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原來如此(一)(1 / 2)
「阿寧,你當真要為了南將軍而不認我這個師姐?」
唐婉清臨走前還不忘插上一句話給歸寧添堵。
歸寧板著臉。
真想拿刀子切開唐婉清的腦袋看看她為什麼頂著女主的身份卻做著綠茶的事。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唐婉清走了。
周遭想跟南潯和謝長青搭話的官家小姐登時也一哄而散。
「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她!」
南潯走過來在她的身側站定,與她背道而馳。
「可我也不相信她的話,所以,歸寧,這一次,我可饒你一命。」
說著,他冰冷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轉向一旁似笑非笑的夜塵。
看著他似意有所指道:「但你需知道,這世上忠實的奴仆往往不在多,而在精……」
「多謝將軍指點,歸寧明白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歸寧如果還不明白南潯的意思,那就真的是她傻了。
於是。
她忙站得離夜塵遠了些,「六皇子身為滄冥使者,還是應當注意些自己的身份。」
這便是要劃清界限的意思了?
夜塵挑眉。「你就這般喜歡聽他的話?」
「非也!」
歸寧抬頭看他。「我隻是習慣了聽將軍的話。」
夜塵最後還是被歸寧給氣走了。
歸寧打心眼裡覺得。
與其為了個剛認識還沒一天的人跟南潯鬧翻。
倒不如她自覺點。
「將軍既然已經認定了真相,為何還要留著我?」
宴席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才散。
玄月皇和玄月皇後因身子不適早在宴席過半時便推脫離了驚鴻殿。
太子謝長青則因心中介意唐婉清和南潯的過往。
遂在玄月皇和玄月皇後離開不久。
也尋了由頭離開。
登時,殿中唱戲的主角就隻剩下歸寧,南山,南潯和夜塵四人。
南山走過來,開口質問南潯道:「說,太子府昨晚失火的事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麻煩丞相在說這話之前,先把證據拿出來。」
太子府夜半失火事關重大。
且不說這事是不是他指使人做的。
就南山這隨隨便便的一頂帽子扣下來,若換作普通人家,此時又豈有命在?!
思及此,南潯的眸光又冷了幾分。
「證據早晚會有的,」
南山沖南潯吹胡子瞪眼道:「你且先別得意。」
「在丞相麵前我從未想過要得意。」
南潯氣死人不償命道:「倒是我要提醒丞相一句。如此光明正大的將一顆心全部放到別人的兒子身上……」
「你……」
南潯點到即止。
南山聞言登時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周圍不少人見狀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南山氣急。
大袖一揮,抬步便走。
南潯的心情一瞬間似好了不少。「時候不早,我們也該回府了。」
玄月皇雖早就離開了宴席。
卻讓許公公留下來打點一切事宜。
所以,南潯根本就不怕宴席最後會出什麼亂子。
夜深露重。
徐徐晚風迎麵而來。
歸寧凍的雙手直抱胳膊,身子瑟瑟發抖。
南潯走了幾步沒聽見她的動靜。
於是回頭。「這點冷你便受不住了?」
早些時候不是還硬氣的很嗎?
嫌他給的衣裙不好看,便自己脫下。
現在知道冷了?
嗬……
「將軍說的這是什麼話。」歸寧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南潯皺眉。
歸寧繼續喃喃低語。「如果不是將軍非要我把牛糞當成牡丹,我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咯?」南潯乾脆站著不動。
那還用說!
歸寧暗戳戳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沒有哼聲!
「什麼意思?」南潯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歸寧借著月光看他一眼。「將軍當時明明是信了唐姑娘的話的?」
歸寧想不明白。
既然南潯都已經選擇相信唐婉清說的話了,為什麼還要留著她在身邊礙眼。
天知道她當時做了多大的準備等著被南潯掐死。
然後再仗著她可以無限復活的超能力假死脫身。
卻沒想到。
千算萬算不如不算。
南潯這該死的家夥竟出乎意料的反常。
「那又如何?」
南潯轉身繼續走。
歸寧快步很在他的身後,扯著嗓子問:「我將軍當時既已選擇了相信唐姑娘,又為什麼不選擇殺了我?」
多麼好的逃生機會啊!
不僅可以讓她遠離陰謀。
最最重要的是,
還可以遠離南潯。
從此,天高海闊,鳥飛魚躍……
注定與她無緣了!!
歸寧心裡默默兩行清淚。
「你也說了你長得醜。」
所以,是怕髒了他的手才放過她的?!
歸寧聞言猛地伸手捂上心口,作吐血狀。
「將軍,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太傷人了!」
彼時,四下靜寂無人。
歸寧跟在南潯的身後,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陣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