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將軍威武（44）（2 / 2）
「屬下明白！」眾將鄭重應聲。
三日後，一匹紅色駿馬領著十五萬大軍來到了臨寧城下。
「末將舒言，領中軍右營諸將，桓國降族，拜大將軍！」舒言單膝跪地，大聲呼禮，在他的身後有兩個衛士捧著木案，其上一個放著桓國的玉璽，一個放著桓國的鎮國寶劍。
周安笑著點了點頭，扶他起來，贊道：「一戰夷國，舒言，滅桓之戰，你記首功！」
「將軍，末將不敢竊居首功，桓國的主力是天河軍，是林州，他們是將軍打敗的，而末將降服的，隻是桓國東營和京營的弱旅，不值做首功。」舒言趕忙回道。
「好了，休要謙辭。」周安正聲道。若是沒有舒言威逼臨寧，林州就不會著急回撤，周安也不可能有機會輕易滅掉天河大軍，舒言的首功，當之無愧。
見周安語氣堅定，舒言明白他心意已決，跪地行禮道：「末將，謝大將軍隆恩！」
「起來吧，自家兄弟，莫要多禮，桓帝呢？」周安輕鬆地笑道。
舒言起身，環顧四周，發現本應在他身後的桓帝不知何時躲到遠處去了，喝道：「林怳，還不速來向我家將軍見禮！」
舒言的態度很不客氣，周安卻也沒阻止他，實際上，在北方上至公卿，下至役民，都對桓國的林氏皇族觀感不佳，甚至心懷恨意。當年林氏皇族棄黎民攜富貴南渡，桓國在北方百姓的心中，就已經徹底亡了。
被敵將嗬斥，還是在林州麵前，林怳羞愧欲死，但，他怕死，也不敢反抗，隻能順從地起身走到周安麵前，又跪下見禮道：「罪民林怳見過大將軍」。
「嗯！」周安望著被衛國將士捧著的寶劍玉璽，輕飄飄地應了聲。
獻璽奉劍，帝王叩首，桓國，亡！
一天後，臨寧城城牆最高處，周安昂然直立。城牆下，三十餘萬衛，桓，梁士卒列陣如林，齊齊望著他。
「嗡～咚～」一陣擂鼓吹號聲後，周安終於出聲了。
「大衛車騎將軍周安，代大衛皇帝宣，光正十五年一月十二日，桓滅。至此，三國畢，四海一，天下歸衛。至此，南北上下，九州八荒，當尊衛統。至此，普天之下，皆為衛土，率土之濱，皆為衛臣。」
「大衛，永昌！」
「大衛，永昌！」隨著周安話音落下，北軍和西域府軍的將士立即附聲，而後，桓軍也被裹挾感染，出言附聲。
近五十多萬人的高呼，驚天地，動山河，響徹數十裡，而要不了多久，南方的桓民都會知道這個消息，天下歸衛了。
五日後，臨寧城的東府府衙裡，諸將齊聚，連林州也在其列。
「將軍，何日渡河北上？如今我們桓梁盡握，無論兵力還是國力都遠勝舒慶了，隨時可以一戰定乾坤。」百裡軹笑道。
「大將軍，照你的吩咐，我對桓國東營，聯防軍，京營的降卒精挑細選了一遍，留下了七萬六千餘可戰之卒，如今北軍，西域府軍，天河軍加上這一部分，我們已有三十五萬的兵力了。」徐知遲匯報道。
「船隻也已經準備好了，隻需半天的時間，三十五萬大軍即可渡過天塹河。」舒言道。
周安點了點頭，如今萬事俱備，也不差東風，可以北上做最後一戰了，周安起身，肅聲道：「全軍整軍，養精蓄銳，明日拔師北上，一戰定乾坤。」
「得令！」諸將領命，便一一退下了，隻有林州被周安留了下來。
林州素來沉默寡言，被留了下來，也不出聲問原因，隻是坐在原地靜靜地等著周安發話。
「桓國傳承數百年，影響太大，遺臣遺老太多，林怳繼續留著對衛國是個麻煩，明天就要北上了，今晚寅時我會讓人在北門樓解決掉他，那裡的守衛會提前兩個時辰撤走。」周安隨意地說道。
林州怔住了，臉上陰晴變換，最終，他點了點頭道：「多謝將軍！」
「去吧！」周安擺了擺手。
林州起身離去，快到門口時，他突然出聲問了句，「將軍不怕在史書上留下惡名嗎？」
「吾為百姓除大惡，何來惡名？」周安笑著反問道。
「可歷史的筆杆並不是百姓握著的。」
「那就讓它記個惡名又何妨，此生問心無愧，何懼身後惡名。」周安仔細規劃著北上的路線，同時回林州道。
「將軍灑脫，吾不及也。」林州贊了句，轉身離開了。
次日淩晨，周安收到了屬下的急報：「桓帝林怳不堪亡國之辱，昨夜於北門樓上吊自盡，據查，死亡的時間是醜時中！」
辰時末，三十五萬大軍在北校武場檢校完畢後，直奔天塹河而去，其中，有六千餘桓國皇族宗室隨行。巳時，萬軍揚帆，開始橫渡天塹河，船至河中，對岸的城關紛紛點燃了烽火。
「將軍，天塹河南北兩岸的水寨城關皆在咱們的人手中，這烽火定不是因為咱們。」還未等周安發問，舒言就出聲解釋道。
「將軍，似乎不止沿岸的城關點了烽火，內部諸城好像也點了？」徐知遲驚詫道。
周安也已經看見了，成百上千的烽火遮蔽了北方大地，千裡之外，也能一眼瞧著。
「天道，怎麼回事？」周安心道。
三蠻滅桓之前，隻有邊關才有烽火台的，後來北地淪陷，天下四分五裂，各城才紛紛建起了烽火台，衛國統一北方後，這些烽火台並沒有被拆掉，但也被要求嚴格使用，非是陷城之險，不得輕點，否則重罪論處。
但現在這般，似乎是整個北方大地的烽火台都被點著了，這已不是陷城之險，而是亡國之禍了。
這，很不對勁。
如今天下，中原以衛國獨大，諸邊蠻夷，皆需仰其鼻息，根本不存在值得點齊全國烽火的敵人，周安的記憶裡沒有，書上，也沒有。
「抱歉，我知道，但卻無法告訴你，不過，你馬上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