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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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兩個字,封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黃毛和他的一幫兄弟雖然曾經欺負過封白,但後麵都是他們在保護封白,每天接他上學送他回家跟他玩,他封越早就把他們當作是朋友。

如今,穀烈欺辱他弟弟在先,殘忍殺害他的朋友在後,此仇,不共戴天。

封白死死盯著那個鐐銬,滿心不甘和屈辱,但轉眼看向封越時,通紅的眼裡又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哥哥,對不起,是我沒用,我什麼忙都幫不到……」

封白是個心思很重很敏-感的人,或許跟他自小被遺棄有關,他很怕給別人帶來麻煩,所以一發生點小問題,他就開始不斷責備自己,厭棄自己。

「可是哥哥,再過幾天就是期末考核了,你戴著禁製,還怎麼考啊?這不是在逼你退學嘛?」封白憂心極了。

這就意味著封越即將在未來半個月內都無法使用異能。

封白提出抗議,認為獵屍協會判定不公平,「你們憑什麼隻判我哥哥一個人,明明是穀烈先動手的。」

封白這會兒才發現,以他一個人的證詞,根本幫不了哥哥,更無法為哥哥討回公道。

穀家在z基地的地位之高,獵屍協會的人根本不敢得罪,又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市民去捉拿穀家嫡係少爺給他戴上禁製鐐銬,活膩了嗎?

「小朋友,你說這話可有證據?還是說有人證證明穀烈少爺跟這件事有關?」獵屍協會派來審訊的是個流裡流氣的中年人,即便是在審訊室這麼莊嚴冷肅的地方,他也能擺出一副浪-盪模樣,嘴上叼著根煙時不時嘬兩口,熏人的煙霧噴向封白,看著他被嗆紅了眼,開懷的大笑。

封白又氣又羞,更多的卻是悲從中來。人證?哪還有什麼人證?他的朋友們早已葬身火海,穀卿哥哥又受著傷被穀家人帶走,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保安叔叔沒看到始作俑者穀烈,趕來的兩個水係異能者姐姐也都沒瞧見……

異能者協會有過明文規定,十八歲以下的異能者不能私自進行決鬥,更不能在公眾場合、人群密集的地方大打出手,一旦動手,經過詢問清楚緣由後,要被戴上禁製鐐銬,觀察半個月。

「小朋友,我勸你跟你哥還是乖乖戴上鐐銬回去吧,鬧大了,對你們誰都沒好處。」中年人將禁製鐐銬丟在鐵桌上,發出嘎拉一聲脆響。

「哥,哥,你別嚇我,你不要嚇我,哥……」

「對不起,都是小白沒用,都是我沒用,哥……來人啊,求求你們救救我哥哥,求求你們——」

封白不提,封越差點忘了,再過一周就是期末考核,沈秋老師還放過狠話,要是三班沒能得全年級第一,外出歷練他們就別想好過,而穀烈正是他們三班需要跨過去的一顆棘手的絆腳石……

「穀、烈。」封越冰冷地反復咀嚼這兩個字,在口袋裡來回摩挲著那顆泥鱷的妖晶,垂眸沉思片刻,笑了起來:「放心,哥哥說過會給你們報仇,就一定不會讓穀烈好過。沒有異能,我自有其他辦法……」

「咳咳噗——」

「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

「你們把門打開,我哥吐血了,我哥需要去醫院,快開門啊——」

封白拍門拍得手都疼了,外麵愣是沒有一點動靜,扭頭看著封越還在不斷嘔血,吐出來的血中還帶有內髒碎片,封白擔心害怕地哭了出來。

封白拍著門大聲哭求,可外麵就是沒有一點聲音,就在封白哭到絕望,快要放棄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氣定神閒的腳步聲。

封白頓時恢復了氣力,期待地緊盯著那扇關的死緊的大門。

門開了,進來的是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帽子隻露出一雙邪氣興味的眼睛的高大男人,一瞧見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封白,男人眼尾笑意更深。

「小羊羔,真巧,我們又見麵了。」

「喲,哭得可真傷心啊,我瞧著,有點心疼呢。」九嬰嘴上說著心疼,眼裡卻滿滿的笑,襯著那雙邪氣的眸子更加邪惡。

封白期待的眼神在認出九嬰的那一瞬轉為警惕,連連後退了幾步,小心護在封越身前:「你、你是獵屍協會的人?」

「小羊羔,我明明給了你名片,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找我,那天,你明明很渴望覺醒異能的,不是嗎?」九嬰答非所問。

封白的眸子因為他的話起了一絲波瀾,但想到身後的封越,以及莫名出現的九嬰著實神秘,讓人下意識畏懼抗拒,他微微別過臉,說著與心裡的渴望完全相反的話:「我、我現在不需要了,我哥說了,我隻是覺醒得遲,等我上高中了,我就能覺醒,我不用你幫我,如果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那你可以走了。」

封白的抗拒警惕太過外露,九嬰略顯意外地挑了挑眉,似是沒想到普通人中居然會有意誌這麼堅定、思想那麼愚蠢無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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