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白眼狼2號(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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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進旁人的耳朵裡,就像是隨便問問。

「媽去李家商議訂親,卻不出彩禮,大夥兒知道了,堵著我看笑話呢,既然他們那麼愛看笑話,請他們喝喜酒,一次性看個夠。」既然沈父隨便問問,那麼沈滿青也隨便回答。

沈滿青蓋上筆帽, 把鋼筆插回原來的地方,他又把紅紙折起來, 裝進口袋回家。

*

「滿青,做事不能意氣用事,要顧及名聲。你現在小,沒經歷過大風大浪,不知道名聲的重要性,等你遇到事求人的時候,你就知道有一個好的名聲多麼重要。」沈父試圖和大兒子講道理。

村民們:……

「哎呀, 」跟沈滿青不是一個姓的大爺懊惱拍大腿,「我的糞桶呦,你跑哪裡去了, 誰偷了我的糞桶, 裡麵還裝一桶糞呢!」

兩個婦女相互扯著對方的袖子走遠了。

其他人聞言, 相互搭檔吵架,邊吵邊遠離沈滿青。

「李二蘭, 你家雞跑進我家菜園子,把我家菜園子裡的青菜糟蹋完了,你說怎麼辦。」

「賠, 我賠,走,到我家菜園子裡,我給你薅兩框菜。」

月匈前有一個口袋, 上麵插著一支鋼筆, 沈滿青抽出鋼筆,掏出一張紅紙。

一會兒, 沈滿青視線能看到的地方, 找不到一個人影。

「哦,我隻是想做一個研究,收集爸媽對自己的評價,和我對爸媽的評價做對比,看看是否一樣,以此推斷出我對自己的評價是否客觀。」沈滿青不接沈母的話,兀自說。

沈父:……

「所以,爸,你名聲好嗎?」沈滿青好奇問。

沈父:……

他名聲挺好的,但是他被冤枉入獄之後,名聲就不大好了。

誰知大兒子竟然扯開嗓門喊。

她又有一種預感,如果她毅然決然離開,大兒子滿村子找她,邊找邊喊這個問題。

「我名聲本來好,為了給你娶妻,變差了。」沈母恨恨的瞪著大兒子。

聽不懂。

但是他隱約知道這句話不是好話。

沈母:……

聽不懂。

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難道不是她為了大兒子的婚事,把自己的名聲搞差了嗎?

大兒子難道不愧疚嗎?

沈滿青長嘆一聲,他們聽不懂。

沈父短嘆一聲,跳過關於名聲的話題,說起務農的事:「滿青,訂親了,你也是大人了,不能再意氣用事了,收拾收拾心情,跟爸到地裡乾活。」

沈母帶著氣說:「你別整天琢磨有的沒的,老老實實跟你爸在家種地。」

「誒~」沈滿青。

沈父、沈母沒聽清楚他是嘆氣,還是應了,他倆對視一眼,打算繼續跟大兒子說種地的事,打消大兒子上學的念頭,沈滿青卻走了。

「你看看你大兒子,每次和他說正兒八經的事,他就走,一點也不聽管教。」沈母氣的亂發脾氣。

「等冬麥到市政府報道,他死心了,就聽你管教。」沈父對大兒子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盼望著九月份早點到來。

沈母氣呼呼走到沈父對麵坐下:「你說得對,滿青真沒死心,」沈母往院門口看,見沒有人,她拖著凳子湊近沈父,「我跟你說,滿青偷偷到我們屋翻東西。」

沈父眉心皺出了溝壑:「他到我們房間翻什麼?」

「我把他的身份證和咱家戶口本藏起來了,他到我們房間翻戶口本、他的身份證。」沈母小聲說。

「你藏那玩意乾啥。」沈父不解。

「冬麥說補辦大專畢業證書用到身份證書,我把他的身份張藏起來,他補辦不了大專畢業證書,就沒有心思琢磨亂七八糟的事。」沈母得意說。

沈父抬頭看了她一眼:「等冬麥到市政府報名,你把滿青的身份證放回原處。」

「知道了。」沈母撇撇嘴巴。

*

一眨眼,到了兩個孩子訂親的日子。

沈母忙上忙下累壞了,見沈滿青還賴在房間不出來,她氣呼呼上前拍門:「滿青,十點了,快點出來,去李家接小蝶來咱家。」

「我和女孩子說話就害羞,你讓冬麥代替我到李家接李小蝶。」沈滿青轉身,臉朝牆壁。

「沈滿青,今天是你訂親,不是冬麥。」沈母砸門。

「之前我和李小蝶約會,不好意思和李小蝶說話,不都是冬麥代替我和李小蝶說話,培養感情的嗎?為什麼之前冬麥可以代替我,現在不可以。」沈滿青懶洋洋說。

沈母:……

沈冬麥:……

招呼沈家男性長輩的沈父:……

來看熱鬧的村民們:……

「沈、沈滿青,你胡說什麼。」沈母眼前一黑,她堅強的沒有倒下,跑到廚房拿刀坎門。

看熱鬧的村民:

「那啥,滿青媽,滿青可能沒有胡說。」

「就是就是,我遇到好幾次,冬麥和李小蝶聊得熱火朝天,滿青孤零零跟在冬麥和李小蝶身邊。」

「原來是這麼回事,媒人介紹滿青和李小蝶處對象,兩人處對象的時候,冬麥跟著,跟著跟著,和李小蝶看對眼了。」

「我就說嘛,滿青和李小蝶訂親,滿青一點也不著急,冬麥猴急的呦,就跟他訂親一樣,原來他對李小蝶有意思呀。」

和李嬸關係好的婦女,擠出去,跑到菜園子通知李嬸:「李姐,別忙了,你趕緊去問問你家小蝶,她和滿青處對象,冬麥是不是一直跟著?三人見麵,你家小蝶是不是和冬麥說話,忽略了滿青?你去問清楚,她到底喜歡滿青還是冬麥?」

「啥?」李嬸被繞糊塗了。

婦女拍了自己一巴掌,整理一下思路,重新說:「滿青說他和小蝶處對象,一直是冬麥和小蝶培養感情。」

「我乾他娘,沈家兄弟倆把我閨女當成什麼人了。」糞筐裡的草灰被李嬸砸在地上,她撈起鐮刀去宰兩個畜牲。

「誒、誒,」婦女拖住李嬸,「你先去沈家鎮住場子,我到你家問小蝶到底喜歡誰,如果小蝶喜歡滿青,婚事算了,你還得讓滿青父母給你一個說法,如果小蝶喜歡冬麥,那就嫁給冬麥,反正滿青爸媽和滿青還欠款,冬麥不用還錢,還在市政府上班,多好的女婿啊,小蝶嫁給他嫁對了。」

「行。」李嬸揮揮胳膊,帶著怒火來到沈家。

沈母正舉著菜刀對準沈滿青:「你為了一個工作,竟然想出毒計陷害你弟弟,沈滿青,工作真的那麼重要嗎?竟然讓你不擇手段迫害你弟弟。」

「哥,抓鬮抓出來的結果,如果你不滿意,提出來呀,偷偷扌莫扌莫算計我,算什麼!」沈冬麥憤怒到極致。

「我不管你們誰陷害誰,」李嬸擠到最前麵,吼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她身上,包括鬧得最凶的三個人,「沈冬麥,我問你,」說著,她揮舞鐮刀砍向沈冬麥,沈冬麥下意識啊——了一聲,倒在牆上,李嬸滿意的收回鐮刀,凶煞問,「你喜不喜歡小蝶,你有沒有勾引小蝶,你敢說一句假話,老娘刮掉你一個耳朵。」

「如果你親眼看到他倆在一起甜甜蜜蜜的樣子,就知道冬麥喜歡小蝶。」

「就是,我不止一次看到冬麥找話題逗小蝶,如果冬麥不喜歡小蝶,他會絞盡腦汁找話題,勾引小蝶和他說話,勾引小蝶的注意力,讓小蝶忽略滿青嗎?」

沈冬麥正在思考怎麼對付李嬸,圍觀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詳盡描述他們這段時間看到的兩人在一起的畫麵。

沈冬麥聞言臉色煞白,豆大的汗水往下滴。見此,李嬸相信了村民說的話:「好啊,沈冬麥,竟然是你主動勾引我家小蝶。」

沈冬麥張嘴辯駁,卻發現沒法辯駁,因為村民們說的話都發生過。

李嬸打算再嚇唬沈冬麥一次,恰巧瞥見老姐妹看著沈冬麥點頭,她明白了,小蝶其實中意沈冬麥,這個混蛋不知道給小蝶下了什麼降tou,讓她家蠢丫頭嫁給沈滿青,李嬸氣的眼珠子布滿血絲,咬碎牙齒,說:「我給你兩條路,一條路,你不認帳,老娘跑到市政府大樓找領導評論,一條路,彩禮三金一樣不能少,娶我家小蝶。」

「媽、媽!!!」沈冬麥向母親求助,他不要娶農村姑娘,他要娶大城市有車有房爸媽還是領導的姑娘。

「李嫂子,小蝶和滿青處對象,卻嫁給冬麥,別人聽見了,會議論我們兩家不講究。」小兒子向她求助,沈母顧不上教訓沈滿青,趕緊過來幫小兒子度過難關。

「我家小蝶誰也不嫁,九月份咱們市政府大廳見。」沈母連忙拉住李嬸,李嬸推開沈母。

「娶,我娶。」沈冬麥攥緊拳頭,「等我和小蝶到了法定結婚年齡,我和小蝶結婚。」

「放屁,咱們農村哪個不是先辦婚禮,生了兩個娃再去辦結婚證,你就是想拖延時間,到時候不認賬。」李嬸譏諷道。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沈冬麥掀了掀嘴唇,囫圇說。

「讓你媽找一個口碑好的,靠譜的媒人上門商議訂親的事。」李嬸嫌棄瞥了沈母一眼。

沈冬麥抬眼皮看李嬸,見李嬸眼中殺氣更濃,他快速點頭:「嗯,我督促我媽。」

「散了吧。」李嬸揮舞鐮刀,砍斷一條桌腿離去。

圍觀群眾吃瓜吃撐了,戀戀不舍離去。

沈父的兄弟、叔伯沒有心思留下來吃午飯,搬自家的桌椅板凳碗筷回家。

院子裡隻有沈父、沈母、沈滿青、沈冬麥。

「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沈冬麥嗚咽,抱著頭蹲下。

「你以為冬麥娶了李小蝶,我和你爸就讓你代替冬麥到市政府上班,不可能,我告訴你,沈滿青,冬麥到市政府上班不可改變,無論你做什麼,都沒辦法改變,你死了這條心。」沈母恨不得劈死眼前狼心狗肺的狗東西。

「滿青,家裡不讓你到市政府上班,我以為你隻是抱怨幾句,拿冬麥撒撒氣,沒想到你會毀了冬麥。」沈父對大兒子失望透頂。

「我娶李小蝶,就是走了狗屎運,冬麥娶李小蝶,就是毀了冬麥,為什麼?我很差嗎?差到配不上李小蝶,是嗎?」沈滿青理解不了。

「因為你心腸狠毒,隻配娶楊家楊瓊瓊,見到男人走不動路的女人。」沈母脫口而出。

「嗯。」沈滿青輕聲應道。

沈母睜大眼睛,氣到說不出話。

「既然喜歡李小蝶,就好好對人家,別三心二意。」沈滿青忠告他。

「媽。」沈冬麥難受極了,感覺下一刻就要停止呼吸。

「你給我滾,滾,別進我家門。」沈母操起凳子砸沈滿青。

沈滿青沒有躲,站在那裡讓沈母砸,今天他做的事欠妥當,確實該砸。

沈滿青硬生生承受了兩個板凳,朝沈父、沈母鞠躬,轉身離開沈家。

「他娘的,商量好的給一頭老水牛、一隻公羊、一隻母羊,居然拿一隻鵝唬弄老娘,呸,窮成這樣,還想討媳婦,做夢吧。」

「唾,我明天到隔壁鎮打聽,我就不信了,沒人出的起一頭老水牛,一隻公羊,一隻母羊娶我閨女。」

一個中年婦女罵罵咧咧,一個邋裡邋遢的中年男人眼中全是算計,兩人從他身邊經過,沈滿青好奇兩人是誰,竟然明碼標價賣養大的閨女。

他翻找原主的記憶,震愕轉身盯著兩人的背影。

他們要賣的姑娘叫楊瓊瓊。

楊瓊瓊幼時受到侵犯,找中年婦女求救,中年婦女把楊瓊瓊往死裡揍,這還不算,中年婦女拖著疼暈的楊瓊瓊到壩子上,丟掉她,楊瓊瓊被中年婦女的母親帶回家養大,大概上個月吧,楊瓊瓊外婆去世,中年婦女和邋遢中年男人把楊瓊瓊搶回來,開始給楊瓊瓊找對象,找了好幾個月,兩口子找到了一個有錢女婿,給牛又給羊,當場約定次日結婚,當晚,楊瓊瓊逃了。

原主受傷那年,廣州公安來這裡帶中年婦女、邋遢中年男人到警局認屍。

中年婦女、邋遢中年男人回村,告訴大家廣州公安認錯人了。

後來,邋遢中年男人喝醉酒說出實情,楊瓊瓊離開村子被人騙到香港,後來輾轉到廣州,一直在理發店工作,直到她被人失手殺死。

邋遢中年男人甚至快意說楊瓊瓊死的好,如果楊瓊瓊不死,他也拿不到楊瓊瓊攢的五萬塊錢。

沈滿青眉頭打結,他似乎見過原主記憶裡的楊瓊瓊,又好像沒有見過。

沈滿青抄近路到石橋路口等公交車,還不忘思索關於楊瓊瓊的事,一張驚恐的臉突然闖入他的視線,她是楊瓊瓊,正舉著棍子,腳一破一破往後退,一臉戒備盯著他,沈滿青觀察楊瓊瓊的過程中,發現一個男人躺在地上,血水糊住了男人的臉,沈滿青分辨不清男人是誰。

「他欺負你。」沈滿青上前朝男人致命的地方補了一腳,昏迷中的男人疼痛悶哼一聲,卻沒有醒。

楊瓊瓊一隻手舉著棍子,一隻手拖竹筐往後退。

「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見她的瞳仁沒有波瀾,沈滿青突然想起楊瓊瓊一隻耳朵聽不見聲音,另一隻耳朵能聽到聲音,卻聽的不太清楚,他大聲重復這句話,「楊瓊瓊,我帶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楊瓊瓊搖頭。

她放下棍子,雙手拖著竹筐背在背上,踉蹌離去。

沈滿青踢了踢腳邊昏迷的男人,想到什麼,他咧嘴一笑,追了過去:「楊瓊瓊,我叫沈滿青,畢業即失業,沒有單位收我,隻能乾個體戶,然而我沒有錢進水果賣當店主,你有錢嗎?你可以投資我,我帶你一起賺錢,好不好?」

楊瓊瓊抓緊肩繩搖頭,避開他走路。

「誒!」沈滿青失落嘆氣。

楊瓊瓊身體頓了一下,轉身看著清秀的男人。

沈滿青眉眼倏然鮮活起來,乾淨而柔軟:「你吃苦耐勞,我肩不能扛,跟你在一起做買賣太好了,可惜你不願意。」

這倒是真的,眼前的男人一看就是小白臉,力氣沒她大,一棍子就能撂倒他。

「要不要再考了一下,跟我一起離開這裡到外邊賺大錢。」沈滿青再次問。

楊瓊瓊抿唇,扭頭眺望遠處的村莊。

「筐子裡的豬草倒掉,筐子留著。」沈滿青就當她答應了,示意她倒掉豬草,至於竹筐裡的鐮刀怎麼處理,沈滿青眺望四周,發現遠處有一個趕著羊群的人,「我去把鐮刀給那個人。」

沈滿青拿鐮刀跨了四條溝,走了十多分鍾,走到趕羊群的大爺麵前,他先問了聲好,指著近處的村莊:「老叔,你認識我吧,沈滿青,你跟我爸媽還有楊瓊瓊爸媽說,我帶楊瓊瓊走了。」

沈滿青把鐮刀塞進大爺手裡:「麻煩你把鐮刀送給楊瓊瓊爸媽,麻煩你了,老叔。」

按照輩分算,大爺算是沈滿青的叔爺。

他看了一眼沈滿青的背影,又盯著手中的鐮刀看,好幾次想扭頭喊村裡人抓私奔的年輕男女,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沈滿青不知道因為他這個舉動,他和楊瓊瓊差點被抓回去。

他走到楊瓊瓊前麵帶路,倒也不擔心楊瓊瓊不跟來。

兩人一前一後到石橋路口,沒等兩分鍾,來了一班公交車,沈滿青先上車,公交車即將開走,楊瓊瓊腳步不穩跑上來,她抱著竹筐,頭埋進月匈口,局促不安站著。

沈滿青拽了拽竹筐,含笑指著走道右邊空座,鼓勵她坐在上麵。

楊瓊瓊的腳就像釘在那裡,一步也不挪,突然一個右轉彎,眼看著楊瓊瓊就要摔倒,沈滿青托著竹筐,待楊瓊瓊站穩,沈滿青站起來,手握住頭頂欄杆,一隻手托著竹筐。

售票員過來收錢,沈滿青掏出沈冬麥打零工賺的錢,遞給售票員。

售票員多看了兩人幾眼,沒有說話,回到座位坐下。

公交車到了縣城公交車站,沈滿青領著楊瓊瓊下車,帶她到站台等去市裡的公交車。

兩人乘上去市裡的311路公交車,路上花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市區。

兩人下車,腳下踩的是水泥路,視線內全是三四層樓房,道路兩旁梧桐樹沙沙作響,男人、女人騎洋車在梧桐樹下穿梭,他們的衣服整潔而鮮亮,臉上有楊瓊瓊羨慕的光彩。

楊瓊瓊抱著竹筐更加沉默。

「走,我們給人砸房子,等賺了錢買一輛三輪車,騎三輪車進貨賣水果。」沈滿青帶著她七拐八拐,找到原主記憶裡的工頭,跟工頭說了兩句話,工頭給了他一把錘子。

「你砸兩下,我看看。」李工正愁人手不夠,如果他無法按照約定時間砸完牆,他要付甲方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要了他的狗命,也是上天可憐他賺錢不易,送上兩個瘦不拉幾的男女,呃……這麼瘦,能砸牆嗎?

沈滿青哐當哐當砸兩下,姿勢手法可熟練了。

「哎呀,兄弟,行家呀。」李工的眼睛頓時眯成一條縫,走上前攬住沈滿青的肩膀稱兄道弟。

「還行,還行。」沈滿青謙虛道。

「嗯,我也不和你來虛的,一天這個數,你乾不乾?」市裡工資水平每月130-180,他一天給沈滿青十五塊,算是頂級待遇。

「行。」沈滿青一口答應。

「那她呢?」李工指了指沈滿青身旁的女人。

「敲磚吧。」沈滿青收索了一下楊瓊瓊可以乾的活。

「行,一天給她這個數。」李工伸出一把手指頭,意思是一天給楊瓊瓊五塊錢。

沈滿青點頭同意。

李工帶兩人七拐八拐,走了半個小時,到了拆遷地段。

「這裡原本是自建房,被人買了下來,打算建溜冰場、遊泳館、酒吧、超市,他們和安一建簽了合同,下月初動工,我們必須在月底把房子全拆了,兄弟,這段時間我們得加班加點趕工,挺熬人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啊。」

正值晚飯點,李工讓他媳婦的妹妹給沈滿青、楊瓊瓊打一份飯,端到他吃飯的桌子上,他和兩人一同吃飯,交代了媳婦的妹妹,李工拉著沈滿青繼續聊。

聊拆遷隊團結,聊拆遷隊夥食好。

總之,李工使勁誇拆遷隊,生怕沈滿青和前麵幾個人一樣,隻乾半天,不打聲招呼偷偷溜了。

這時,飯菜被麻花辮姑娘端上來,李工熱情地招呼兩人吃飯。

沈滿青一點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夾菜放進楊瓊瓊碗裡,他覺得夠楊瓊瓊吃了,就停止夾菜,轉而和李工聊拆房子的事,兩人邊吃邊聊。

楊瓊瓊捧著碗,揮動筷子快速扒飯,嘴巴裡塞的滿滿當當的,不嚼,就吞進肚子裡,生怕嚼一下,嘴裡的飯被人摳出來。

碗裡還剩下兩口飯,楊瓊瓊停了下來,偷偷觀察沈滿青,她發現沈滿青吃飯真好看,一口一口吃,細細嚼,嘴巴也不張開,隻是腮幫子鼓動,楊瓊瓊低頭看碗裡的飯,她夾了一筷子飯,抖了兩下塞進嘴裡,嚼了一下、兩下、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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