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1 / 2)
第三十五章別胡說八道
接下來是寧檬的舞台。她手起牌落大殺四方。她已經贏了陸既明十來把, 把陸既明贏得就快要急眼。
新的一把結束, 陸既明身上已經掏不出什麼玩意, 得脫衣服了。
陸既明很後悔沒往衣兜褲兜裡多揣點東西。一邊從自己身上不情不願地扒著西裝外套, 他一邊走進急眼情緒:「你是不是針對我?」陸既明把西裝往旁邊一摔, 怒問寧檬。
寧檬一點沒遲疑:「可能是呢!」
陸既明要掀桌, 被寧檬和曾宇航雙雙眼疾手快地按住。
寧檬扭頭問:「桌沒掀成, 還玩嗎?」
陸既明咬牙咬得腮幫子上的筋都在蹦:「玩啊!誰怕誰是孫子!」
對麵曾宇航笑得無限開心,跟偷到了雞的黃鼠狼一樣。
又兩把過去。
陸既明已經把襪子都脫了,還是有點耍賴的一次一隻拖了兩局脫的。現在他身上隻剩下襯衫和西褲。
曾宇航問他:「你裡麵穿秋褲了嗎?」
陸既明一臉嫌棄:「誰穿那玩意!」
曾宇航對寧檬給出建議:「下回直接要褲子, 別要襯衫!我猜他褲衩花色的!」
陸既明一隻腳從桌下踢過來,給了曾宇航小腿充滿了牛頓的一記踢。
這把牌玩到一半時,寧檬說憋不住了, 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她一走, 陸既明立刻活絡起來,跳起來的樣子像被狗咬了似的充滿彈跳力。他拉著曾宇航開始倒手換牌, 兩個人動作純熟得一逼, 一看就是打小互相配合乾習慣了這種勾當, 把上來湊局的賓館老板娘看得目瞪口呆。拜這三個北京來的人所賜, 她這一晚上貢獻出來的目瞪口呆比從前十年都要多。
兩分鍾後, 寧檬回來了。
她選了一張牌要打,想了想放回去了。
她換了另一張牌。
曾宇航一個激動, 喊了聲碰。他對麵的陸既明一臉想殺了他的表情。
那樣子像在說:傻逼,別打亂節奏!老子要贏!
但曾宇航抵擋不住碰的誘惑, 對陸既明的滿臉殺氣選擇了視死如歸加以對抗。
他碰完打了一張牌, 寧檬吃進。然後她不動聲色地拆了一副對打了出去。
曾宇航興高采烈大叫一聲:「胡了!」
他對麵的陸既明臉色比炒過毒|藥的鍋底還難看。明明說好由他贏的!
他把牌一推:「不玩了!沒意思!」
寧檬瞄瞄他,到底還是玩急眼了……
陸既明抓起外套起身就走,奔著門外大步流星地離開。曾宇航對寧檬說別理他,丫一準出去暴走了他就這德行。
寧檬悄咪咪地鬆口氣。
安全下莊,不用看他血脈噴張的月匈大肌或者性感噴血的花色三角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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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半宿麻將,寧檬有點頭暈腦脹。她從陸既明房間裡出來,發現二樓有個小露台。她直接走過去透氣。
她握著護欄仰頭朝天,深呼深吸吐納著混著霾的月光精華,讓自己千萬別後悔一時心軟錯過看半個裸|男這件事。
在她吐納之間,身後有腳步聲。聽一聽,不是他。回頭看,是曾宇航。
她還真怕是陸既明出來跟她找茬。夜晚是情緒失控的最佳時機,黑色的夜最刺激情緒的發酵。經過一晚的麻將奮戰,她現下還有點理不清自己與陸既明之間的距離到底是又近了一點,還是因為暴露了自我的真實而變得又遙遠了一些。
這樣還拿捏不定的距離,讓她一時也還拿捏不出一個合適的心情與態度去麵對陸既明。
但曾宇航就無所謂了。本來就是陌生人,變得熟悉些是熟悉的陌生人,熟悉不起來那就繼續做陌生人,沒什麼所謂。
好心態讓她對待曾宇航的時候無比輕鬆。
但陌生人一開口就是破除陌生的姿態,仿佛遇到相見恨晚的朋友般,自在而自來熟。
「寧檬,上把你點炮我胡了,你是不是得讓我贏一樣你身上的東西啊?」
曾宇航邊說邊走過來,和寧檬保持半米距離,轉身背靠在護欄上站定。
寧檬側轉上半身麵向他,回答得大大方方:「想要什麼,你說吧。」
曾宇航兩個胳膊肘抵向後把手臂抵在護欄上,側頭一笑:「我要你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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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檬隻猶豫了一秒鍾就決定還是遵循願賭服輸的做人原則,把眼睛摘了,遞給了曾宇航。
借著賓館院內的路燈燈光,曾宇航看到寧檬那厚重的劉海直往眼睫毛上紮。
他想了想,說:「你把劉海捋到一旁讓我看一眼你到底長什麼樣,我就把眼鏡還你。」
寧檬對於這個要求是拒絕的。她說你別想用兩個凹透鏡就騙我賣笑。
曾宇航樂起來。
愛笑的大老爺們運氣總是不會太差,冬日的夜晚刮起了一小陣一小陣的風,這風有一小陣抽冷子變得大了起來,一下把寧檬的劉海掃開了。
寧檬趕緊順著風向轉個身。曾宇航笑著把眼鏡還給了她。
寧檬:「?」戴著問號臉把眼鏡架回到鼻梁上,她看到曾宇航臉上有種果然如此的笑。
曾宇航:「我猜得還真沒錯,你臉上最好看的一部分被你擋得嚴嚴實實的。」曾宇航指了指她眼鏡下的眼睛,繼續說,「你的眼睛,很亮,很有光。」他比量了一下眼睛在寧檬臉上所占的比例,又笑,「你這個臉型是小甜甜最喜歡的,她做夢都想自己能瘦成個巴掌臉,因為明明那個傻逼喜歡的大姐姐就是這個臉型。怪不得那天她看到你不戴眼鏡時很激動,她嫉妒你臉比她小一圈哈哈哈哈哈!」
寧檬就靜靜地看著曾宇航笑得像個大傻叉。
為了製止曾宇航用邪惡笑聲擾民,她出聲問了一個其實她已經猜到答案的問題:「請問小甜甜是?」
曾宇航停住擾民,回答:「許思恬,你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