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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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稚寧含糊應了,實際根本沒明白他說什麼。

在他「冷卻」的空當裡,淩明樺又回復了兩封工作郵件。

「挺精神,」聽淩明樺的語氣,他心情頗好,「很有肉償的條件。」

被口勿得混亂不堪的池稚寧通體發熱,無力反擊。他光速沾染了大哥那邊的壞習慣, 采用純天然冷卻法,氣哼哼往地上一坐,兩腿並起。

起初沒察覺,意識到他在乾什麼後,池稚寧驚了。

池稚寧耳根至脖頸都紅了個徹底,與淩明樺交握的手沁出細汗。

他甚至無法消化那些長句, 整個人恍惚著, 循著一股本能及沖動, 狠狠朝男人的薄唇咬下去。

池稚寧輕喘著, 狼狽地撫了撫衣角。淩明樺氣息亦有些急促,可相比他就顯得鎮定多了。

他視線上下一掃, 眼中流露出戲謔, 還上手揉了一把。

淩明樺一怔, 隨即將小東西摟得更緊,手背青筋凸現, 呼吸沈重熾烈, 以更為強勁霸道的氣勢反客為主。

過了十多分鍾才分開。

細細的,藏得極其隱蔽的柔情, 隻透過這一口勿遞來。

池稚寧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猛地跳起來,紅著臉抖著手,說不出話。

吵架聲越來越大。秦晝行氣焰囂張,可臉色倒沒怎麼變,偶爾還抖抖腳,好像挺享受小情人「忤逆」自己這麼個過程。

這兩人,真的很神奇。

自己這邊心猿意馬麵紅耳熱的,這人居然還能工作!?

以往做全套時,這人腦子裡裝的是不是商戰策略!?

他沒留神就把想法宣之於口,引來男人一聲低笑。

他跑去浴室物理降溫了一番,再去起居室,那堆演出服還在,秦晝行沒了蹤影。池稚寧前後找了一圈,發現他在西麵大陽台上打電話。

「嗯,對,回頭都給你帶去。不感興趣?你試試?」

「看都沒看就不感興趣!你是不是找茬!」

池稚寧默默地走開。

餐盒倒是讓秦晝行收拾起來了,放在餐桌上,其中一個小碟子裡堆滿了蟹肉,池稚寧知道是大哥給自己準備的。

說來,他真沒有剝殼的經驗。

池稚寧的出生不在計劃內。他母親的身體算不得好,生下秦晝行後就沒有再懷孕的打算。可後來意外有了他,又不忍舍棄。

父親秦緯便提出,讓老二隨池姓。

池稚寧出生第四年,母親病逝。秦緯對隨了妻子姓的幼子十分溺愛,是真正將他捧在手心裡養大的。秦晝行正值敢與天鬥的中二時期,在弟弟麵前也不得不收斂。

秦緯會親自動手給幼子剝殼、剔刺、餵飯,秦晝行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無微不至地照顧弟弟。

池稚寧看看陽台上大哥的背影,突然眼眶一熱。

聽聞年歲漸長,血脈之親會愈發相像。挺拔如鬆的大哥身上,已有父親的影子。

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淩明樺走到近前,眸帶詫異地看著他。

「我看著,大哥的背影和我爸有點像。」池稚寧眨眨眼睛說。

「你們父子感情很好?」

「是呀。」

淩明樺心中搖頭。但願是真的好,可更大可能是,那位父親故意把小兒子養廢,減少爭端。

「你父親?」

「過世快三年了。」池稚寧說著,眼眸暗了暗,「我經常想他呢。」

這不就和池稚寧輟學的時間對上了?

淩明樺默然不語,揉了揉他的腦袋。

池稚寧笑笑,笑得很溫暖,沒有一絲勉強。他已經調整過來,提起父親,坦然多了。

「吃嗎?」他把碟子抬高一些。

淩明樺沒應聲,也沒動。

池稚寧索性叉起一塊,往淩明樺嘴邊餵,被男人皺著眉躲開。

「你哥往這邊來了。」他嚴詞厲色,「你的工作不能白做,波折不能白受,記住了,不要自己遞把柄給別人!」

池稚寧:「?」

到底發生了什麼?

畫風突然中二是怎麼回事?

這套大平層隻有兩個房間。

秦晝行以為淩明樺占了一間,晚些時候自覺滾去了酒店睡。

事實是,淩明樺先前確實讓人收拾過客臥,可這晚還是第一次真正住進去。

池稚寧躺在主臥的大床上,輾轉難眠。

淩明樺進入觀天華苑以來,和他都是「蓋棉被純聊天」。池稚寧的心情十分復雜,有傾近他的欣喜,又有忐忑,不願和淩明樺稀裡糊塗地上床,可又難免失落於不復親密的關係。

這次可好,口勿都口勿了,淩明樺居然去客臥睡了,說什麼「避免監控」,有事嗎!?

他始終猜不透淩明樺在想什麼,每每竊喜於親近,每每悵惘於疏離,都隻是他一個人的事。

秦晝行來靳城主要目的是看一眼被自己搞進醫院的弟弟,或者說是遛一下自己健在的良心。

但池稚寧活蹦亂跳,隔天就拋棄他上通告去了,他本就沒有痛過的良心徹底舒泰。

於是秦晝行看了看本地及附近城市的產業,他要忙起來也是真忙,還臨時出了三天差。在靳城時晚上就睡酒店,但凡有空必去觀天華苑找池稚寧吃飯。

有兩回池稚寧不在,秦晝行碰上淩明樺,兩人進行了莫名其妙的針鋒相對。

於是逮著機會問池稚寧:「你未來老板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你確定跳槽是個好出路?你是不是聖父病發作想和精神病人共進退?」

池稚寧:「……」

秦黑怎麼就能這麼認真還有理有據地去懷疑別人精神病?

他隻好說:「可能是壓力太大了。你不奇怪為什麼堂堂樂淩總裁要在我這裡借宿嗎?他的五層別墅被他爸霸占了。」

秦晝行立時換了一副八卦的表情,「豪門內鬥?」

「可不,」池稚寧點點頭,煞有介事地,「他爸嫌他不聽話,打算借種做試管,直接去培養孫子,他一回去就會被架上手術台!」

「啊這……」秦晝行停頓片刻,感嘆,「果然家產有多大,法外就有多狂,牛逼啊!」

池稚寧轉轉眼珠,點頭,「就是啊!」

「那他躲到你這裡,不對,淩家人發瘋的話傷到你怎麼辦?」秦晝行臉色一變,扭頭就走,「小餘呢,麻溜地把姓淩的全攆走!」

「誒哥,不是,聽我說!」池稚寧急忙追上去,「大淩總不可能搞得人盡皆知呀,對外總說想和兒子多相處,兒子躲著不見傷透他的心,他沒有出過別墅!」

秦晝行這才停住腳,「你是說他跟nc一樣,活動範圍隻在淩家別墅?」

「……對。」池稚寧鬆了口氣,應聲。大哥這性子,動輒就是一場血雨腥風,胡編有風險,瞎說需謹慎!

秦晝行瓜沒吃夠,還樂津津地去打聽淩家的八卦。但隔行如隔山,秦家主市場東南亞和淩家主營地歐洲隔著山川湖海,他毛也沒打聽出來。

他想著自己在國內「人生地不熟」,也就作罷了,不知道根本原因在於那些八卦不存在。

池稚寧忙得不可開交,見大哥不作妖大大鬆了一口氣。

采訪、廣告、活動之外,更多的是演出。

星安預備替《all right》也申報一個獎項,還在考察階段,故而安排arr和師姐與他一同上先前上過的衛視綜藝,宣傳造勢。

arr和星安娛樂的深度合作算是一個絕佳的話題,他本人十分配合,有他聯合一些音樂製作人站台,將《all right》的深度和演唱難度再吹上一層樓。

後期還聊到師姐在海外出道的往事,賣了一波情懷,稍稍分散了聚集在池稚寧身上的眼球。

鄭總為了池稚寧不被問到電影的事出的這招,旨在使話題緊緊圍繞在三人和音樂身上,但上帝不會隻偏向一方,世事不遂她願。

「小池的事業真是,要往影視歌三棲發展吶,人還這麼小,年輕有為啊嗬嗬。」

立刻就有人接茬,「對,下個月還有一部小池的電影要上呢。」

嘉賓還是要搞事的嘉賓,主持還是那個端水大師。

幾人或拆台或圓場地聊了幾句,池稚寧隻裝作純良懵懂,麵對嘉賓的挑釁並不顯露情緒,隻說那部電影是剛出道時接拍的,也許質量會不如人意,但自己有盡心去表演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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