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漷縣怪事(1 / 2)
九月二十四,淫雨霏霏。
難得不用晨練,王守業自然不肯放紅玉早起,在紅鸞帳裡沒羞沒臊的賴到晨正【8:00】,這才依依不舍的拔錨起身。
帶著激情消退後的疲倦,心無旁騖的披衣而起,施施然到了外間,就見嬌杏急忙搬來個金蟾吞天的痰盂,又把洗漱用具捧到了近前。
「用什麼痰盂,去廊下洗漱就是了。」
王守業將袖子一甩,自顧自的推門到了外麵。
可不等跨出門檻,那細密的雨霧就糊了滿臉,冷森森涼冰冰,激的他渾身陡然一顫。
這比昨兒又冷了不少。
再要降上幾度,估計就該下雪了。
「老爺,小心別著了涼。」
這時嬌杏從後麵趕上來,急吼吼將個鬥篷往王守業身上裹纏。
因王守業堵著門,她不好繞到前麵去,便乾脆踮起了腳,用兩條胳膊環住王守業的脖頸,身子也死死抵在了王守業背上。
這小蹄子!
王守業心下一盪,險些就脫離了賢者時間。
那天嬌杏試圖在他與紅玉之間製造誤會時,王守業就曾經考慮過,要不要乾脆辭掉她了事。
但要換個老實巴交沒心機的,還能伺候的如此小意周全麼?
或許……
等手頭稍稍寬裕了,可以再雇一個丫鬟,給她找個競爭對手,免得她把心思放在紅玉身上。
嗯~
紅玉和這嬌杏都是細高挑的身段,再找就得找個身段豐熟些的——既然到了這聲色犬馬的時代,環肥燕瘦總要湊個齊整嘛。
想到這裡,腦海中莫名就浮現起了,當初在嚴世蕃府上,那驚艷一撇的『出窗紅杏』。
然後……
又聯想起了那『倭瓜』。
當下興致全消,無精打采的拿著豬鬃牙刷到了廊下,一腳踩在欄杆上,探著身子開始刷牙。
等洗漱的差不多了,紅玉也早在屋裡擺好了碗筷。
王守業進門沖她嘿嘿一笑,她那稍顯英氣的眉目登時填滿了羞意。
那風情卻又比嬌杏強出何止一籌。
王守業湊上去,還待說些著三不著四的,紅玉卻急忙擰月要避到了一旁,道:「老爺還要去衙門當值呢,趕緊用飯吧。」
頓了頓,又正色道:「昨兒說定的事兒,老爺可千萬不能反悔。」
昨兒說定的事兒?
說定什麼事兒了?
王守業冥思苦想,好像為了解鎖新姿勢,的確是答應了些什麼,隻是當時蓄勢待發,又混了六七分醉意,究竟答應了什麼,一時倒真記不起來了。
好半天不得要領,也隻能先含含糊糊的應了。
風卷殘雲的吃罷早飯,將熨燙好的飛魚服披掛整齊,又在外麵套了層蓑衣,王守業正待步出堂屋,忽又想起個事兒來。
於是轉回頭道:「你抽空打聽打聽,看時下認乾兒子都有什麼手續——需要買東西,就先替我置辦齊。」
紅玉昨兒也已經聽說,他收了個十三歲的乾兒子,雖然稍覺有些荒唐,但還是點頭應了,同嬌杏一起將王守業送出了門外。
…………
昨兒剛收下李如鬆當乾兒子的時候,王守業也是心潮起伏,恨不能李如鬆未來的豐功偉業廣而告之。
但經過這一晚上的沉澱,激動的情緒已然漸趨平緩。
自己的字是徐階賜的,張居正是自己筆友,張四維是自己的同僚,嚴世蕃想把女兒……
呃,最後一條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