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鍍金嬰屍0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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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娜在休息室裡驚魂未定,助理正在給她處理頸間的傷口。

導演看向高天亮,高天亮當機立斷報警。然後回頭看陳陽,「大師?」

陳陽搖頭,沒有說話。高天亮便組織人封住劇場,把人全都召集起來,尤其是龍套和道具師。剛剛開槍的那人就是個龍套,而他手裡的槍是真槍,給他準備槍的道具師被抓了起來。

那個道具師臉色慘白說道:「不、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我給的明明是仿真道具槍,劉導,您得信我。小高總,真的,我在光影傳媒乾了三四年,從來沒出現過道具問題。我、我真不知道——」

他害怕得語無倫次,高天亮陰沉著臉,還真有幾分唬人的氣勢。「你是不是無辜,警察來了就知道。」

陳陽走過去,撿起那把沒人敢砰的道具槍,扣動扳機,發射出來的是空包彈。他朝高天亮說道:「不是真槍。」

道具師鬆了口氣,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向陳陽:「絕不可能是真槍,我每次安排道具都會來回檢查四五遍,送到演員手裡的道具都得經我手。」

高天亮:「行了。我知道了。」然後問陳陽:「可是剛才如果天娜沒有躲開,真的子彈就直接射進天娜的喉嚨。」

那真的是很驚險的一刻,最可怕的是開槍的人摔了一跤,剛巧後腦勺就磕在突出的石子上,直接死了。這像是殺人滅口。

陳陽又走到子彈擊中的地麵,從坑裡撿起那顆子彈,掂了掂什麼也沒說。高天亮走過去,看了一眼,瞳孔緊縮。那竟不是什麼子彈,而是一枚製成子彈形狀的符紙。

紙張製成的子彈怎麼可能劃傷何天娜,又擊穿地麵?如果上麵畫了符就不一樣,涉及天師界,變成邪術。

陳陽收起那枚紙子彈,朝何天娜的休息室走去。高天亮在吩咐場上的人看緊所有人,不準放跑任何一個,也不準讓記者進來,等警察過來領走屍體。

何天娜一見陳陽進來,趕走助理,對他說道:「大師,那些東西又朝我下手。我根本防不勝防。」

她此刻極其信任陳陽,因為如果不是陳陽把一枚符紙給了她,她就不會因為心神不寧觸碰到符紙,燙到手心恰好躲過致命一擊。

等她回來的時候想起那瞬間的滾燙,掏出口袋裡的靈符,可惜靈符早已化成灰。此時還能有什麼不明白。

「大師,您還有符嗎?」

「沒了。剛剛都給了小高總。」

聞言,何天娜哀怨的看向高天亮:「小高總,您看……勻我兩張?」

高天亮搖頭拒絕:「我也就幾張,不多。」

陳陽瞥了眼高天亮,他雖然沒數過,但厚厚一遝估計有幾十張。

何天娜:「小高總,您之前不是想約我——」

「沒的事。」高天亮打斷何天娜的話,三連否認:「別瞎說,我欣賞有原則的你。」

何天娜:「……」

陳陽:「現在劇組死了人,拍攝應該會停下來。接下來你不用到人多的地方去,我會跟在你身邊保護你。而且我現在差不多也知道,想害你的人是哪門哪派,用的什麼方法。」

「到底什麼人想害我?」

陳陽攤開紙子彈,點著上麵的符文說道:「泰國降頭師的符文。」

何天娜驚駭不已。哪怕她不曾到泰國,卻也知道泰國降頭師多麼可怕且無孔不入,他們想害人,簡直讓人防不勝防。且修行術法多為邪術,十分陰毒。

聯想近來娛樂圈諸多關於養小鬼的傳聞,便更讓何天娜不寒而栗。她這分明是被恨毒了,才特意請來降頭師要害她。

「有辦法化解嗎?」

「知道對方來歷,又知道他常用什麼降。對付起來不難。」

「對方用什麼降?」

陳陽沒回答,盯著手心上的符紙看了半晌。然後收起來說道:「晚上再說……對了,曹天師的徒弟呢?他們不是你經紀人派過來解決你遇到的麻煩事的嗎?」

何天娜皺眉,頗為不悅:「我跟本不知道金央姐從哪裡找來這人。」

「怎麼你之前認識?」

「曹天師突然在圈子裡出現,又突然在圈子裡火起來,很多明星遇到什麼怪異事情都愛找他。之前段視帝傳出一段視頻,」何天娜壓低嗓音說道:「聽聞遭自己養的小鬼反噬,請的曹天師才解決。」

陳陽皺眉:「你們接觸泰國法師、術師和降頭師,還養小鬼、拜四麵佛和白龍王,卻沒有一個去了解自己國家的天師嗎?」

何天娜哂笑:「那是他們,我才不會把自己的夢想寄托在神鬼身上。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許他們一開始一帆風順、青雲直上,可終究不是正當手段得來,遲早遭反噬。到時候付出的代價比他們得到的要十倍。」

陳陽驚訝的看向何天娜,沒想到她會有這般通透的理解。「你說得沒錯,求神求佛不如求己。」

「隻能晚上再解決那什麼降頭師嗎?大師,我現在挺害怕,靜不下心,不敢獨處更不敢跟其他人處一塊,就怕死得無知無覺。」

「這樣,」陳陽朝高天亮說道:「高先生,不如你陪著何小姐吧。你身上有靈符,關鍵時刻扔給何小姐一張。」

高天亮挺猶豫,但看何天娜害怕的樣子,憐香惜玉之心陡起。自己一大老爺們,還能比個小女孩沒膽量?

「我保護你。」

晚上,張求道回來,從包裡拿出一樣陳舊的青銅器擺放在桌麵上說道:「今天救了古鎮上一個中邪的人,從他手裡拿到這東西。對了,那人原先是龍刀崗的工人,中邪後被辭退。」

陳陽拿起這青銅器,巴掌大,隻見是人麵獸身、鹿角兩頭,怒目圓睜、長舌繞頸。似人非人、似獸非獸,見之渾身不舒服。極為恐怖猙獰,是樣不詳的器物。

「明器?」

陳陽一眼看出這東西來歷。張求道點頭:「是明器,從龍刀崗底下挖出來的東西。」

所謂明器,也叫冥器。死人墓穴裡用的東西,很邪門。眼前這器物不是普通的明器,而是鎮墓獸。古代人死後,為防止孤魂惡鬼侵擾死者亡魂、鳩占鵲巢,就在墓穴裡安置鎮墓獸。

「龍刀崗底下有古墓?」

不像。陳陽剛提出疑問就立即否決,追溯龍刀崗歷史,自古以來便為兵家之地,戰亂頻發。死人無數,後又經屠城,成為聞名遠近的亂葬崗。誰都不會犯蠢把墳墓建在鬼門關之上。

明器為冥,至陰至邪,除了作為陪葬物還有其他作用——「鎮壓惡煞!」

龍刀崗為鬼門關,煞氣重,有凶煞生出不無可能。然而近幾年來除非動工時出人命,根本不會影響q城古鎮風水。這就說明龍刀崗有鎮邪物,而鎮墓獸大抵能夠判斷所鎮壓為何物。

「你還打聽出什麼來了?」

張求道:「聽當地的老人說過,當年開發龍刀崗的時候,在地底下挖出一具石棺。石棺裡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穿紅嫁衣,抱著一堆陪葬品。當年此地封閉落後,消息很難傳出去,所以當國家得到消息的時候,那個開發商已經將石棺挖出來,貪走所有陪葬品甚至已賣出幾樣。之後更以為是個古墓群,害怕被國家發現導致開發不成功,於是下令瞞死了消息。繼續挖的時候,又分別在不同的地方挖出八具棺材。那八具棺材裡各有一具白骨,一見光,衣服、骨頭全都成了灰。之後開始連續死人,足足死了八個,開發商家裡更是橫禍連連,最後瞞不下去,上報國家,請來好幾位上清大天師重新布局才壓下此事,並叮囑絕不可開發龍刀崗,作為綠化帶或公園便可,一入夜不得有人出入龍刀崗。可惜,人為財死。」

明知危險,仍有人覺得自己會是意外,想占取這塊地來開發。

「石棺?有墓室嗎?」

「沒有。」

「有棺無墓,不入輪回。八棺鎮屍,凶煞之象。」

張求道:「八棺鎮屍?跟八棺屍場一樣嗎?」

「差不多。都是為了鎮壓惡煞,隻不過在龍刀崗卻是以煞養煞、以凶養煞,而後又以煞鎮煞,以凶鎮煞。」看張求道擰眉不懂,陳陽仔細的解釋:「這是古早時候的陣法,八具棺材以及那具石棺都是鎮屍棺,用來鎮壓棺材裡的凶屍。而八具棺材裡的凶屍又是用來鎮壓石棺中的凶屍,這也就是以凶鎮煞。」

鎮屍棺鎮壓棺材裡的凶屍,而棺材裡的凶屍則是利用五行八卦方位埋下土裡,鎮壓石棺中的凶屍。

張求道:「石棺裡的女屍什麼來路?還能凶煞到必須用八棺鎮屍法來鎮壓她?當年八棺屍場可是用來鎮壓龍煞。」

陳陽:「女屍不凶,凶的是龍刀崗。」

張求道不解。

「龍刀崗自古為亂葬崗、鬼門關,煞氣極重。女屍是為了鎮煞,鎮龍刀崗的煞。然而鎮煞者不得輪回,生生世世困於石棺中,怨氣橫生。龍刀崗的陰氣、煞氣把女屍養成惡煞,同時八棺鎮壓女屍的同時,也要吸取人命,再用人命養女屍,使之徹底成為惡煞,或有可能修成羅剎。」

所以說這其實是個互相牽製又相輔相成的陣法,八棺凶屍、石棺女屍和龍刀崗鬼門關既互相鎮壓,又互相溫養成煞。可一旦女屍修成羅剎,那陣法就會被破,怨氣沖天,整個q城都會在短時間內出現大量意外死亡事故。

華國龍脈有三條,全部源於昆侖。其中南龍經q城,龍刀崗恰恰是懸於龍脈上的鍘刀,若是鬼門關開、風水一毀,等於直接將龍脈鍘成兩段。華國龍脈缺一不可,哪怕有一條損失都會對國家運道產生重大影響。

張求道表情凝重:「竟然是與龍脈相關?!」

陳陽:「這也是我的猜測,可能女屍還沒有修成羅剎。也可能即使修成羅剎,對q城風水和龍脈不一定會產生重大影響。」

張求道搖頭:「事關龍脈,不管是不是猜測,我都得通知道教協會和總局。不過龍刀崗位於龍脈重要的位置上,不應該被人為開發才對。」

「所以我隻是猜測,也許龍刀崗對於q城來說,不足以影響其風水。」

然而張求道已經向道教協會和總部表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事關龍脈,當即上報國家有關部門。道教協會表示將派人過來查探情況,國家更是高效率,當晚便有人到達古鎮製止龍刀崗的開發。

可惜的是,當晚仍舊有人遇害。

此時,已有四人遇害,八棺所需凶屍仍需四個人。

陳陽又問:「曹天師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動靜。」

陳陽點頭,表示知道了。

入夜。陳陽和張求道坐在何天娜房間的客廳處,等待降頭師到來。

何天娜自己一個人躺在臥室的床上,手裡捏著張靈符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臥室裡隻點了一盞小燈,昏暗詭譎。半晌後,她悄悄起身把臥室門拉開一條縫:「大師,好像還是沒動靜。」

陳陽回頭:「沒那麼快。回去繼續躺。」

「哦。」何天娜悻悻回去。

高天亮嘖嘖兩聲:「我要是像她那樣,一個人躲在臥室裡,我也怕。」

「不如你去陪她?」張求道說道。

高天亮連連擺手:「不了不了,要是我在,那個降頭師不來怎麼辦。」

「不會的。」張求道收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買一送一的事情,怎麼會不來?」

高天亮:「……」

「陳哥,12點了。」

陳陽點頭,12點到2點是最凶邪的時間。那個降頭師想害死何天娜,也就在這段時間。此時房間靜悄悄的,隻點了昏黃的小燈,顯得有些詭譎。

何天娜翻了個身,側躺著麵對窗戶。感到一陣無聊,原先挺害怕,就算陳陽和張求道守在外麵,她也戰戰兢兢。但當躺了幾個小時仍舊風平浪靜,她就不感到害怕,甚至還想呼朋喚友殺一局。

剛掏出手機打開遊戲界麵,忽的聽到嬰兒的哭叫聲。何天娜頓了一下,仔細聽又什麼都沒聽到。於是繼續專注於遊戲,下一秒,耳邊猛然爆發出淒厲的嬰兒哭叫聲。

近在咫尺,瞬間讓何天娜的背脊一陣顫栗,心吊到了嗓子口,隆隆作響。有隻小手搭上她的肩膀,冰寒的氣息席卷而來,她僵硬的轉頭,麵前猛然躥出一張蒼白浮腫極為恐怖的嬰兒臉,眼球泛白、皮膚黑紫,嘴巴裂開到耳邊,露出一排鯊魚般的牙齒,尖利的嬰兒哭聲正是從中發出。

何天娜條件反射的想尖叫,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她試著移動手腳,也動不了。低頭一看,差點被嚇得心髒驟停。

原來自己的手腕和腳腕都被一隻蒼白的鬼手緊緊抓住,傳來一陣陣刺痛。之前因為過於驚嚇而忽略,此刻卻發現被抓住的地方痛得無法忍受。

可是任憑她怎麼呼救也發不出聲音。那在她背後的小鬼張開利齒,朝著她的喉嚨而去。何天娜瞳孔緊縮,生死關頭爆發出力量和智慧,抓著手裡的靈符貼在鬼手上,發出一陣黑煙。鬼手消失,何天娜抓住小鬼用盡力氣拋出去。

小鬼『哇』的一聲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哭聲,下一秒臥室門被踢開,陳陽抓著張求道的桃木劍,二話不說朝著小鬼扔過去,正中小鬼喉嚨。

小鬼發出慘叫,化成黑煙。抓住何天娜的鬼手突然鬆手,縮回床墊下。

「想跑?」陳陽拿出紅繩子把那些鬼神硬生生從床墊底下拖出來打折,然後綁在一塊兒順道打了個結。鬼手如同橡皮一樣,被拖得長長的,扔在地上。

之後,他又從背後抽出一根柳條枝,對著鬼手抽打三下,那些鬼手紛紛縮小。當陳陽舉手要抽第四下的時候,藏在床墊下的小鬼全都鑽出來祈求。

眼前是兩隻小鬼,都是青年模樣,隻是各自兩手短小猶如畸形。兩隻小鬼對陳陽又是作揖又是跪拜,隻求陳陽放過他們。因為他們尚未作惡。

高天亮不解的問張求道:「陳大師什麼地方拿來的柳條枝?為什麼用柳條枝?」

張求道:「傍晚的時候在一戶人家庭院裡折來的,柳條枝打鬼,一寸比一寸小。剛剛陳哥把這兩隻小鬼的手各抽了三下,便都縮小三寸。如果打的是全身,那就全身縮小三寸。別看打的是鬼身,如果在投胎前無法恢復,那麼輪回後無論成什麼都會變成畸形。」

高天亮雙眼發光:「柳條枝這麼好用?」

「當然好用,隻怕沒那麼多人能用。」張求道冷冷的打斷高天亮的念頭:「打鬼殺人都損陰德,地府裡記著你的賬。柳為陰,陰極則陽。不是什麼柳枝都能拿來打鬼,處理不好就不是小做懲罰,而是直接將鬼打得魂飛魄散。這便屬於你的罪業,記在你的生死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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