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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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淩明樺現在就像成功了的捕獵者,特別喜歡戳他不慎暴露的尾巴,還戳得津津有味。

男人微熱的手捏住他下顎, 目光直白顯露著譏誚。

「哪兒來的這麼次的地毯,好硬……」

淩明樺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似乎是再也無法忍耐,「就你,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嬌氣得要命,還裝貧困大學生?」

池稚寧毫不排斥,慣性地反握住他的手,「誒,是熱的。哥你喝了多少酒?」這雙寬厚有力的手,不像以往那般冷。

池稚寧小心翼翼道:「哥, 晚上好。」

淩明樺劈手奪去袋子, 扯開一看, 薄唇輕抿, 勾出一個極淺的微妙弧度。

貴賓休息室寬敞華麗, 正中央懸掛著耀目的水晶吊燈。西裝外套被隨手放置在歐式圓柱腳床的尾部, 散亂肆意, 不同於男人一慣規整嚴肅的風格。

淩明樺坐回沙發上,抽出短鞭一揮, 劃過虛空, 發出一陣低而韌的響動。

「進來。」他沉聲說。

池稚寧邁著小碎步進去,從頭到腳寫滿了心虛。

他麵色微紅, 額前的發絲濕漉漉地滲著水珠,清淩淩透著一絲冷意。

池稚寧腿下一軟——一屁股坐到地毯上, 悶哼一聲。

但淩明樺不要別人覺得。說了沒收,就是往茶幾上一撂池稚寧也不敢去拿。

淩明樺似乎很不舒服,大口灌下一杯水,閉目揉捏著眉心。

「幾杯。」淩明樺顛了顛手裡的短鞭,語氣更沉,「說吧,哪兒來的?」

「……」池稚寧不語。總不能說是他專門訂做了來找茬用的。

「能把人打個半死?」

池稚寧心虛地笑笑,扯住鞭尾,想把它拉過來,「這隻是個玩笑,玩笑。」

淩明樺不放,說:「沒收了。」

池稚寧眼皮狠狠一跳,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哥?你還好嗎?」

「不好。」

池稚寧爬起來去給他倒熱水,心裡暗暗吃驚。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關係,淩明樺今晚要直言快語得多。

這個念頭一出,他就不安分了。

淩明樺「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水。他讓把空調打低些,一邊又解開一顆紐扣,精壯的月匈肌輪廓初現。

這人喝了酒的狀態居然是這樣的。

池稚寧在他耳邊,用做賊般地聲音叫:「哥,哥?」

淩明樺低低地應了聲。

「有人給你介紹小情人嗎?」

「嗯。」淩明樺閉著眼。

「漂亮嗎?」

他反應了一下,「不知道。」

「怎麼會呢?難道你沒有正眼看他們嗎?」池稚寧的聲音更近,也更輕,似要搔到人心窩去,「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小情人?」

淩明樺好一會兒沒有出聲,仍閉著眼,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池稚寧心裡不知是失落還是慶幸。近處遠處,他都仔細看過淩明樺,可直到今天,還是逮著機會就不願錯開眼,始終看不夠。

這臉這性情,真讓人著迷。

他看了許久,待淩明樺呼吸愈發均勻,忍不住上了手。

小心地扌莫上那張他萬分珍視的臉。

一隻手扣住了他的。

「小東西,」淩明樺的聲音經酒氣熏染,低啞帶著濃沉的不悅,「什麼時候能學會適時的安靜?」

「你可以睡你的,我扌莫我的。」

淩明樺輕嗤了聲,拿開他的手,坐起身來。

「不睡了嗎?」池稚寧臉上是顯見的失望。

「本來就是小憩,你還要吵。」他撫著額頭,長長地出了口氣,起身去拿外套。

「……是外麵的局沒散,你還要去啊。」

「要去。」淩明樺長臂舒展,利落地穿好外套,回望過來,「不高興?」

池稚寧還在沙發上,兩腿盤著,把字都寫在臉上。

淩明樺想起了什麼,「聽連叔說你在打聽我的情人?」

「……」

「究竟是誰告訴你我有、或者即將有很多情人?」淩明樺走近了些,眼眸幽邃,十足意味深長,「結合你那什麼保密規則,自成體係,是嗎?究竟是誰家體係?」

池稚寧一臉無辜地說:「所以,你沒有嗎?」

又是反問。淩明樺臉色沉下去。

池稚寧的單曲《all right》一經發售,就席卷了各大平台及播放榜單,首日銷量不俗。同步上線,占據多平台首頁推薦位,播放量不斷攀升。

不枉王謙費盡心思請arr來做監製,這首歌的質量在口水歌盛行的當下是很出眾的,並沒有虛耗池稚寧本身的流量加持。

一周後,翻唱曲目《思慕》上線各大音樂平台,此時《all right》已登頂榜單冠軍。

因是翻唱歌曲,星安沒有像《all right》那樣進行大力度推廣,但《思慕》不同於當下流行,它更經受住了歲月的考驗。時隔十年,這首被淹沒在時代洪流裡的經典曲目再度出現在大眾視野,立即引起了熱烈反響。

池稚寧因熱愛選中了這首歌,他沒有選錯。

《思慕》的後續話題度一漲再漲,連當年把它作為片尾曲的電視劇也被翻出來討論了一番,考古網友一擁而上,致使擁有電視劇播放版權的那個瀕臨倒閉的小網站崩潰了三小時。

arr在微博發表千字小作文,說付諸心血的作品時隔多年終於獲得認可,感慨萬千,回憶昔年艱難的從業經歷,對比現在,展望未來,並點出是池稚寧本人選中了《思慕》來翻唱,感恩,感謝。

池稚寧禮貌性地轉發了一下,笑稱第一次聽到《思慕》便覺心馳神往,這是一段奇妙的緣分,能和arr老師因歌結識感到很榮幸。

但池稚寧對《思慕》的喜歡有多真摯,粉絲們有目共睹。而因原唱歌手已經成家退隱,這首歌便被貼上了arr的標簽。正值歌曲推廣的關鍵時期,星安營銷頻繁,從arr身上也挖掘了不少話題,他和池稚寧的c聲勢就此壯大。

另一方麵,師姐的e提名年度最佳專輯,用實力沖淡了私生活方麵的緋聞。公關總監鄭女士取得了階段性勝利,大方拿出珍藏的香檳。

「我真是好久沒睡得這麼踏實了。」鄭女士舉著高腳杯,滿臉欣慰,「那頭的事解決了,小池發歌也順利,誒呀,怎麼會有這麼乖軟聽話不作怪的藝人呢?小池呀,你簡直是我職業生涯的福星。」

雖然arr是經過師姐牽線來到靳城的,但得到他的認可,讓他願意配合營銷推廣,是池稚寧自己的能耐。鄭女士朝池稚寧飛了個口勿,帶著姨母般的幸福笑容,將酒飲盡。

池稚寧哭笑不得地抿了一口酒。作為星安內部鄭總這一派的男女台柱,自己就不說了,常年行走在風口浪尖,踏錯一步就能收獲好幾天的黑熱搜;師姐醜聞纏身,歷經波折,又因金主的事性情大變,出口成刀,如訪談、真人秀之流需要多說話的通告都不敢給她上。

鄭女士日常提著一顆心放不下,確實是辛苦。

幾人在公司的水吧裡小聚,王謙沒能請來師姐,隻把師姐的小助理請了過來。工作時間合理遠離鈕祜祿師姐的威壓,小助理差點沒感動哭了,連吃了三塊小蛋糕以示感激。

池稚寧用小號在刷微博。

據站姐說,淩明樺近一周時間都在晟城出差,並發了一張機場照,上麵是淩明樺昂首筆挺走在前列,後麵跟著的也都西裝革履,別提排麵有多足了。

模糊是模糊了點,可總比經濟版新聞強多了,粉絲久旱逢甘霖,不要錢似的吹噓起來,如「王霸之氣顯露無遺」「渣像素掩不住的絕世俊顏」。

池稚寧:「……」

饒是他這種聽慣了彩虹屁的人,都尬住了。

倒不是淩明樺擔不起這種級別的吹,隻是這人氣場太盛也太冷,總覺得此類浮誇輕率之詞與他分屬不同次元。

要他說,天底下最美好的詞匯與淩明樺也不能完全匹配。

哦,看見淩明樺的照片,分心了。他的初衷是,研究淩明樺的路線,結合連叔的情報,看有沒有機會把鞭子偷回來。

現在看來,鞭子有很大的可能性在樂淩傳媒大樓裡。而淩明樺不在,他靠近那裡的機會是零。

那邊鄭女士還在滔滔不絕,大約是接連的低氣壓把她壓抑壞了,她攢了一堆槽要吐,將煩憂訴盡,鬥誌留存,很快鄭女士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楊純和王謙欲言又止,不忍破壞她此刻的快樂。小助理就單(沒)純(眼)得(色)多了,「鄭總您沒看手機嗎?小池參演的電影定檔了誒,沒見咱公司的通稿啊。」

「什麼電影?」鄭女士笑容未收,愉快地給自己倒酒。一手酒瓶一手酒杯,然後像被點了穴似的卡在那。

王謙用嘆惋的語氣說:「你可能不記得了,小池剛出道的時候簽過一部低成本電影。」

池稚寧剛出道時,雖然經過選秀有了些水花,可待遇並沒有好到哪兒去,那時的經紀人也不是厚道的主兒,沒等組合起步就一副要榨乾他們商業價值的架勢。成團初期,隊員們全部紮在野雞劇組裡賺快錢,池稚寧自然沒能幸免。

他參演的是一部小成本青春電影,飾演深情炮灰男三號。那年接連出了兩部高口碑青春題材電影,其中一部打破了年度票房紀錄,炒熱了市場。而風靡之下必出渣作,池稚寧參演的那部因主角故事線不符健康積極的價值觀念,甚至牽涉不倫關係,沒能過審,就此擱淺。

「所以,現在是怎麼過審的?」池稚寧疑惑。

「找那幾個至今查無此人的演員重新拍了,沒有不和諧內容。」

「還有這種操作?」池稚寧震驚了,再次疑惑,「但怎麼還有我參演?什麼時候的事?」

「保留你的鏡頭,才有賣點,誰知道會剪成什麼樣子。」楊純說得咬牙切齒,「我倒要看看是誰錢多燒得慌,乾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王謙臉色也不好看,「聽說當年那部電影裡有不少激情戲,現在技術這麼發達,萬一小池被換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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