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五十二、嵩山學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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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男人非但沒有將人給帶出去, 反倒是心情頗好的應了下來,「好啊,不過團團晚上睡覺的時候不要踢被子才是。」

「哼, 團團才不會的。」顧懷言見他能留下來,頓時抱著錦被打滾。

也不知那小胳膊小短腿的怎麼能跑得那麼快。

「我不………」可還未等林言歡吐出拒絕的話來時,那小家夥反倒是先一步蹬鼻子上臉的用那雙如被雲霧氤氳的眸子望著她不放。

「還有娘親的床上香香的,團團好喜歡。」

其實他明白她是因為什麼, 可心裡仍是想要聽到從她嘴裡說出的答案。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叫我夫人,還有你給我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再說我的事為何要與你說。」她現在隻要一聽到這個稱呼, 太陽穴處便是突突的跳動著,隻覺得這人還真是不知好歹。

「如今天色漸晚夜來寒, 夫人也得要盡快安寢才是, 不然小心明日會精神不濟。」

「要睡你自己睡。」可在她剛準備起身出去時,那扇緊閉的房門卻是先一步被人推開, 而後鑽進來一顆小小的糯米團子。

「你我二人現在孩子都有了,我若是不喚你夫人難不成喚內人嗎。」顧遠寧倒是不曾理會她的那點兒小性子。

何況這人的脾氣再壞又如何,他又不是沒有見過或是領教過。

顧遠寧鋪好自己要睡的地鋪後, 看著那仍坐在竹編躺椅上,翻著一本本草綱目的女人時,不由出了聲, 「夫人可否和我說說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有你為何突然想要去嵩山學院。」

「爹爹,娘親,團團和你們一起睡好不好。」抱著小碎花軟枕的顧懷言說著話時, 便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就要往那張現有三米寬的大床上跑去。

「娘親,那今晚上團團可以跟爹爹還有你一起睡覺覺嗎?」還帶著啜泣的話裡滿是彌漫著濃重的不信任,顯然這種情況有過很多次。

正當林言歡打算再一次脫口而出拒絕的那一刻,一旁的顧遠寧則張嘴朝她做了一個無聲的口型,「安然也不希望被團團知道你我二人感情不和,你更不喜歡他一事吧。」

「你們睡吧,我先出去一趟。」唇瓣微抿的林言歡隻是掃了他們一眼, 便轉身走了出去,可還未等她走遠幾步時,她的袖口先一步被人給扯住了。

「娘親是不喜歡團團嗎?」

「還是娘親不要團團了,所以娘親才不想要團團和娘親一起睡的。」不知何時踉蹌滾下床的顧懷言此時正扯著她的袖口委屈不已,就連那張白嫩的小臉上都洇濕了兩行清淚。

「你娘親並沒有不喜歡團團,也沒有不要團團,她隻是有些害羞而已。」先前已然默默將打好的地鋪塞進櫃子裡頭的顧遠寧起身拉過他們二人的手就要往那床上走去。

「真,真的嗎?」好不容易止了淚的顧懷言仍是有些不相信的吸了吸鼻尖,就連攥著她袖口的手都未曾放下。

「真的,不信你問你娘親。」

因為這一句話,林言歡莫名的妥協了。

隻是當他們三個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同一床被子的時候,她又恨不得馬上反悔下床,可偏生她的手一直被那個小人兒緊緊抱著不放,明顯擔心她會突然跑了一樣。

「團團那麼久了還是第一次和娘親一起睡覺,還有娘親身上的味道好香,團團好喜歡。」話說完,他許是真的困到了極點,人在迷迷糊糊中親了她一口後便沉沉睡去。

「娘親,爹爹,晚安。」

「晚安,團團。」

等中間的小人兒睡過去後,躺在床上的另外兩個大人好像顯得有些格外多餘。

「說起來,我們倆人已經很久沒有躺在一張床上了,安然。」側過身的顧遠寧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芙蓉麵時,總忍不住輕笑出聲,甚至那手都差點兒要控製不住的去撫扌莫上她的臉頰與發梢。

「上一次我們同床共枕的時候我記得我不小心壓了你的頭發,氣得你咬了我好幾口才消氣。」當初的回憶有多甜,在對比現在的現實後便會覺得有多麼的苦澀。

「閉嘴,睡覺。」許是她也想到那段羞恥的記憶後,連帶著她都直接大被蓋過頭,好來個眼不見耳為靜。

「趁著現在團團睡著了,我想和你說點悄悄話都不行嗎。」

「不行。」她想都沒想,直接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可真是狠心啊,安然。」此時的他不管她是否會生氣,反倒是絮絮叨叨的說了下去。

「你知道嗎,我直到現在都還在慶幸當年的你是假死而非真的香消玉殞,即便你現在仍是怨我恨我也好過我再也見不到你,你可知道我多喜歡你嗎,林安然。」

未曾關緊的戶牖被那清風一吹,也吹得簷下的那幾盆牡丹花落了幾瓣粉紅,隻待那風一揚便會被席卷到半空之中。

日子是如水一樣平淡,就連九月也悄然到來,將那嫣然紅荷換成了十裡飄香的金桂入萬家。

而隨著嵩山學院的開學時間越來越近,連帶著林言歡也不在同人裝傻充愣,而是直接將那吃完的半個蜜瓜重重放在石桌上。

隨後對著那正在調試琴弦的男人一字一句冷聲道:「我要去嵩山學院上學。」

「不行,我不同意。」她的話才剛一出口,換來的便是男人的搖頭否定,以及那彈錯了一個調的琴聲。

「我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現在就隻是和你說一聲。」何況她本意也就隻是和他說一聲的,哪兒管他同意與否。

「夫人現在都多大個人了還去什麼學堂,你就不擔心跟不上裡頭的課業嗎,還有你就真的忍心扔下我們父子二人嗎。」

輕嘆一聲的顧遠寧放下手中琴,轉身來到她的麵前將另一半還沒有動過的蜜瓜收走,顯然擔心她等下吃多的話晚上肚子會不舒服。

「有什麼不忍心的,再說了我隻是去上個學而已又不是去做什麼,哪怕我真的做了什麼又同你有什麼關係。」隻因即便過去了那麼久,她仍是未曾打開心房將此人納進來。

「我是安然的夫,更是你孩子的父親,你說能不能和我有關係。」話到最後,連他都帶上了幾分慍怒。

若是她要去的是女子學院他定然欣喜應允,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去的是那男子學院,而她此舉想要做什麼,彼此間都心知肚明。

「可我不是說過了這孩子就當是我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還你的嗎,再說了我可從來不知道我林言歡何時嫁過人。」林言歡眼梢一抬,內裡滿是針鋒相對的徹骨冷意。

「你就真的一定要說那麼殘忍的話來傷人不成嗎,安然。」

「何來的殘忍又何來的傷人,何況我說的這不過就是事實。」忽然間,林言歡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得眉眼彎彎地朝男人靠近,那隻白皙的手也撫扌莫上男人的臉,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再說我之前在你們顧家可一直是個姨娘的身份,若非肚子裡頭有了你的種,指不定現在還是個沒名沒姓的外室,你說,現在的你又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決定。」染著艷麗豆蔻的指甲撩起他的一縷發絲別在耳後,笑得猶如一條勾魂的美人蛇。

「即便是姨娘,可我的府裡頭不也隻有你一人嗎。」許是顧遠寧不想在從她的嘴裡聽到那些傷人之話,繼而選擇挖了一勺子西瓜進她嘴裡,好堵住那張總說著令他厭惡之言的嘴來。

而今日的事,就像是為以後埋下一顆種子。

往日裡頭隻要不去觸碰它便可相安無事,最怕的便是有人去碰,並揭開了那顆褐色種子的外皮。

因為嵩山學院入學的時候要參加考試,特別是對於那些半路想要進入嵩山學院的書生們更不亞於是地獄的選擇。

隻因這不單單是要考普通的禮、樂、書、數還需得要考察騎射二科,當然不排除其他幾科出類拔萃而被破格錄取的人選。

此時重新換上一襲男裝,並將濃眉畫粗,臉上膚色特意抹黑了點,又穿上了內增高鞋的林言歡正嚼著手上的芝麻香餅在排隊領取考生號。

抬頭見到的是那由魏國高祖親筆題寫的【嵩山學院】四字時,眸光不自覺閃了閃。

加上從這裡走出的無一不是國家棟梁或是那等不出世的隱士高人,不但借此鑒定了他無雙的榮譽,更成了天下讀書人趨之若鶩的聖地。

而此時的言水城中,自從醒來後便一直沒有見到娘親的顧懷言像隻猴子一樣在滿地打滾,就連那雙眼兒都哭腫得猶如核桃一樣。

「爹爹,我們去找娘親好不好,我們去找娘親回來。」

「團團要娘親,我們去找娘親好不好。」可是這一次的顧遠寧任他哭鬧得在厲害都不曾心軟,反倒是那眼眶泛著紅的注視著這間早已無人的房間,就連那枚一直被他寶貝著的香囊也被捏得變了形。

「你娘親不要我們父子二人了,她走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這一句話不知是說給他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目的就是讓他死心。

畢竟他愛上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匹脫韁的野馬,甚至那匹野馬的心裡更未曾有過他的半分位置。

嵩山學院的考試一共分為三天,第一天是四書和數科,第二日是地理和刑法等研究,第三日則是那騎射二科。其中的難度不亞於考舉人,導致這項規定一出,不知澆滅了多少躍躍欲試前來的人。

因著未是嵩山學院的學子,學院中定然是不包吃住的,以至於就連這靠近嵩山學院的客棧與民宿生意都做得異常火爆。

此時正吃著一碗牛肉麵的林言歡夾起那薄如蟬翼的牛肉後,越發想念那人做的,加上她的筷子往那底下撈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藏在最底下的綠豆芽與荷包蛋後更是到達了頂點。

果然被投餵久了後,連帶著她的挑剔也在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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