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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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之言眼睜睜看著項圈被扔掉,心情復雜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修遠對他的信任,他很感動,但他不信任自己。

不過褚之言心裡還是感到一絲開心的,他並不想再戴上那個東西。

即使他無法自控,也從沒有把自己當作需要鏈子拴起來的寵物,白修遠也沒有。

褚之言看向牆邊的垃圾桶,猶豫著說:「可我萬一真的咬了你怎麼辦……」

白修遠答非所問:「早上送來的血不夠喝?」

「夠的,」褚之言搖頭,小聲解釋:「我不餓。」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胃部的滿足和麵對白修遠時的沖動是完全割裂開的。

白修遠擰起眉又很快鬆開,似乎想到了什麼,安撫一般揉了揉褚之言的發頂:「不是你的錯。」

他種族特殊,血肉與身上的鱗片都極為珍貴,褚之言身為吸血鬼對鮮血敏感,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想咬他。

白修遠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也是這樣溫和地撫扌莫他的頭發,褚之言雖不明白他這次說這話的含義,卻慢慢放鬆了下來。

他還有種莫名的錯覺,不管他做什麼,白修遠好像都會縱容。

項圈已經被丟掉,那他也不再糾結了,以後盡量注意就好。

褚之言沒忘記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他握住白修遠還未收回的手,順勢靠進他懷裡。

他刻意避開白修遠頸側,耳側靠在鎖骨下方的位置,有一層衣物擋著,褚之言聞不到什麼味道。

兩人此時獨處一室,是個正常男人應該都會聯想到某些需求吧……?

褚之言也隻能主動到這份上了,再大膽的舉動他做不出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白修遠的呼吸似乎重了一些,卻一動不動,沒有像昨晚那樣擁住他。

褚之言摟著白修遠,突然感覺手下的觸感不太對勁。

脊背中間的一小片扌莫上去是硬的,隔著衣服還有點奇怪的光滑感,絕不像正常的皮膚。

這是白修遠的返祖特征嗎……

他還沒想到,白修遠抓住了他的手。

褚之言下意識抬頭,雙眼卻被一隻手遮住。

白修遠輕聲道:「別動。」

褚之言眼前看不見,其餘的感官就越發清晰,他能感覺到白修遠在看自己,淡淡的吐息灑過來。

沒過多久,白修遠放下手,神色已恢復如常。

他扶著褚之言的肩膀讓他坐起來,說道:「回去休息吧。」

褚之言張了張口,略感失落:「……嗯。」

白修遠這時候讓他回房,就是在拒絕他了。

他神情幾乎未加掩飾,白修遠移開視線:「不早了,不是打算在晚上睡覺?」

「嗯,」褚之言慢慢起身,「那我走了,叔叔也早點睡。」

等他離開了臥室並帶上房門,腳步聲在走廊裡逐漸遠離,白修遠打開床頭櫃子最下麵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裡是一些透明的藥瓶和一次性針筒,白修遠拿起一瓶藥,用針筒紮進手臂。

藥物順著血管流進身體,白修遠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拿起床邊的手機解鎖,上麵是項叢發來的一條短信。

「你最近狀態不穩,用抑製劑期間最好修身養性,遠離一切不可控風險。當然,我還是建議你直接停藥,不要壓抑自己^_^」

不可控風險……最近他顯露形態的大部分時候,褚之言都在身邊。

白修遠放下手機重新去了浴室,將水放滿整個浴缸,脫去衣物浸入水中。

從項圈被扔掉的第二天起,褚之言發現白修遠對他的態度好像不太一樣了,比起之前更加地冷淡和疏離。

早上在餐廳,白修遠不再關注他有沒有把血都喝完,其他時候也不需要褚之言守著他,讓他自己去玩。

更多的時間他都獨自待在書房裡,褚之言送水果盤上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白修遠頭也不抬:「放著就好。」

褚之言不知所措,心想他是不是惹白修遠生氣了,或是那天晚上被他看出自己的意圖。

他的確不喜歡自己,為了不傷他自尊,才用這種方法來讓他打消念頭。

褚之言感到挫敗,心生退縮之意。

可在此之前,他明明覺得白修遠對他也是有一些好感的。

也許都是他的錯覺……

褚之言糾結著,決定再試探試探。

在他想出辦法之前,項叢再次來訪。

他臨時過來沒提前和白修遠說,傭人認得他,想先請他進來。

項叢擺擺手:「我就是路過,馬上就走。」

他手裡拿著和上次一樣的小盒子,遞給傭人:「麻煩幫我轉交給白修遠。」

傭人接過來應下,項叢抬頭看見悄悄打量的褚之言,眼前一亮,向他招招手:「小朋友?」

現在躲起來已經來不及了,褚之言隻好上前:「項先生,下午好。」

「怎麼在白天出來?」項叢還是不進屋,站在門口笑道:「你家監護人不讓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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