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血紅的眼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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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的手被握住了,是絲絲冰涼的觸覺,可在這熱火朝天的屋子裡不僅不覺得有多冷,甚至覺得自己鬆了口氣。江寧吸了吸鼻子,覺得吸入月匈口的都是清醒的空氣,果然是死神大人啊,難怪冷靜非同常人。

那邊,江群他們合夥已經把門給撞開了,屋子整個都被燒著了,江寧跑出門口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喊道:「六娃還在下麵!」

「沒符籙了。」

「就我一個啊!」江寧心裡苦。

杜玦搖搖頭,卻說:「你救不了它的。」

火越燒越旺,這屋子和家具都是木質結構,瞬間變成了一片火海,林池和他幾個跟班想撞門出去,門口燒成的火線卻讓他們無法靠近一步。

江群背著郭秋秋往後退了幾步,大喊道:「江寧,看來我們還沒振興江家,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除了江寧每個人背後都被貼了符籙,神奇的是他們不再覺得煙味嗆人,不再感覺到屋子裡灼人的熱氣,甚至連火都無法灼傷他們。

江寧往自己背上抹去,啥也沒有,他扌莫了好幾遍,確定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江寧剛張嘴要說什麼,就被濃煙嗆了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有人輕拍了下他的背,他餘光看見了身後的杜玦,他還是平時淡漠的模樣,沒有像他們一樣被濃煙嗆得疲憊不堪,神情也異常平靜。

江寧覺得他從自己的口袋裡取走了什麼東西,隻見杜玦手裡拿著一些符籙,他認出這是沈一飛下山前「好心」留給他們的,杜絕用筆在上麵畫著什麼。江寧覺得這筆也眼熟得很,似乎是酒甕送給沈一飛的那支神似2b鉛筆的木頭筆。

林池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我說得沒毛病吧,這裡都住著群什麼人啊!」

「杜大律師,你是不是漏了誰?」江寧有些難過。

大家聽從了杜玦的話,撒腿在灌木叢裡跑著。說來奇怪,這條火龍順著山路飛速地蔓延,可兩邊的灌木樹叢卻是毫發無傷,原本江寧還擔心放火燒山牢底坐穿這個可怕的事實,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他們背上的符籙,消失殆盡,突如其來的火龍,江寧邊跑邊在腦海中做著聯想,很快就發現他們已經跑到了墓地。

「什麼意思?」

杜玦的視線直直地看著前方,六娃家的屋子前不知何時站滿了村民,看這數量似乎全村都出動了,最前方站著個哭天喊地的婦人,她披散著淩亂的頭發,無力地跪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喊著六娃。

她一直在哭,兩雙眼血紅一片,似乎隨時會哭出血,雙手緊緊地扣著土地,江寧見過她一次,那天他們和六娃聊天的時候,這個婦人匆忙把它抱走了。

瞬間,貼在他們身上的符籙化成了灰燼,而與此同時,身後六娃的屋子轟然坍塌,燃起了熊熊怒火,大火猶如火龍一般向四周躥去。

一時之間,緊連著的村屋挨個被點著,怒火像瘋了似的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火龍如同魔鬼般咆哮著朝山路的方向燃燒,數息之間村民的尖叫和驚吼連同著大火在靜謐的深夜染紅了整片天際。

杜玦忙說:「快跑!去墓地那裡!」

剛才的塌陷之處已被火勢徹底包圍,突然有人發出了淒厲的尖叫。

是林池的跟班,他瞪大眼恐懼地低著頭,一雙腐爛的手破土而出牢牢地抓著他的腳踝將他往土裡拽去。

林池見狀想伸手去救他,突然又是一雙手張開著五指瘋狂掙紮在半空,接著狠狠地掐住了林池的腳踝,力氣之大讓林池瞬間陷入了泥土裡。

很快,一雙又一雙手破土而出,埋在地下的僵伸手在空氣胡亂掙紮著,一下又一下。一具具的僵從地下破土而出,青黑色的身體散發著腐臭的氣味,混合著被燒焦的空氣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他們露出獠牙,伸出枯黃的指甲向活人撲來,卻被地上燃燒的怒火燒得哀嚎尖叫。怒火燃燒著它們的身體,最終變成了團團的黑氣消失在灼熱的空氣裡。

江寧有種奇怪的感覺,他似乎能感受到它們的絕望和不甘,這種感覺就像是紮在心底裡的種子,沿著他渾身的脈絡血液沖到了頭頂。

火勢越來越大,怒火燃燒著這片焦土,似乎想把所有的一切消失殆盡,江寧站在火海中,他聽不見周圍朋友的呼喊和村民的哭泣,就連那些僵似乎都不見了。

好像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

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七情六欲,所有的一切都離他遠去。

江寧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他單膝跪在地上,右手撐著額頭狠狠地揪著發絲,江寧從小就很少生病,可此刻的頭痛欲裂讓他痛呼出聲,他失聲喊叫著,卻又無人聽到。

「阿玦阿玦阿玦」

江寧拚命地茫然地喊著同一個名字,可他頭疼得想死,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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