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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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成功發送,隱在暗處的人收起相機和望遠鏡,若無其事地走出來,恰好碰見小區內巡邏的保安。

保安隻當他是路過的居民,隻看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陰冷的地下室中,白熾燈明晃晃地掛在頭頂,聶樹寒摘下沾了血的手套,拿起桌上的手機。

他的無框眼鏡卡在消瘦的鼻梁上,翻看了所有照片後回復:「暫時不管,先抓一個非人類過來。」

「什麼種族?」

「都行。」

放下手機後,聶樹寒重新戴上手套,進入地下室的另一個房間。

裡麵有一個返祖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手腳都被束縛住,已經沒了氣息。

聶樹寒將屍體從台子上弄下來,費勁地拖到角落,打開牆邊的一道矮門,再將屍體扔下去。

「砰」一聲悶響,屍體落在黑暗中,下方又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像僵直的骨骼關節互相摩擦著。

一隻枯瘦如柴,指甲黑長尖銳的手抓住屍體往前拖動,隨後響起皮肉撕扯與咀嚼的聲音。

上方的聶樹寒眼底冷漠,關掉矮門。

僅僅是拖動屍體這一段路,就耗費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氣,他扶著牆在手術台旁的凳子上坐下,袖口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褚之言這一周沒去上課,作業也沒怎麼寫。

白修遠給校區投了不少錢,學校對待褚之言比普通學生更為上心,班主任主動打來電話,詢問他的情況。

褚之言在家陪了白修遠一周,再加上兩人有過幾次親密接觸,白修遠的狀態的確好了很多。

他猶豫著是繼續留在家裡,還是在這時候重新回去上學,白修遠說道:「回去上學吧。」

褚之言這個年紀,應該多和同齡人接觸接觸。

他十分堅持,褚之言點頭應下:「嗯……好。」

周一早晨,白修遠敲開褚之言的房門。

一連好幾天沒有這麼早起過床,褚之言睡眼朦朧地掀開被子,隻想倒下去重新再睡一覺。

白修遠從衣櫃裡拿了衣服,親手給他換。

房間裡還開著空調,微冷的空氣接觸到皮膚,褚之言的瞌睡醒了一些,白修遠正在幫他係扣子。

這種事他做的不太熟練,但十分細致,為褚之言換下睡褲後,又半蹲在床邊幫他穿上襪子。

褚之言徹底醒了,他以前也沒有過這樣的待遇,緊張地縮腿:「……哥哥?」

白修遠麵色如常,沒有絲毫服侍人的不自在,起身道:「去洗漱吧,我送你去學校。」

褚之言和以前那樣準備好口罩和傘等物品,和白修遠一起上車。

他起晚了,時間快要來不及,白修遠便把血瓶帶上,讓他在路上喝。

褚之言打著哈欠,歪歪斜斜地靠在白修遠身上,白修遠把吸管放好,送到褚之言唇邊。

那天褚之言從浴室逃離後,沒再提起過之前發生的事情。

兩人在家時的氣氛與從前沒什麼不同,但又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

褚之言說不清楚這種微妙的感覺,他覺得應該再和白修遠溝通一下,但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喝完血,看著白修遠把空瓶子收起來,伸手摟住他的月要:「哥哥……」

白修遠「嗯」一聲,垂眸道:「怎麼了?」

褚之言直起月要湊近,在距離極近時停下,白修遠主動低頭口勿住他。

還是和以前的一樣的溫柔,連每一寸呼吸都是刻意放緩的。

轎車抵達學校,白修遠不舍地鬆開褚之言,撐傘送他下車。

褚之言從他手裡接過傘:「那我走了,你……你要是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才過了多久,被記掛著的成了白修遠。

白修遠雖沒有那麼脆弱,但他仍舊勾起唇角應道:「好。」

許久不見的褚之言終於來了學校,一進教室,幾乎所有人都在看他,又因為和他不怎麼熟,沒有直接上前詢問。

早讀課時,齊朝趁老師不在側過身和他說話:「小言,你家裡的事處理完了?」

褚之言含糊道:「嗯。」

齊朝還想問問他那天車禍的事,可項叢告誡過他,他連丁南洲他們都沒提過。

他憋的難受,小聲問道:「原來你還認識我叔叔。」

他的叔叔,那就是項叢了,褚之言點頭,跟著齊朝的輩分也叫了叔叔:「項叔叔和我的監護人是朋友,我用的手環和其他很多東西也是在他那裡買的。」

齊朝欲言又止,最終隻說了一句:「緣分啊……」

「對了,」褚之言想起一事,「你知道……」

齊朝湊近:「什麼?」

褚之言張了張口:「算了。」

齊朝撓撓頭,轉了回去。

他本來想問問齊朝,潤滑膏是用來乾什麼的。

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下回去。

他直覺還是不要問的好,乾脆掏出手機自己查。

他搜索潤滑膏,結果彈出一長串廣告和商品詳情。

下方還有關聯詞,什麼「潤滑液」「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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