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臥底計劃（2 / 2）
「謝你什麼？」
「你昨晚撞車打人，那四個人記住了你的車牌號，商量第二天怎麼找你算帳，是我擺平了他們，不然你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鄭奇心頭大駭，「你殺了他們？」
他點點頭。
「殺人是犯法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法律是凡人而言，管不到我頭上。我看你是個好苗子，想收你入我門下。」
「什麼門？」
「唐門。」
鄭奇更是驚駭，本能地退了一步，嘴上卻道：「你殺人，我會報警抓你。」
「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鄭奇真的掏出手機，對方曲指一彈，一縷指風啪地擊中手機，手機炸成碎片，在他臉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鄭奇沒有吭聲，黑衣人道：「你比我想的要鎮定。我並不想傷害你，隻是露一手，讓你明白，跟著我法律將奈何不了你，你可以地球任何地方為所欲為。」
「為什麼你選中我？」
「我看了你同人打架，你身手不錯，很有潛質。有時好苗子是不容易找的。而我正需要人手。」
鄭奇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黑衣人手一張，鄭奇隻覺全身一緊，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身體浮到空中，全身骨胳擠得劈啪作響，透不過氣，感覺要被立刻捏碎一般，他堅持不到十秒就大叫：「我答應！我答應！」
對方手一鬆他跌在地上，鄭奇大口喘著氣，黑衣人居高臨下看著他，「你這螞蟻糞一樣的小東西，你還不知道遇到我是何等機緣。拒絕我你隻有死路一條。對你們凡人來說，我就是神。」
他轉身離去，拋下一句話：「三天後來城北郊樹林外倉庫找我，不來的話，哼哼！」
待他一走，鄭奇舒展一下骨胳讓疼痛稍減，再飛也似地跑回了家。
「黑仔。」他找到泡浴缸的黑仔，「快，讓我回去找師父。」
黑仔依言張嘴，他再次變小進入黑仔體內世界，剛在丘陵落地，隻聽遠處一聲巨炸，黑煙騰起，接著看到亂石堆中張尹喜灰頭土臉地跑出來。
「你怎麼回來了？」張尹喜樣子甚是狼狽，衣服和頭發都燒焦了，顯然他不想鄭奇看到他這丟人模樣，「不是放你三天假嗎？」
「師父你怎麼了？」
「沒啥，我試製一個法寶，沒成功。」張尹喜手一劃，像變魔術一般，一團祥雲籠罩他後，他又變得乾淨整潔。
「師父，出大事了，唐門找上我了……」他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
張尹喜聽了沉默起來，鄭奇急問：「他們不是沖著黑仔來的吧？」
「不是。如果黑仔讓他們發現了，他們早就派大隊人馬來搶了。」張尹喜道：「可能他真的想收你為徒。」
「怎麼可能？電影劇本也不敢這麼寫啊。」
「他說得沒錯，好師父難找，好資質的弟子也不好找。他看到你打架時的體質覺得你是個可造之材。唐門雖不是俠義道，但修煉也是偏剛猛的路子，而且招收弟子確實各門派長老的義務之一。」
「那家夥是長老？他才是個靈寂層呢？」
「所以我封印你的真力是對的，不然差點你就暴露了。你以為靈寂層很低嗎？多少修行者終其一生築基都不能突破。靈寂層對凡人的確如神一般的存在。」
「我不三年就到元嬰了嗎？也沒多難啊。」
張尹喜嘆道：「你這三年相當於別人修三萬年明白嗎？換個資質好的早就渡劫成功了。你還在沾沾自喜。」
鄭奇若有所思，「但一個靈寂都隻是長老，唐門應該沒什麼可怕的吧？」
「修真門派有兩個層級，地壇和天壇，以元嬰為界，地壇就是指地上的修行者——元嬰還沒成功的，天壇指成功了有資格追隨渡劫成功的仙人的。你上次看到的流星雨就是唐門來自天壇的。而這個想收你為徒的想必是地壇的。他應該沒資格介入追捕黑仔的行列。」
張尹喜又道：「而且你別以為地壇就好惹。唐門是地球上一流的修真大派，與蜀山、昆侖並稱三巨頭，在人間勢力盤根錯節，弟子多得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你。而且與天壇聯係緊密，真有什麼事，天壇會隨時出手相助。」
鄭奇問：「您看該怎麼辦呢？」
「這倒是個機會。要不你就真的加入唐門？」
「意思讓我當臥底？」
張尹喜點頭，「當初如果不是宗祖垂青，顏昭差點被唐門逼得自殺。宗祖推算，黑仔要進化成天鵬，最少還要十年。如果你在唐門能掌握他們的動向，對保護黑仔大有幫助。」
「十年？那讓黑仔進到它自己體內的世界十年不一晃就過了嗎？」
「你腦子進水啊，你能鑽進自己的肚子嗎？黑仔在它的世界裡隻是一個具像化的意識，又不是本體。」
「那您有計劃嗎？」
「我會想的。你就別出去了，趕緊修煉，接下來有事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