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白眼狼保姆【九零】（4-5））（1 / 2）
沈大宏認為乾臨時工丟人，他丟不起人，不去，沈招蘭雖不怕死人，但她總覺得殯儀館帶衰，到那裡沾染一身衰氣，搞不好克死兒子。
「爸、招蘭姐，該上路了。」沈滿青打開車門，催促道。
沈大宏：「……」
沈招蘭：「……」
沈大宏、沈招蘭：「……」
「……沈！滿！青！」沈大宏遭受到極大的侮辱。
「嗐，讓你賣房子, 逗你開心的，現在樂了吧, 消氣了吧, 可以心平氣和溝通了吧, 」沈大宏被一道白光刺的雙眼短暫失明，他全身血管瀕臨爆裂, 沈滿青卻笑嘻嘻接著說, 「我知道你冷靜下來, 老講道理，所以我從昨天等到今天, 終於等到你冷靜下來，那我就和你講講道理，你看，我和吳敏談戀愛, 你和媽沒有給她花一分錢，她反而在你們身上花了不少錢, 我們結婚，你們也沒有拿一毛錢資助我們，生孩子，你們也沒有花一毛錢，而且孩子既不是你生的，又不是媽生的，可以說孩子和你們沒有多大關係，怎麼安排孩子, 我和吳敏可以自行決定，你說，對嗎？」
「爸，我和吳敏辭退招蘭姐，我們自行決定，你不乾預是嗎？」
沈滿青的聲音如同魔音一樣刺進沈大宏耳朵裡，在沈大宏耳朵裡炸開，沈大宏腦仁轟轟作響，眼珠子爆紅，咬牙：「行，我不乾預，招蘭從現在開始，不是你家保姆，但是她是我親侄女，我留自己的侄女在家裡住，你管不著，還有，招蘭幫你帶了兩天孩子，給人結工資，給她找個穩定工作，工資高於你們兩口子給的數。」
現在正值下班時間點，沈滿青堵住上樓的通道，樓下麵聚集了一堆人，大家不著急上樓，津津有味吃瓜。
沈大宏扭頭掃視一堆吃瓜群眾，回憶剛剛孽障說的話，他那一雙如牛眼的眼珠子拚命往上撅。
「原來你十月懷胎生下我，那挺厲害的。」沈滿青瞳孔震盪。
「我有個同學在殯儀館當領導，他那裡缺一個門衛，門衛不僅看大門，還負責幫忙抬屍體，抬的屍體越多，工資越高，拿千加工資不成問題，我現在幫招蘭姐聯係，安排她今晚上班，哦，爸，我和吳敏養昊昊費錢，手頭緊，不能像以前那樣，你要多少錢，給你多少錢，你不是上午9：30上班，下午3：30下班嗎？我同學那裡缺一個臨時工，你去乾晚班，掙的比你正式工高，我覺得行，到手工資起碼能養活你自己，不同伸手問我們要錢。」沈滿青劈裡啪啦說一通，請兩人上車，帶兩人到殯儀館上班。
趙文不太情願，半天不吱聲。不僅沈大宏愛回村顯擺，趙文也愛顯擺，她擁有了城市戶口，有工作，在娘家有話語權，娘家有點屁事，她愛打電話教訓這個，教訓那個，替嫂子、弟妹、侄子、侄女做主，如果她提前退休，她沒了特殊待遇，總覺得日子沒了盼頭。
趙文不回話，正中沈招蘭下懷：「大宏叔，嬸兒，我帶昊昊回老家，杜絕昊昊見吳敏和吳敏爸媽，絕對把昊昊養的和老沈家親。」
「晚霞都快消失了，你倆別磨蹭，趕緊上車，我把你倆送過去，安排好你倆的工作，我還要趕在天黑前回來。」沈滿青抓住兩人的手腕，把兩人往車上拖。
沈大宏、沈招蘭尖叫著撥開沈滿青的手指頭，掙脫沈滿青的禁錮，拔腿就跑，兩人朝樓上跑，跑到半道上，腦回路極其一致：沈滿青不會等他/她睡著，把他/她搬到車上，運到殯儀館，強製他們在殯儀館上班吧。
兩人果斷掉頭，正好撞見沈滿青，沈滿青笑著張嘴，還未說話，兩人推開他，沖下樓。
「叫我和大宏叔到殯儀館上班，應該是吳敏爸媽出的主意，吳敏爸媽真損，」可不損，送她進殯儀館，天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沾染一身晦氣，克婆家、娘家，想到婆家、娘家被她連累的黴運連連，恨死吳敏、吳敏爸媽，沈招蘭眼底暗藏陰戾，表麵上替兩人打抱不平，用開玩笑的口口勿說，「滿青的工資比吳敏高一倍，老有出息的年輕小夥，怎麼就找了吳敏，哎呦，大宏叔、嬸兒，你們怎麼不攔著呢，吳敏家這麼陰損，以後折騰你倆的事絕對層出不窮，我真替你倆捏把汗，還有昊昊，被吳敏養的和她和她爸媽親，以後昊昊姓吳還是姓沈，還真不好說。」
日防夜防，還是沒有防住兒子和吳敏爸媽來往，被吳敏爸媽教唆壞，他孫子目前還是奶娃娃，還沒有被吳敏教唆壞，現在阻止孫子和吳敏、吳敏爸媽親還來得及。
「老趙，你提前退休帶孫子，不能讓孫子和吳敏親近，也別讓吳敏帶孫子見她爸媽。」沈大宏拍腿說。
沈大宏：……
他隻想要一個孫子，將來考清華北大，給他掙麵子的孫子，在不在他麵前長大，他無所謂。
趙文：……
親媽不願意辭職帶孩子，親媽疼孩子嗎？不疼，還虐待孩子，教唆孩子不和她親，被沈招蘭帶回老家養，總比在吳敏身邊長大好。
沈大宏、趙文同意沈招蘭的提議，沈大宏感激看著侄女：「招蘭，你放心，不會不給你工資。」
「嗐，大宏叔，你見外了。」沈招蘭了解沈大宏，這人極度要麵子，即便她推辭，也不會少了她的工錢。
沈招蘭又說：「那啥，吳敏在，不會同意我帶昊昊回老家，嬸兒，先別告訴滿青、吳敏，你偷偷把昊昊抱給我，等我和昊昊上了大巴車，你再跟滿青、吳敏提這件事。」
「行。」趙文點頭。
「萬一吳敏追到老家要昊昊，我該不該把昊昊給吳敏？」沈招蘭蹙眉道。
「不許給。」趙文高聲說。
「她要是敢追回老家要昊昊，我就叫我兒子和她離婚，叫她淨身出戶，滾回她娘家，我兒子再婚，我還能多一個孫子。」沈大宏的臉拉的老長。
沈招蘭點頭，但是又出現新的問題：「大宏叔、嬸兒，我們今晚還住賓館嗎？」
「不住，住我兒子家，我告訴吳敏，我請假帶孩子，哄吳敏上班，明天我送你和昊昊到汽車站。」趙文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板著一個臉上樓，沈大宏、沈招蘭落後她一步。
三人到了二樓，趙文按門鈴。
「怎麼還不開門，老沈，剛剛你就該問滿青要新鎖鑰匙。」趙文煩躁說。
沈大宏對待家人，脾氣一向不好，他推開趙文，握緊拳頭捶門鈴。
一直沒有人開門，沈招蘭擱在心裡罵髒話，眼珠子四處瞥：「地上有一張紙。」
沈招蘭撿起紙，沈大宏奪過紙，快速瀏覽一遍：「你兒子帶吳敏小娘們吃西餐，特留這張紙，告訴我們，如果想進家門，等！！！」
「我們一直在樓下，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我們怎麼沒有看見？」趙文納悶道。
「大宏叔、嬸兒，我們還沒有吃飯呢，要不要下樓隨便找一個包子鋪吃飯？」沈招蘭捂著肚子說。
「招蘭，你在農村，沒有吃過西餐吧，走，叔帶你吃西餐。」沈大宏闊綽說，他腦子裡全是沈招蘭回農村和親戚描述他請沈招蘭到大酒店、西餐廳吃大餐的場景。
趙文沒有阻止，默默記下丈夫給沈招蘭花多少錢，改天她也給娘家侄子花這麼多錢，工資不夠，問兒媳婦要唄。
三人前往西餐廳，計劃好了，吃飽喝足回兒子家，明天支走吳敏，一旦沈招蘭帶走昊昊，他們冷眼旁觀吳敏沒有了擋箭牌，還怎麼作。
*
三人到了西餐廳，沈滿青、吳敏和昊昊正好從西餐廳出來，和他們完美錯開。
沈滿青從後備箱搬出嬰兒推車，把昊昊放進去，推孩子到隔壁商場。
婆婆娘家親戚得知她生了兒子，背兩蛇皮袋衣服過來，有一堆衣服上麵還有屎、油，有一堆衣服發黴，有一堆衣服一抖就碎，婆婆說舊衣服，小孩子穿著舒服，明裡暗裡說她娘家人心好，讓她給婆婆每一個娘家親戚帶來的孩子一百塊錢，叫她給昊昊穿她娘家親戚給的衣服，不給昊昊穿，就說她是後媽，給昊昊穿她娘家親戚送的衣服，當即粗魯扒下來，換上她娘家親戚給的衣服，還不許她給昊昊買衣服，一買衣服，就說她兒子怎麼怎麼辛苦賺錢，她怎麼怎麼敗家。
今天，她給昊昊穿母親給昊昊買的衣服，到商場一口氣給昊昊買了三套衣服，買了一套玩具，又給父母買了一套衣服，當然，孩子爸今天表現不錯，她給孩子爸訂製了一套西服，買了一條新的領帶搭配西服，她獎勵自己一條連衣裙，一雙七公分的高跟鞋。
她已經預料到她穿高跟鞋，婆婆又說她想摔死她孫子。
吳敏撇撇嘴巴，誰規定當媽了不能穿連衣裙不能穿高跟鞋，她就穿。
一家三口滿載而歸。
「誒，不是回家嗎？」這條路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她媽家，吳敏疑惑說。
「你不是和單位請了一個星期假嗎？我也和單位請了一個星期假，我們回老家，到我媽娘家，我爸這邊走親戚，昊昊見他們，要給錢，當初我們見他們的孩子，最少給50，他們不至於給5塊10塊，正好，兩邊親戚問爸媽借了不少錢，我們順便替我爸我媽要賬。」沈滿青嘀嘀咕咕計算，他們這次回老家，能帶回來半套房子錢，到時候他們添一半錢，提前給昊昊買一套房子。
吳敏：……
媽呀！
昊昊辦滿月酒，公婆那邊的親戚給孩子錢，公婆說老家親戚沒有錢，不叫他們拿老家親戚的錢，丈夫光明正大回老家收錢，公婆知道不得氣死。
不管了，要回來的錢給昊昊買房子，占便宜的是她的孩子，她才不勸丈夫「息怒」呢。
到了服務區，他們停下來休息，天亮了再開車。
沈滿青帶昊昊睡覺，吳敏翻來覆去睡不著，和沈滿青說：「我有點餓，我到便利店買吃的，你要帶嗎？」
「要。」沈滿青說。
「行。」吳敏下車，她到便利店選了一籃子吃的，收銀員算錢，她借用電話，打給母親，「媽……」
「你這死丫頭，淩晨兩點打電話，你爸差點被電話鈴聲嚇破膽。」鄒英一邊給老伴順氣，一邊責備女兒。
「對不起，爸，對不起，媽。」吳敏誠懇認錯。
「啥事，你公婆又鬧幺蛾子了！」鄒英問。
「不是……」吳敏嘰裡咕嚕跟母親交待丈夫回老家乾大事。
「女婿真要回半套房子的錢，剩下半套，我和你媽出。」吳敏爹吳仕軍趴在愛人懷裡緩氣，捕捉到關鍵字眼，湊到話筒邊說。
「爸，我大半夜打電話，不是問你們要錢，我是想問你們，滿青為什麼突然發威，我總感覺在做夢？」吳敏捏臉頰往外扯，疼啊。
「一個有子的男人，辦什麼事情，還被他爸媽管製，他肯定不服，沈招蘭撞到木倉/口上，他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借此擺脫他父母的控製，做一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吳仕軍激情澎湃說。
「吳仕軍，你又背著我看亂七八糟的武俠小說。」鄒英拎起吳仕軍的耳朵。
「沒有，我是站在男人的立場上分析女婿崛起。」吳仕軍矢口否認。
老夫妻爭執不休，話筒耷拉在地上，似乎忘了吳敏，吳敏等了三分鍾，沒有人理她：「我掛電話了。」
依舊沒有人搭理她，她掛斷電話，付了錢，拎一包吃的上車，拆開一包辣條，邊吃邊琢磨，或許真叫她爸說對了，丈夫不滿公婆管這管那，借此站起來，翻身做地主。
沈滿青不知吳敏想什麼，他喝了一口水睡覺。
*
次日，沈滿青連續開了六個小時，終於到了老家的小縣城，他找到一個小賣鋪，借電話打，打之前問吳敏：「今晚住我爸親戚這邊，還是住我媽親戚那邊？」
「爸這邊。」吳敏說。
沈滿青掏出電話本，翻出堂弟的電話，堂弟家安裝電話，還是去年沈大宏出錢給安的。
沈富聽到電話鈴聲，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