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白眼狼哥們(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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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王誌強的眼珠子差點震掉地上,「他沒有錢,跪下來磕頭問我們借錢也要賭,你竟然讓女兒離婚嫁給他!」

村民像看傻子一樣看季母:她怕不是和季雪有仇吧。

她暫時放下帶季雪到縣裡離婚,像發射的子弓彈一樣「咻」的一下竄出去,不顧一切撞人群,總算擠到最前麵,她看到宋衛明像死狗一樣被不好惹的人按在地上,褲d潮乎乎的,泥土、血、眼淚鼻涕攪在一起,糊滿了宋衛明的臉。

季母驚呼後退,撞到後麵的人,先前被季母強硬擠開的人推季母,不讓季母挨著她,季母踉蹌沖到前麵。

季母覺得難看,扒開人群要鑽出去。

那些可憐宋衛明的人神色驚懼閉上嘴巴,往後退, 用後麵人的身體擋住自己, 避開打手的視線。

宋衛明像蚯蚓一樣扭動身體翻滾, 掙脫不了打手的束縛,他哭的稀裡嘩啦希翼地看著村民:「你們每人湊五十塊錢,隻要一百個人就能湊夠五千塊錢, 替我還清債,我一定記住你們的恩情,我發達了,還你們每人五千, 不,還你們每人五萬。」

本來共情宋衛明的人氣的身體發抖:「砍,給我砍。」

罵的正嗨的宋衛明:「不要,啊——不要——」

宋衛明的話音剛落, 更加沒有人站出來替宋衛明求情。

「又不讓你們出千八百, 隻讓你們出五十, 就能解救我的雙手,你們都不願意, 你們的心泡在糞坑裡了嗎?」宋衛明失控罵見死不救的人。

「替他求情前, 先替他還了欠的賭債, 我二話不說放了他,下跪道歉。」王誌強丟給打手一個眼色, 誰替宋衛明求情,你們跟著他去他家拿錢。

這時, 季母到了沈滿青家門口,她注意到前麵圍了一群村民,一陣一陣撕裂的聲音傳到她耳朵裡,聲音失去了原本的音調,季母一時半會沒有分辨出來是誰的聲音,但是她天生愛看熱鬧,看到這麼熱鬧的場麵,怎麼可能少得了她。

「沈哥,你給念念買的金鎖被宋衛明送給你丈母娘了,你快點過來啊!」

阿虎的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寂靜,連打的最凶的兩個人也停止了互毆。

兒子叫另外一個老女人叫媽,宋衛明媽怔怔地看著兒子,兒子從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宋衛明媽受不了,認為老女人給兒子灌了迷魂湯,不認她這個親媽,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開打手,怒罵撲上前,要逃走的季母被宋衛明媽撞倒,宋衛明媽順勢騎在季母身上,露出尖銳的指甲,瘋狂撓季母的臉:

「叫你不要臉,叫你和我搶兒子,你這個死女人。」

「我兒子那麼乖,那麼懂事,突然沾上賭博,一定是你帶壞我兒子,我打死你。」

「什麼你的金鎖,明明是我的,是你兒子送給我的。」季母摳宋衛明媽的手,試圖奪回金鎖。

為了一塊金鎖,兩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互相毆打,並且嘴裡互罵彼此。

阿虎聽到宋衛明這孫子欠賭債被賭場的人抓住討錢,興沖沖跑過來,首先注意到兩個婦女互毆,為了爭奪一塊金鎖,兩個人都說金鎖是宋衛明送給自己的,阿虎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們爭的金鎖是沈哥的,他左右看看,跑到旁邊院牆底下,雙手扒住院牆,腿往下一蹲,一下子躍到半空中,跨坐在院牆上,他雙手圍成喇叭放在嘴上,大喊:

阿虎坐在圍牆上盪著腿:「哈,他整天占沈哥便宜,恨不得別人的錢全花在他身上,你們不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不,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人,這次相信金鎖是宋衛明買的,不追究宋衛明在哪裡偷的金鎖,無非是想占便宜。」

季母聞言立刻搖頭,她是真的相信宋衛明有錢。

宋衛明媽心裡知道兒子是什麼人,卻自欺欺人不想相信,兒子說金鎖是他買的,那就是他買的。

「給我,這是我兒子買的。」宋衛明媽在季母愣神的時候,一把奪過金鎖,揣在懷裡。

這時,沈滿青、季雪聽到阿虎的聲音,兩人把孩子交給阿夢、阿祥,趕過來,沈滿青掏出一塊紅布,打開,走到宋衛明媽麵前:「這是我買金鎖的收據,這顆金豆豆是我從金鎖下麵扯下來的,嬸兒,我們比一下,看看金豆豆能不能和你手裡的金鎖對的上。」

宋衛明媽避開沈滿青:「我兒子給我買的,我憑什麼和你比對。」

「我呸,明明是我女婿買的,什麼時候變成你兒子買的了,給我。」季母一把推翻宋衛明媽,低頭咬宋衛明媽的手,把皮肉往外扯,宋衛明媽不撒手,她絕對被季母扯掉一塊皮肉,宋衛明媽堅持了兩分鍾,最終抵不過疼痛,撒手,季母拿了金鎖爬起來跑到沈滿青身邊,從沈滿青手裡拿金豆豆,比劃一下,金豆豆和金鎖完美契合在一起,「看見沒有,這是我女婿買的。」

說著,季母就要把金鎖掛在自己脖子上,沈滿青攔住季母,從季母手中摳出金鎖和金豆豆,走到宋衛明麵前:「我識人不清,認錯了兄弟,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是兄弟。」

說完,他轉身離去,季雪追上他的步伐,和他一起離去。

「媽,我是氣運之子,全天下的人都要圍著我轉,季雪嫁給我,她的財運爆棚,你現在去奪金鎖,奪了金豆豆,問沈滿青要五千塊錢賠償款,帶季雪離婚,把季雪嫁給我,」宋衛明像瘋子一樣催季母,「你說過得,在你眼裡,我是你唯一的女婿,你把季雪嫁給我,咱們把季雪藏起來,不讓沈滿青和那個死小孩見季雪,你答應我的,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季雪離婚,明天我帶季雪結婚,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季母看見還沒有走遠的女兒、女婿身體僵硬,她一臉惱恨上前踹宋衛明:「呸,少血口噴人。」窮光蛋,還欠了一屁股賭債,想娶她女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nt你敢反悔,你給我等著。」宋衛明陰狠說。

「你們不是催還賭債的嘛,既然他還不起,愣著乾嘛,砍呀。」宋衛明騙自己騙的好慘,季母心中對宋衛明的恨意堆積成巨山。

「嗚……媽,我錯了。」宋衛明痛哭流涕用臉蹭季母的腳,「你幫幫我這……」

季母收回腳,按住打手的手,砍斷宋衛明一根手指頭,宋衛明痛的眼珠子充血,鼻涕耷拉在半空中,嘴巴張到最大,村民能夠看到他喉嚨裡的兩個小球球急速顫抖。

打手得到王誌強示意,「哢哢哢」,三下砍掉宋衛明三根手指頭,一隻手各兩根手指頭,全是食指和中指。

宋衛明的叫喊聲一聲沒有落聲音又起來,他的聲音一直往上沖,達到人體極限,他兩眼一合,昏死過去。

乾他們這行的,有的是辦法讓宋衛明醒,宋衛明被打手弄醒,王誌強撿一根樹枝蹲下來,用樹枝抽宋衛明的臉:「你還有六根手指頭,十根腳趾頭,不想全斷完,老老實實還錢知道嗎?」

宋衛明嚇的噴了一褲子屎尿,趕緊點頭。

「走。」王誌強抬起手揮了一下,打手放開宋衛明媽、宋衛明,到王誌強身後,跟王誌強離開。

等王誌強一夥人走遠,宋衛明媽罵王誌強心狠手辣,隻罵了一句,她把矛頭對準村民:「你們每個人出五十塊錢,就能挽救我兒子的手指頭,你們竟然不願意借,眼睜睜看我兒子的手指頭被人砍掉,你們沒有同情心,你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想逼死我們,霸占我們的田地……」

「你閉嘴,」宋衛明吼道,宋衛明媽立刻閉上嘴巴,宋衛明疼的倒抽氣,「死人嗎,你是不是死人,」宋衛明媽麵色青白搖頭,宋衛明唾她一口混著血水的口水,「你既然沒死,趕緊帶我到市醫院,看看能不能接上手指頭。」

「哦,好。」宋衛明媽掉過頭求剛剛被她罵的人,問他們借錢,帶兒子到市醫院接手指頭。

隻有個別幾個人給錢,宋衛明媽數了數,一共借到兩塊錢,她跳起來罵這些人見死不救,不得好死,本來想搭把手送宋衛明到鎮上衛生所的人掉頭就走,其他人也轉身離開。

頃刻間,這裡隻剩下宋衛明母子和季母。

季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宋衛明吐了好幾口口水,仰著下巴離開。

這裡隻剩下宋衛明母子。

宋衛明媽把錢裝進兜裡,邊罵邊架著兒子到村裡找赤腳醫生,求赤腳醫生幫宋衛明接斷指。

赤腳醫生隻是幫宋衛明止血,掛兩瓶點滴。

*

季母和宋衛明劃清關係,理所當然去女婿家。

她一點也不心虛,甚至認為季雪和女婿鬧離婚,她次次反對季雪離婚,幫了女婿大忙,她是女婿的恩人,女婿得感激她。

所以她到女婿家,把自己當作這個家說話最有權威的人,一臉嫌棄打發兩個吃白食的人:「阿夢、阿祥,你們回去吧,我留在這裡陪季雪。」

小朋友聽到季母的聲音,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小臉煞白,吸吸鼻子扯開嗓子大哭。

季雪伸頭看窩在沈滿青懷裡的小朋友,小朋友哭的太猛,差點喘不過來氣,季雪跑過去,抓住季母的胳膊往外拉:「你回去吧。」

「你是我閨女,我到我閨女家住咋滴了。」季母不想回去看大哥、大嫂、侄子們的臉色,她要留在女婿家當家作主。

「行,阿祥,你騎洋車去我大舅家,叫我大舅接媽回去,順便告訴我大舅今天發生的事。」季雪硬心腸說。

「季雪,如果不是媽,你早就離婚,我這麼好的女婿另娶別的女人,你不感激媽替你護住了婚姻,反而威脅媽,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季母掐月要站在院子門口,扯開嗓子大喊,叫周圍的鄰居過來看看白眼狼長什麼樣子。

鄰居啃大青梨探頭:「我媽要是逼我離婚嫁給宋衛明,我跟她講狗屁道理,直接抓一把雞屎,哦,你家沒有雞屎,那就舀一勺糞潑她一身。」

另一個鄰居揣一口袋花生站在大路上,邊吃邊起哄:「誒呦,看把孩子嚇的,估計等會又要起熱,孩子身上的針孔沒有長好呢,又得紮針,可憐呦。」

有一個啃生的大紅薯的鄰居,用菜刀削紅薯的皮,咬一口紅薯,伸手遞刀:「給,這種媽不要也罷。」

季母:……

說話的人和她一個年紀,她以為這些人幫她說教季雪,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人幫季雪說話。

一定是季雪給了她們好處,要不然不可能沒有人幫她說話。

季母用淬上毒汁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季雪一眼,啐啐罵罵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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