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60 等待（1 / 2）
『可你畢竟是個oga啊。』
嚴笑光是用腳指頭就能讀懂對方未能說出的話。
她上下打量著這個過分熱情的女孩：「不也是一個人？」
旅客自豪地挺起月匈脯, 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非也, 非也。畢竟我是alha, 雖然等級弱了些，但家父還是放心我出去的。」
嚴笑在江北久負盛名, 哪怕來了京城也是一路與樂殷南同行，她們身上互相沾染了對方的信息素，在旁人眼裡已經默認了「一對」，或者「有主」。
嚴笑淡淡瞥了她一眼，心想這人真是心大, 但麵上仍然掛著得體的笑容：「不了，你先上去吧。」
「你不是怕人多麼？」旅客還記得這茬，「早點上去可以尋個好一些的船位, 畢竟海上航程路途遙遠, 能舒服一點就舒服一些。」
她剛問完, 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了, 你一定是在等什麼人吧？」
旅客臉上寫滿了「我懂」的字樣：「我就說，像你這樣年輕的姑娘, 一定會有同路人。」
嚴笑仍然禮貌拒絕：「不了, 你先上去吧。」
旅客詫異：「為什麼？」
遲到的旅客看到船來的時候眼冒金光, 她渾然忘記了清晨被嚇到的場景，盛情邀請身邊這個看起來怒氣十足的姑娘：「船來了！我們走吧！」
嚴笑語氣不善：「你不也是年輕的姑娘麼？」
旅客往前邁了一步，又折返回來。
「對了, 你一個人在這裡等著畢竟還是不安全。」
她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挑釁了。
雖然知道對方沒有惡意, 嚴笑仍然笑著陰陽怪氣：「我一個oga怎麼樣，就不牢您一個外人操心了。」
管、好、你、自、己。
嚴笑：「……」
這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那我先走啦！」
她遞給嚴笑一朵花型配飾，不好意思地說：「雖然我等級不太高，但多少也有點用。這裡麵是我的信息素，之前給我戀人儲備度過發情期的。」
嚴笑：？
萬寧王朝的子民大多還是比較內斂的。
雖然市麵上也會有ao信息素的買賣交易，但那畢竟是生意，買到匹配程度較高的才能緩解，往往價格也不菲。
更多alha還是會找到自己的oga進行紓解。
不過如果關係好的，也會進行信息素的互相贈予。
贈予往往被對方用來發情期的緩解，也會佩戴在身邊在必要的時候對圖謀不軌的alha進行威懾。
「不過我和我戀人分手了，準備送給他的信息素也派不上用場。不如送給你在路上防身。」旅客扌莫了扌莫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
嚴笑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許久，她才接過，緩緩點頭：「多謝。」
旅客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臨走前問：「你等的人怎麼還不來？」
嚴笑剛剛略受感動的心一顫，麵色一沉：「我沒有等人。」
都這時候還在強撐。
旅客在心裡感嘆。
現在的oga真是口是心非。
她搖搖頭，嘆著氣上了船。
嚴笑一個人在這裡坐了大半天，引來不少人注目。
但她仍然磨蹭到最後才登上船。
先上船的那人又同嚴笑在甲板偶遇。
一看，嚴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問道：「你被鴿了？」
嚴笑：「……」
她剛想讓她閉嘴，就聽一聲慵懶的貓叫。
下一秒，阿九就從甲板上跳到嚴笑肩膀，爪子牢牢抓住她的衣領，拿腦袋蹭她下巴。
「離遠點，好腥。」嚴笑皺眉，嫌棄得把阿九拎開。
阿九胡須上還掛著魚鱗，顯然剛剛大快朵頤。
察覺到被嚴笑嫌棄，阿九委屈的又叫了兩聲。
嚴笑很意外阿九的突然出現，但又很快釋然了。
阿九本就是船上出生的船貓，被她養過，在陸地上雖然過於自由，但暗中應該一直都在關注她，如今看她要登船，又主動回來了。
「這就是你要等『人』？」旅客恍然大悟。
嚴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她撓了撓阿九，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真可愛。」旅客也想伸手擼貓，但被阿九麵露凶色地凶了回去，念念不舍地收回手，「它叫什麼名字？」
嚴笑一愣。
她和黑貓麵麵相覷，沉默許久，嚴笑才說：「阿九。」
「它叫阿九。」
樂殷南一定是故意的。
嚴笑心想。
她一定蓄謀已久，當初都不阻止她取名，如今一叫這個名字就會想起她，真是用心險惡。
「去死。」嚴笑凶狠地小聲嘀咕。
旅客不死心地又伸手，卻被黑貓撓了一手背，她剛想抱怨，卻對上嚴笑凶狠的目光，又沒了聲。
「……」
這人到底乾嘛的？
不是殺人就是去死？
旅客後知後覺自己可能招惹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
*
另一頭。
樂殷南看著已經鳴笛啟航的輪船，放下望遠鏡，坐下一點點擦拭著自己的配槍。
「為什麼不去送行？」徐柏楊早些的時候已經乘船來到京城，她先去寧陽暗地與神機營的人聯絡，這才風塵仆仆趕來京城。
她不知道樂殷南與嚴笑的爭論，還以為她倆的關係和江北一樣。
但隱隱的，徐柏楊也察覺到樂殷南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必。」樂殷南麵色陰沉。
「需要我派人跟著嗎？」徐柏楊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