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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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日子中瘋狂並不奇怪,一點也不罕見,但問題是現在艾德並不是在老日子裡。老日子已經結束好幾個月了,艾德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了,每天甚至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喝到沒有血和指甲蓋兒的香濃咖啡了。但實際上一個人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擺脫自己的過去,永遠也不可能真正的擺脫過去對自己的影響,是不是這樣?這就好像那什麼見了個鬼的量子糾纏……之類的鬼玩意兒一樣,你總是會在什麼特定的時候發現身後那屬於過去的影子,而影子的主人就是他媽的你自己。

艾德嘴裡碎碎念的嚼著牙,哼哼唧唧的坐下來,屁股挨到了台階上。挨到台階上之後他才想起來沒擦一擦或者墊個什麼玩意兒之類的,然後他就想都該死的見鬼去吧。他可不怕自己的衣服粘上土,或者別的什麼骯髒的玩意兒。害怕那種事情的人在他的世界裡從來就活不了多長時間,而且總是死的非常像個笑話。

盡管早有預料,艾德還是感覺到十分喪氣。親愛的戴蒙先生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實際意義上的突破。

將那堆解下來的繃帶善加利用的重新分截,艾德將全部的四個人都綁好丟在了房子裡。然後他自己一個人走進玄關,推開那扇已經沒什麼太大用處了的壞掉了的房門,走到了外麵的院子裡。

悶悶不樂的想著,艾德解開自己上身西服唯一的那顆扣子,從懷裡掏出了雪茄盒。他剛剛經過了一場高強度的肉體鍛煉,現在非常有理由讓自己好好的「中場休息」一下。

艾德了解這種人,這是一種有著「信仰」、有著「堅持」的值得尊敬的人,一種「傻的讓人佩服」的可愛的人,一種像站在荒土高原上「扯著嗓子大叫」的土撥鼠一樣的人。他們不怕死亡,不怕犧牲,甚至可以說是渴望著那個對於他們來說「榮譽無比」的時刻的到來,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一切的執著一切的信念都是建立在無聊且可笑的謊言之上。

有原則的戰士?艾德嘴上沒有說,心裡麵卻是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什麼而戰。

戴蒙說出來的事情都是艾德已經知道了的事情。艾德也猜想過這個家夥是不是猜到了他已經從墨鏡他們那裡知道了一些東西,所以才小心翼翼的做出的那麼一丁丁點兒的透露。他告訴艾德,他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他隻是在午夜時間突然接到了自己老大——也就是那位墨鏡的緊急命令,讓他來到這條街的這座房子,去找裡麵的主人拿「一樣東西」而已。

剩下的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見的到底是什麼人,自己要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墨鏡隻是簡單的和他說「到時候就知道了」。而他也沒有絲毫的懷疑,因為類似的事情並不是第一次,和他以前執行過的一些真正離譜的任務相比這根本就算不上是奇怪。

對付這種人不簡單,也不算太過困難,艾德有著豐富的經驗和足夠的耐心讓他開口。實際上這兩樣東西能夠幫助一個人乾成任何一件困難的事情,當然前提是他已經克服了足夠多和足夠見鬼的困難獲得了這兩樣東西。

但事實證明他白費了一番力氣。不算完全白費,但也是費了一大部分——一大部分。

這位名叫「戴蒙」的剛剛蘇醒過來的大哥什麼都不知道。他一開始很硬氣,表示自己是「一位有原則的戰士」,不會向一個陌生人低頭屈服,他什麼都不會告訴艾德。

至於在之後他為什麼會落到現在的這個下場,房子的兩個主人是怎麼死的、到底是什麼人把他給暴打一頓之後綁成了個藝術品繃帶蠶蛹,這位硬漢則是打死都不再多說了。也許他已經猜出來依他那被打暈置放在一旁的墨鏡老大的性格,應該最多就隻透露給了艾德他剛剛所說的那些信息。也許和他所說的稍微有點差異,也許他所說的稍微多做了些補充,但總的來說還是無傷大雅。可如果他再繼續多說下去,那問題可就大了。

在路過自己車的時候,艾德發現車頭上麵落了一片樹葉。他將樹葉拾起,拿在手裡捏著莖部撚轉兒把玩,慢慢走到了老宅的大院門前。

和對麵鄰居寒酸的院子不一樣,老宅的院門不但大,而且高級,沒有屋裡麵的人控製根本不會打開。艾德在鐵門旁邊的牆壁上麵發現了門鈴對講機,隨即抬手摁響。

在給自己點火兒的時候,艾德瞥了一眼手中的煙盒,動作稍微頓了一下。不知不覺,他已經習慣了抽這種煙,這種又短又小的小雪茄。他以前好的可不是這一口,而是另外一種星際老兵們都常抽的一種鬩神煙草,便宜,勁兒大,抽起來吞雲吐霧的非常過癮。

觸碰到月匈腔中某處癢癢的混沌領域,艾德砸了砸嘴巴,趕緊將自己的小煙兒點著,然後叼在了嘴裡,暫時隔斷了腦中驟然泛起的細小波瀾。他拿著煙盒放在自己的眼前,盯著瞅著,恍惚間視線晃動了一下,焦距慢慢變幻,在一秒之內從煙盒轉移到了它的後麵,那一片黑乎乎的暗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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