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五年書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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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奶奶,這他們前幾日傳信過來,說不日就會到來,應該就這兩天了吧」

「哦~,好好好,早些辦完婚事更加妥當。成家之後,你也好去衣城那邊跟你大哥學學,早些建立自己的家業。」

「嗯~」

聽著奶奶的話,牛豐點了點頭。老夫人也是眉開眼笑,拋開牛莊主的事,家族還是未來可期的,旋即又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誠兒啊,不知,仙主雕像安置的如何了?」

「哦回母親,仙主雕像已然供奉進家族祠堂了,家中上下,日日叩拜,願念已然越發濃厚,相信不久後,便可獲得賜福。而那日到來之時,便是豐兒的婚期,可於當日雙喜臨門~」

「嗬哈哈~,好,那就好!仙主雕像乃是重中之重,凡能獲得賜福者,必可一飛沖天,我牛家獲得賜福後,必可聲名鵲起,扶搖直上!」

「母親說的極是。此事乃重中之重,為保吉利,我今早便差管家選了三十人馬出城尋找雀家父女,不用幾日,今日便可保證豐兒的婚事如期進行!」

「嗯~,誠兒,你做事,娘很放心~」

聽了牛誠的一係列周密安排,老夫人的愁緒漸發遠去,氣息順暢,很是舒心,臉上的密長皺紋鬆散開來,又從石桌石桌上端起茶杯,喝起了新泡的茶

「簌簌~」,「嘩嘩嘩~」

城外二十多裡處,依舊雨幕鋪天,官道兩旁的無邊野林,被雨水擊打,一片嘈雜聲。但這片地方比起邕城那邊,天倒是亮了許多,原因無他,隻因往南邊看去,一個半徑十裡有餘的無雲天域,還是光亮的黃昏。這番景象,頗為驚人,那番天空,就像是被從空炸開一般,將方圓十裡的陰雲都給彈開,導致其周遭的天空陰雲聚集,而開始下起暴雨。

「駕!駕!」,「駕——!」

「噗騰!騰!騰!」,「咂嘩嘩嘩——!」

瞧見了南方那個巨大的天空無雲空洞,陰暗下著暴雨的地域裡,一對對黑衣人影,帶著鬥笠,騎著高頭大馬,淋著傾盆大雨在管道上飛奔,馬蹄將水窩遍地的大路踩的泥水飛濺,聲勢不小!

「騰!咂嘩嘩嘩~」

「陳爺,我們真要過去啊?那方可不對勁吶,到處都在下雨,就那片天連雲都沒有,怕有鬼吶!」

「陳爺,接少夫人要緊吶,我們就這麼隨意轉頭跑去,萬一錯過了,可怎麼回去跟家主交差啊?」

「陳爺,我記得那片地方,那不是前幾日在傳的堯城廢墟嗎?那地方可不對勁吶!那不是有條山脈叫齊冥山脈嗎,怎麼沒了?」

「駕——!行了!都給老子閉嘴!娘們唧唧的,哪像是乾大事的人?!要不怎麼別人老說我們是跑龍套的!就因為你們膽小!搏一搏,老狗變聖佛的道理都不懂嗎?好生跟著老子就是,出了事老子擔著!」

一行三十餘人淋著大雨穿梭在林間泥道上,為首之人名為陳彪,聽著身後這群牛家衛從的怯懦之聲,起聲大吼了回去,心裡對他們充滿了鄙視!

而待到身後這隊人馬安靜的跟了上來後,陳彪才又轉頭,目光緊盯向前方有大山阻隔的二十裡之外的天空,那方十裡環形天空一看就是某強者打出來的,去拜會拜會,沒準兒機緣就給砸自己頭上了呢。

整天帶著身後這些個連書都沒讀過的歪瓜裂棗,陳彪也很是心煩,沒讀過書的人那就是要差一些,眼見就那麼大,膽小怕事、天生怕死,以為給牛家當一輩子奴就能跟著有好前途,殊不知那是鼠目寸光!

沒錯,陳彪可是從小讀過五年以上書的大才人,比起這群馬匪可不知道強哪兒去了。要不是家道中落,沒錢吃飯,陳彪也不至於賣了自己給人家當奴,雖說靠著自己讀過書當上了小頭頭,但還不夠,讀書人的眼界豈止三寸?自己可是要乾大事的人!

陳彪一邊規劃著自己的未來,一邊領著三十號人騎馬穿過這方黑夜雨幕,向著遠方天空的曙光追逐而去!

「駕!」,「駕!駕!」,「騰嘩嘩~」

「嗯?陳爺!你看前麵怎麼回事?那山腳下怎麼冒出了團白霧啊——?」

「嗯?白霧?!」

可正當陳彪出神之時,身後騎馬跟著的衛從,其中就有人一指向前方三裡外的那座大山林角大呼了起來!

陳彪立馬回神,凝神往前看去,又他本就帶隊騎馬跑在最前麵,看的最是清楚。但這一看,卻讓他瞳孔驟縮!

隻見,前方三裡外的山腳下,一團卷著雪花的白霧猛然竄出,一路竄過森林,沿著中央的泥路飛竄而來,而白霧竄過的同時,又還將泥路結冰,變成冰麵!

但最讓陳彪一眾人驚奇的是,那白霧之後,竟又出現好幾十匹冰霜雪狼,被鐵鏈束縛拉著後方三輛敞篷的屋子向著這方疾馳而來!

沒錯,就是帶頂的敞篷藍色冰屋,下方還有兩道像是長刀的滑冰之物,尤其那被狼拉著而來的敞篷屋子裡好像還有人!

「媽的!鬼,真是見鬼了!」

「這才傍晚時分啊,鬼就逍遙大膽的跑出來,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爺!我們退吧!這鬼氣都能結冰了,這踏馬陰氣兒得有多重啊?跑、跑吧!」

陳彪身後的三十號人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已然快嚇破膽了,馬匹都越跑越慢,害怕前方拉車的狼。

但唯有陳彪,膽大如虎,仍然堅定的騎馬沖向前方,大手一揮!

「別怕!給我頂上去!他當老子是誰呀,會怕他們這幾個區區小鬼兒——!」

陳彪大喝,見前方大路中央已不足兩百丈之遠的冰狼與雪車,提刀直沖冰霧而去!

「媽的!陳爺瘋了!竟然去招惹鬼怪,定然是被附身了。我們可不能跟著死,快掉頭!掉頭跑!」

「駕!駕!駕——!」

「騰嘩嘩嘩——!」

陳彪身後的三十號人馬可不像陳彪這麼猛,壓根不聽陳彪說的,連忙拉起馬繩,掉頭就給跑了,一路的泥漿直濺七尺多高!

「駕!駕!」

「哼!一群鼠輩!區區迷霧幻象給你們嚇成那樣!沒讀過書的真是沒見識!」

而獨自向前的陳彪聽著身後跑路的聲音,內心已是越發鄙視他們了,簡直鼠目寸光、膽小如鼠、貪生怕死!

陳彪一聲冷哼,壯起膽子,學著書上所說,要想讓馬兒快快跑,那就蒙上它的眼,讓它無所畏懼!

陳彪一把撕了自己的衣袖,給奔跑的馬兒蒙上了眼,隨後,看向前方越發逼近,不足五十丈的冰霧與雪狼,以及那冰屋奇景,大喝一聲!

「我無所畏懼——!」,「駕——!」

「咚嘩嘩嘩——!」

陳彪雙腿使勁一夾,馬兒果然載著他飛快的朝前方的雪狼們飛快的撞了上去,泥漿四濺,這一下,雙方的距離就拉近了二十丈!

「嗷嗚——!嗷嗷——!」

隨著越發接近,一股寒氣鋪麵而來,雙方僅剩十丈之遠時,馬兒腳下的路麵瞬間結冰,飛速向前劃去,而陳彪依舊覺得這隻是幻想,是大佬給自己的考驗,過了便可獲得贊許,得到機緣!

眼見巨狼身在眼前,馬兒不穩,陳彪陡然從馬上跳起,一手拔刀,向著狼群斬下!

「嗬啊!小小狼兒!竟敢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班門弄斧!吃刀——!」

「轟噌——!」

被冰藍雪狼之光的照耀下,陳彪之刀,炸放寒芒,卷起一道罡風飛速劈下,其刀芒甚至讓這雪狼所拉的第一輛雪橇裡麵的北雨宛瑜三人晃了眼,嚇了一跳的看向跳起的陳彪。

「這人有病!」,「噗!噌~!」

北雨臉色怪異的道出一聲,隨即一指輕彈,寒氣陡然射出,直接將跳起揮刀的陳彪給凍成了冰塊,再快速讓雪橇轉道,躲了過去。

可被一下子凍成冰雕的陳彪卻是懵了,這竟然不是幻像!

「呼~!槽!大意了!沒想到這竟然是明珠暗藏、以假亂真、暗度陳倉!虧我讀了那麼多年書居然沒看出來!」

陳彪內心暗自後悔,大罵小鬼狡猾,可隨之自己被凍成冰塊的身影飛速向著冰路之上的第二輛雪橇砸去!

這一下,讓躺睡在雪橇內的周老幾人,瞬間麵色惶恐,表情誇張,看著砸來的陳彪,嘴巴大張的想往外跳出去!

「大爺的!你、你不要過來啊——!」

「轟咂——!」,「呲啦——!」

「嘣呲!啊啊啊——!」,「啊啊——!」

突如起來的相遇,直接砸的橇毀人飛,連一向沉默的沈河都麵容驚恐的大吼起來,隨之周老尤老幾人直接跟著破碎的雪橇摔倒了冰麵上,湛藍的寒冰一磕,磕掉了他們好幾顆老牙!林家主最慘,直接老臉貼著冰麵滑了好幾丈之遠,鼻血彪了三尺多高!

「嗷嗚嗚~」,「嗷嗚嗷嗚~」

後方的雪狼見此一幕,驚恐的連連低吼,讓第三架雪橇停了下來,免遭橫禍。隻是,隨著表層冰麵摔碎,橫趴在冰麵上的陳彪看著一群圍著他的雪狼,還有鼻血狂噴的林家主、沈河等人,徹底慌了,竟然都是活人,完了,完了。

「爹~!你沒事吧~?你這鼻血」

「先別管爹有沒有事,讓我打死這混蛋再說啊!」

前方的雪橇之上,北雨三姐妹也下了來,看向林家主這些人的慘樣,林瑤擔心的快速跑來,可林家主壓根不想理林瑤,氣憤的一瘸一拐的向身前三丈遠的陳彪走去!

冰路旁邊,摔進樹林的周老兩人也走了出來,鼻血狂噴,褲子都被樹枝刮了好幾條大洞,都遮不住羞了!

「混蛋!就你騎馬撞的我們啊?你哪兒來的死跑龍套,眼瞎啊?!」

憤聲間,周老尤老揪著褲子大罵的向橫躺在冰麵上的陳彪走來,手中還握著一根大腿粗的樹乾,給陳彪嚇的一激靈!

但陳彪內心還是有所堅持的,讀書人怎麼叫跑龍套呢,老子才高八鬥,一時算錯,不準叫老子跑龍套啊!

陳彪憤然爬起,勢大力沉的跪在了周老、林家主、沈河、尤老麵前,一時間,竟連冰路都給跪碎了,而隨即便大聲吼道,

「是老子撞了你們,但老子隻是一時失算,不準叫老子跑龍套啊!有本事你們就打我一頓原諒我啊——!」

「嘿~!你踏馬挺有骨氣啊,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我算是見到了!」

「哼!讀書人的事怎麼能說是無恥!你懂不懂啊!」

「砰咚!噗啊——!」

「我懂你媽個頭啊懂!打死你啊——!」

「嘣翁——!」,「啊啊——!啊啊啊——!」

還沒等陳彪多說兩句,周老就掄起大樹乾狠狠的砸在了陳彪身上,砸的陳彪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響起,淒慘無比!

而隨後,沈河尤老脾氣也上來了,一陣狂揍送上身啊,打的陳彪那是血肉模糊,場麵一度血腥不已,慘絕人寰,至於林家主,身為凡人打不傷陳彪,乾脆就提腳一個勁的往陳彪襠下踹啊,像是打釘子一般,一步步給他打了進去!

慘叫聲聲傳五裡,讓遠處之前陳彪身後那三十號瘋狂逃竄的家夥,聽著都是心驚肉顫,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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