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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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後半句,要他看,明明就是池稚寧性子軟好脾氣,太容易被欺負,公司才給配猛男猛女豪華團隊來保駕護航。

防的就是秦女士這種千年的狐狸。

場務很快回來了,苦著臉說被池稚寧那個個子小嗓門大的楊姓女助理擋了回來,還有那夥肌肉男各個繃著臉,瞪得人腿軟。

秦女士在旁冷哼,「請一個小母老虎擋著門,他倒是人畜無害。」

但想到楊助理那副尖銳刺耳的嗓子,副導演也是一陣頭痛,走到車前做了做心理建設,才硬著頭皮敲門。

這兩人是對家,哪怕是名字同時出現也會招致一片血雨腥風。

真的對家,敢於在錄製時鬥得熱火朝天,在高台上也能毫不含糊地扭作一團,迅猛異常,以致雙雙掉落時,在場百十號人都沒反應過來。

姚奕軒的經紀人秦女士先發製人,找到副導演說:「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池稚寧都敢害奕軒往下摔,這種節目我們怎麼敢錄?」

這麼多雙眼睛可沒瞎,明明是姚奕軒害人,他都看見姚奕軒踢了池稚寧的臉呢。

直到有一群冰塊臉肌肉男神兵天降,訓練有素地把池稚寧抬進保姆車裡,姚奕軒團隊及節目組這才雙雙醒神,抬人的抬人,打電話的打電話,拍照的拍照。

現場亂作一團。

因為當紅小生池稚寧和姚奕軒從三米高台上掉了下來。

副導演三兩句搪塞過去,派人去看池稚寧那邊的情況。

見慣了妖孽的秦女士看不慣他,道:「小池這是腳腫啦,小姚那邊也差不多,你看你們兩個一起摔下來,待會兒乾脆坐我們的車,一起上醫院去,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被媒體打擾。」

她想把池稚寧做題發揮的可能掐死在搖籃裡,楊助理當然不答應,「秦姐真是客氣,也不是什麼大事,上醫院多勞師動眾呢。小池這都下不了地了,臉眼看也要腫起來,沒法參與接下來的錄製,待會兒收拾妥了我們先回去。」

車窗露出一絲縫,楊助理冷冷道:「做什麼?」

副導演說:「我來看看小池,他怎麼樣了?」

裡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得到允準,車門開了。

他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麵料柔軟,與人相和,靠坐在床上,身上搭一條薄毯,右腿伸直翹在靠墊上,露出一截細白的小腿,腳踝處的紅腫看上去觸目驚心。

副導演一見,揪心地擰擰手,說:「小池這傷看著就嚴重,小楊給處理的?還疼嗎?」

池稚寧此刻戴了一副黑色半框眼鏡,純淨單調的顏色襯得他的眼眶紅得厲害,先前哭過似的,右頰也紅了一片,抿唇搖頭的樣子兔子一般委屈。

陰陽怪氣,又不拿冰袋鎮著,姚奕軒故意踢他的臉這事怕翻不過去。秦女士心裡狂翻白眼。

副導演神情略顯猶豫,卻也勸,「小池,有什麼事兒也上醫院再說吧。出了這種意外,誰心裡都不好受。」這口一開,意味著他也跟著秦女士小事化無。

池稚寧抬起清淩淩的眸子看他一眼。那眼神純潔無害的很,又含著一股受傷及不可置信的意味,副導演被他看得一陣罪惡感。

小池為人謙遜禮貌,是個好孩子,平素見他「大哥」來「大哥」去的,也是真心敬重他。

可這事處理不好,他和節目組都麻煩。

副導演硬著頭皮說:「現在外麵已經傳開了,回頭你和小姚雙方澄清一下,是意外,節目組會承擔你們的醫療費。」

「大哥你說是意外……」池稚寧終於出聲,說到半句又卡住,仿佛委屈但不善辯白,眼眶愈發紅了。

楊助理接棒,叉月要,升調,開腔,「意什麼外呀?那台子那麼危險,你們做過安全測試嗎就敢讓我們小池往上爬,哦倒是姚奕軒踢我們小池那腳真挺意外的,你跟我說這算什麼誤會,我誤會他腳上長了眼不會踢到我們小池是嗎?」

秦女士入行十幾年,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藝人助理,險些做不好表情管理,「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小姚不是成心的,你這紅口白牙的就是汙蔑!」

「是不是成心的大家心知肚明!秦姐也別跟我整這套虛的,今兒這事說不攏,事關小池的安危,我們不可能妥協,請回吧,小池要休息了!」

當事人像個傷透了心原地自閉的孩子,攥著毯子低著頭,一個眼神也不給他們。

兩人隻得離開。

「砰」地一聲響,車門重新關上,好似閉幕的信號。

池稚寧眨眨眼睛,收起將出未出、恰到好處的淚花兒,輕快地把毯子一掀,兩條長腿悠閒地疊起來,抱怨道:「他們來得那麼慢,我臉痛死了。」

楊純把冰袋給他敷上,心疼道:「真讓他踢到臉了?怎麼不躲啊。」

「那天看粉絲給我了個家暴妝,挺有意思的,我看看……」池稚寧對著鏡子打量了一番,「效果不錯,明樺見了會心疼的。」

池稚寧得天賜一副好皮囊,五官精致俊美,白麵紅唇,星眸細眉,棱角分明,時時發散著朝氣蓬勃的少年感。楊純與他朝夕相對,偶爾還會不願錯過地多看幾眼。如今添上殷紅的擦痕,腫得不明顯,倒是足夠惹人心疼。

池稚寧問:「消息放出去,熱度給夠了沒有,明樺那邊能不能看見?」

楊純說:「足夠啦,照少爺你的要求,通稿著重渲染傷情,別的不管。姚奕軒那邊還來公關,誰要給他們眼神了,可笑。」

池稚寧自動屏蔽閒雜人等的名字,催促道:「你再查一遍私人手機,都一個小時了,明樺怎麼沒動靜?」

楊純一看私人手機上沒消息,便不正麵回答,哄他:「淩總畢竟要管那麼大一個傳媒公司,聽說昨天才從北美飛回來,這會兒可能顧不上看內地新聞,你別心急。」

不急才怪,池稚寧心裡一計較,「那你叫人來把我腿包紮上,不,打個石膏,拍下來我發朋友圈。」

他又把冰袋丟開,不敷了。

楊純無奈道:「可你這是扭傷,固定上也不好。」她家小少爺是練過的,身上有防護,摔得又有技巧,壓根不會動真格。

「誰說的,我骨裂了。」

「……」行,您說了算。

楊純叫自家全才型保鏢進來包紮,見池稚寧左搖右晃渾不在意的樣子,生怕少爺又出什麼損招,道:「內部消息,姚奕軒的經紀約快到期了,他的工作室正跟淩總的樂淩傳媒談,淩總有個秘書不是正管著藝人經紀嗎?」

夜幕漸沉時,池稚寧的保姆車開動,駛離錄製現場。

楊純把他送到伊北別墅區。

池稚寧不讓人扶,就這麼一蹦一蹦地往十幾米外的大門走,臨進門時還在挨了踢的右臉上狠狠擰了一下。

玄關的燈亮著,主人在家。

起居室呈明燦金色,正中是風格復古而華麗的寬樓梯,池稚寧扒著扶手往上蹦,動靜在空曠的室內顯得大極了。蹦到一半,樓層中間的平台上出現一個挺拔高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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