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陽門外(2 / 2)
當下與他背靠背的躺好,一路再無半句言語。
………………
曉行夜宿。
因攏共也不過一百多裡路,第二天下午,眾人就趕到了朝陽門外。
這說是城門外,可那街景之盛,卻尤在漷縣碼頭之上。
尤其路旁商鋪的屋簷,全都探出足有丈許遠,即便是大雨瓢潑,行人亦可暢遊其中。
前麵車上趙三立、馬彪兩個,顯然也是頭回進京,各自把腦袋伸出窗外,不住的大驚小怪嘖嘖稱奇。
後麵車上,王守業也挑開簾子掃了幾眼,可見街上遊人如織的熱鬧景象,他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昨兒和蔣世帆定好的計劃,就選在城門外發動。
可他卻沒想到這城外的關廂,竟也是如此繁華熱鬧——這一來,怕是難免要把無辜路人卷進來。
可要臨時改變計劃,又怕是來不及……
「阿嚏、阿嚏!」
剛想到這裡,就見蔣世帆催馬趕上,揉著鼻子連打了兩個噴嚏。
這正是一切準備就緒的暗號。
罷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真要是有那不走運的,也隻能等自己日後發達了,再贍養他們的妻兒老小了。
王守業嘆息一聲,果斷的垂下窗簾,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就這般,沿街足足又走了小半個時辰,前麵才終於影影綽綽的,顯出了朝陽門的輪廓。
與此同時,打前站的錦衣衛飛馬來報,說是指揮使吳景忠吳大人,此時正在門前等候。
陳彥彬得了消息,忙棄車上馬,引著車隊加速前行。
等到了朝陽門左近,就見城門西側的空地上,十幾名錦衣衛雁翅排開,當中一個身穿大紅飛魚袍的官員,正端坐在青羅傘蓋之下。
陳彥彬忙滾鞍下馬,提著衣襟小跑著奔向那人。
離著還有六七丈遠,他臉上就擠出了誠惶誠恐之色。
隔著三丈,又揚聲道:「勞動指揮大人出城來迎,卑職實在是……」
說話間,撩起下擺就待翻身跪倒。
誰知就在此時,那吳景忠突然瞪著眼霍然起身,兩旁的錦衣衛也都是嘩然不已。
這是怎麼了?
陳彥彬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就見一輛無人驅策的馬車,正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該死的~
是哪個蠢貨,竟然在這時候驚了馬?
陳彥彬急忙轉過身,擋在了吳景忠麵前,擺出一副忠心護住的架勢。
與此同時,兩個六尺有餘【約一米九】的錦袍大漢,齊齊越眾而出。
這個喝著『孽畜敢爾』,伸手去扯韁繩;哪個罵道『不知死的東西』,揮刀就斬馬蹄。
他二人都是錦衣衛裡有數的高手,聯起手來,莫說收拾一匹拖著車的驚馬,便是頭發了瘋的牯牛,也不在話下。
於是錦衣衛們又都氣定神閒起來。
誰承想那去扯韁繩的,剛把手伸到半截,突然就呆愣愣的思考起人生來,『砰』的一聲,足足被撞出丈許遠!
而那揮刀去砍馬蹄的,莫名奇妙的砍了個空不說,人還直接鑽到了馬蹄底下,先是被踩的月匈骨凹陷,緊接著又被車輪碾過了雙腿和右腕,一時真是慘不忍睹!
因這結果實在是出乎意料,眾錦衣衛都看傻了眼,等再想閃避時卻已然來不及了,當下又有幾人被撞的頭破血流。
但奇怪的是,不管是先前重傷的兩個大漢,還是後來被撞到的錦衣衛,全都茫茫然沒有發出一絲的痛呼。
眼見那驚馬如入無人之境,陳彥彬腦中猛然靈光一閃,脫口叫道:「是佛光舍利、佛光舍利在車上!」
緊跟著又尖聲下令:「快、快去把王守業找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