卻在這個瞬間將她移往他處。
「想跑！」
那符籙順著鑽入隧道，一同被傳送離開。
同一時刻。
千萬裡之遙的某處洞府內。
沉睡了三千年的人，手指輕微動了下。
「呀！呀——」林中烏鴉啼叫著，拍打著翅膀飛開。
空中裂開一道縫隙，將唐昭從虛無中送出。
唐昭一落地，立即翻出貼身佩戴的月要牌。
——那月要牌遍布裂痕，在她拿出來的剎那，頓時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薑湛。」
唐昭抬手想要抓住什麼。
飛灰順著她指縫飄散，什麼也沒能抓住。
「老祖……」她再低喃了聲，眼神漸漸失去光彩。
她想過放棄，但從沒想過薑湛會因她消逝。
他寄居於月要牌內，等她死後，早晚會有另外的人，再次喚醒裡頭的殘魂。
就像當初她意外將他喚醒時一樣。
可為什麼……
「我姓薑名湛，是你們……太微的老祖宗，往後，你就喚我薑老祖吧。」初次見麵，那人自月要牌中飄出，眸光上下打量著她，頗有那麼一點嫌棄。
「這又瘦又黑的，你爹娘是沒給你飯吃嗎？」
「你既叫我一聲老祖，那從今往後，我護著你。」
他說他護著她，便真的說到做到，哪怕最後為此灰飛煙滅。
「郗、焰！」
唐昭咬牙吐出兩字，原本黯淡的眸光又爆發出濃烈恨意。
她沒想要占據劍尊之女的身份，也未曾對唐曦動過手，更不曾對他有絲毫不敬，他憑什麼這般對她趕盡殺絕！
憑什麼？
就因為他實力比她強？
唐昭握緊拳頭，按地站起來。
周圍空間閃爍，有細微電流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