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刑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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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再聽此言,實在如同刻意擠兌他一般。

宇文諾本就生得樣貌俊秀,此時白玉般的麵龐染上一層微紅,連連拱手自承失言,委實有些窘迫。

見穆雲珠微怔,沈稚眨眨眼便笑著說道,「宇文公子此話也有謬誤。」

「公子說我表姐是穆王愛女、將門之後才膽識過人,稚以為非也。在宇文公子眼中,表姐首先是舅舅的女兒,再是雲珠郡主,由此便推斷她必膽識過人。可在稚看來,表姐就隻是表姐!哪怕不知她是穆王愛女、雲珠郡主,單隻看到我表姐本人,就知她必是颯爽巾幗,不讓須眉。」

餘人猶不肯放過他,紛紛打趣,拿他「誤認兄台」之事說笑不已。穆雲珠忍不住出言替他解了圍。

「郡主、稚小姐,兩位姑娘是客人,這牌子就請兩位來翻吧。」

穆雲珠一怔,「這牌子有什麼講究?」

穆雲珠果然長眉微挑,麵露不悅。還未等她出言,宇文諾便折扇輕搖,「小侯爺此話差矣。雲珠郡主乃穆王愛女、將門之後,氣魄膽識分毫不輸男兒,又豈能以尋常閨閣女子視之?」

穆雲珠麵色稍霽,待宇文諾從下仆手中接過托盤、親捧了送至穆雲珠眼前時,連沈稚都能感覺到她的動容了。

未等宇文諾解釋,沈瑞就先急了,兩步跨過來,「雲珠表姐,你別聽這廝胡唚!哪有姑娘家選這個的?」

這話一出,許稚心中便知壞了。

宇文諾招手,「來這邊。」

丞相公子親自執役啊,哪位貴女能不動一絲凡心呢。

隻要今夜不要立即山盟海誓、情根深種就好。

穆雲珠有些不自然的轉開視線,「還沒說這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兩人視線一交即錯。似乎都有點不敢看向對方。

沈稚心中後悔不迭。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兒啊!今天明顯是個鴻門宴,幾個不停擠兌宇文諾的人全是和宇文氏族交好的親眷附庸,平日裡巴結他還來不及,怎敢對丞相公子出言不遜?

再說宇文諾此人風流成性,如今年近二十,早有寵姬愛妾無數,說句在脂粉堆裡打滾兒都不為過,他能認不出穆雲珠是女兒身?

沈稚也隻能跟著「不好意思」了。微微福身,算給宇文諾賠個不是。對方立即深揖還禮,「本就是在下失言在先,稚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抬頭時恰好與穆雲珠視線相對。

沈稚微微閉眼。看吧看吧,互相瞧個夠。其實這樣也好,宇文諾此刻越是裝得情真單純,將來拆穿真麵目時給穆雲珠的震撼就越深,以後無論他再說什麼,穆雲珠也不會上當了。

之前被打岔,此時那木托盤被重新呈至眼前。

穆雲珠掀開第一個托盤上的紅綢,露出十幾個精致的木牌來。分別寫著「熊」、「羆」、「金豹」、「狼」、「虎」……等猛獸的名字,木牌雕刻成相應的形狀、染上顏色。比如僅僅「虎」牌就有三枚,其中一枚是白色、兩枚黑黃相間。牌子的大小也各不相同,沈稚猜測可能與野獸的身形相呼應。

穆雲珠微一踟躕,便挑了一熊一虎,都是體型較大的。

侍者又把托盤呈給沈稚,沈瑞忙湊過來捂住妹妹的眼睛,大手一伸,隨便取了個「豹」和「鬣」。

「快快拿走,稚兒不喜這些。」

穆雲珠很是不虞,「瑞兒你怎麼這般聒噪,總是攔著稚兒玩耍盡興。稚兒不要理他!咱們選別的。」

侍者已呈上來另一個托盤,掀開紅綢,牌子上刻的竟是沈稚不認識的文字,她仔細瞧去,似乎是蠻語。

宇文諾折扇微搖,剛要出言解釋,沈稚已經隨便取出一枚,「便是它吧。」

她不選,自也有別人來選。

宇文諾到口的話又硬憋了回去。

第三個托盤裡是個紫檀木骰盅。魏國公世子饒有興味地搖出個「四」。眾人長聲籲嘆,似乎很是失望。

穆雲珠不解,「這是何意?」

宇文諾笑容溫雅,搖著折扇低聲解釋。沈稚也跟著沾光聽了。

第一個托盤是挑選賭鬥的猛獸,第二個托盤則是侍場獸奴,骰盅搖出的是最終走出獸籠的數目。

四獸一奴,存活四個。意味著獸奴也被計入其中。

眾人期盼的骰子點數自是越小越好。那樣賭鬥才更加的激烈精彩。

如果搖出了一或者二,獸奴就可以晚一些入籠或者乾脆不必入籠。

現在則沒得選,隻能讓他一開始就入籠廝殺。

侍者們拿著賭簿一一記錄,紈絝們興致不高,隨手壓了幾注小的。顯然都在期待下一局了。

沈稚也拿到了一個小小的玉牌,「可是弄錯了?我並未下注呀。」

一位清秀小侍低聲解釋,「稚小姐挑的獸奴牌子,便是您的注象了。倘若最終出籠的四個中包含了獸奴,便是您贏了。獸奴也歸您所有。」

宇文諾險些沒拿穩折扇,「倘若真的如此,那稚小姐便贏了滿堂彩了!」

可不是嘛,全場隻有她賭那獸奴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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