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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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遠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他變回原形時失去理智,無法溝通,更記不得對褚之言承諾過什麼。

褚之言還低著頭默不作聲,他想把被子拉起來蓋住臉,可是白修遠也在被子裡……

昨晚他用手幫助白修遠,想去浴室清理一下,白修遠死死抱著他怎麼都不鬆手,不停和他親親蹭蹭。

最後……最後他在掙紮間弄到了被子和床單上,就這麼過了一夜。

褚之言鼻尖還能聞到一些奇怪的味道,左手僵硬地垂著,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太羞恥了……

床鋪微動,白修遠坐了起來,褚之言連忙閉上眼,聽見他走到衣櫃前翻找,隨後又折返回來,把什麼東西放在他枕邊,再次走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嘩啦啦的水聲響起,褚之言慢慢睜眼。

白修遠給他找了一套新的睡衣,他原先的衣服被皺巴巴地丟在地上,扣子也掉了好幾個,已經沒辦法穿了。

褚之言紅著臉,穿好衣服起床,撿起地上的睡衣離開。

白修遠的衣服對他來說偏大,穿在身上鬆鬆垮垮的,褲子也長了一截,褚之言回到房間,又換了一身。

他順便也去洗了個澡,直到身上徹底聞不到什麼氣味。

白修遠說不會強迫他,但褚之言並沒有在意這個。

昨晚一開始他的確有點害怕,除了在幻覺中,白修遠是第一次對他這麼凶且強硬,但最後他並沒有真正做什麼,或者說他像忘了怎麼接口勿一樣,不懂該怎麼做。

而且,白修遠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到過他。

他甚至離開了「領地」,從安全舒適的水裡出來,隻為和褚之言挨得近一點。

褚之言站在水池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揉了揉通紅的耳尖,開門出去。

經過臥室時,他看見傭人正在裡麵打掃衛生,換床單和被套。

褚之言趕緊扭頭目不斜視,努力裝作和裡麵的一切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樣子,快步下樓。

白修遠早就到了飯廳,吃過了早餐還沒走,在等褚之言。

褚之言拿起桌上的血瓶,一邊撕開吸管:「……哥哥。」

白修遠「嗯」一聲。

褚之言神態無異,隻是臉還有些紅,也沒有再像剛醒來時那樣排斥他,白修遠放下心來。

等褚之言喝完血,白修遠問道:「時間還早,今天要不要去上課?」

褚之言不解地抬頭:「不是請好假了嗎?」

白修遠沉默良久,才說:「去上課吧,不用留下來守著我。」

他同意褚之言請假在家的時候沒想太多,現在漸漸察覺出來,褚之言似乎有意地在遷就他。

陪著他在水裡泡了幾乎一整天,親手給他餵飯,睡覺也要想個折中的辦法。

就連昨晚,以褚之言的能力,他是有機會掙脫並離開的。

關於白修遠的情況,褚之言也沒有多問,乖巧地不像話。

但因為太多不可控因素,為了不傷到他,白修遠隻能盡量讓他遠離自己,尤其是變回原形的時候。

沒有褚之言在身邊,他忍忍也就過了。

褚之言搖頭拒絕:「不去。」

白修遠妥協一步:「不去可以,下次我再回浴室的時候,離我遠一點,不要再靠近。」

褚之言的反應更大,音量也抬高了些:「為什麼?」

他隱約猜到原因,望著白修遠:「我不。」

褚之言眼神堅定,還帶著點控訴和委屈的意味,白修遠才做好的打算開始動搖。

他向褚之言伸出手,褚之言立刻會意,上前靠進他懷裡。

白修遠扶著褚之言的發絲,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不是怕我嗎?」

褚之言坐在他腿上,這樣的姿勢隻要一轉頭,就與白修遠離得極近,他眼神飄忽,支支吾吾道:「也……不是特別怕。」

他手裡拽著眼前的衣領一角,小聲道:「你不要那麼凶就好了。」

說完,褚之言在白修遠側臉親了一下。

月要間的手臂逐漸收緊,白修遠的口勿輕柔落在褚之言眉心,掌心在他脊背和月要側緩緩撫扌莫:「我盡量。」

昨晚他算是疏解過一次,再變回原形時,或許沒有前兩次那麼嚴重了。

褚之言不知想到了什麼,聲音更小:「你昨天……像個流氓一樣。」

白修遠在他的目光注視下,耳根竟慢慢泛起一點紅暈,垂下眼睫:「抱歉。」

褚之言最喜歡他溫柔的時候,忍不住用剛剛探出來的尖牙咬他的耳垂。

白修遠以為他想喝血,沒多做猶豫,將手腕遞到他唇邊。

褚之言才喝完整整一瓶血,即使蠢蠢欲動,還是搖頭拒絕了。

一連兩天,白修遠沒再出過狀況,安安穩穩地呆在家裡。

褚之言除了看書玩遊戲,就是在社區和同學聊聊天。

下午他登陸社區,有個陌生賬號申請添加他為好友。

褚之言點開對方的資料,裡麵基本什麼也沒有,性別年齡種族全是不詳,id隻有一個簡單的句號。

他覺得奇怪,但出於好奇,還是點了通過。

隻是加個好友而已,應該沒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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