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殺人遊戲(1 / 2)
其餘樹乾一樣粗細的若曼陀紛紛趕來,緊密的排列在一起,像一圈致密的籬笆圍欄,將眾人圈養其中。眾人想要飛過障礙,它們卻無限的向上生長,遮天蔽日,如同逐漸合攏的捕蠅草,直至將一眾弟子死死的包裹在若曼陀編織成的牢籠之中。
「草!死就死吧!老子和它拚了!」
暖煙立刻緊張起來,瞪著眼專注的盯著畫卷。
屏幕裡的弟子顯然已無數次領略過這樣的恐懼,他們下意識的將長劍舉起橫於月匈前。
不知誰開口,眾人皆是屏足了最後的靈力,想要背水一戰,拚死一擊。
這個妖怪又發什麼瘋?
巫執嗤笑一聲,伸手一揮。
眾人顯然經歷過無數場惡鬥,雪白的門服破舊不堪,血紅的傷痕露了出來,將破碎的衣邊染成艷色。他們緊緊倚靠在一起,將自己的後背交托與同伴,神色緊張的望著半空。
漆黑的峽穀中傳來悉悉嗦嗦的聲音,那些聲音朝同一處攢聚,向唯一的光明處進發。
隨著衣袖浮空而過,一張精巧的畫卷在眼前浮現出來。
暖煙錯愕的看著虛浮在半空中的畫麵,裡麵有好多小人正在畫麵中央移動,赫然就是清風派的除妖小隊。
暖煙警惕的後退了一步,圓溜溜的鹿眼裡充滿了恐懼,她死死地盯著巫執。
這聲音太熟悉了。
地上的八角星形圖案清晰可見,那顆翠綠圓珠已然不見。四周八具怪物石像已經悉數破碎,卻詭異的沒有被巨浪沖走,而是化為大小不一的石塊鋪散在地。
這竟然是他們最初進入的詭異山洞。
「你們看,有一個路口。」
兩根若曼陀枝條倏然回撤,露出一人寬的縫隙,仿佛是故意給眾人開了一扇門。
眼前的場景太過詭異,仿佛一場鴻門宴,滿滿寫著請君入甕四個大字。眾人麵麵相覷,眼中皆是焦慮不安。而若曼陀顯然不想再給他們時間考慮,它們逐漸縮小著包圍圈,擠擠挨挨的枝條發出粗礪的摩擦聲,仿佛奏響的攻擊前哨。
四周皆是若曼陀圍成的圍牆,通道無盡蔓延,七扭八拐的看不到頭,仿佛一條路走到黑的迷宮。不知走了多久,有微風自通道一側吹來。
眾人興奮,卻更加警惕,都將身體調整到最好狀態,積蓄的靈力堆在指尖,以防下一刻可能出現的變故。
若曼陀夾擊形成的通路走到盡頭是一片漆黑,空氣中傳來潮濕的水腥氣。安如初捏訣,指尖點燃一抹強光,將通道外的世界驟然照亮。
若曼陀將他們引回了原地?
將眾人帶到位之後的若曼陀仿佛完成了使命一樣,如同潮水一樣退去,安靜的蟄伏在四周,像是海灘邊的枯木。
暖煙忍不住向前進了一步,用手觸碰畫卷,卻發現這畫卷並非實質,隻不過是虛空中的投影。
她急切的望向斜倚在軟塌上的巫執,「你到底想乾什麼!」
「玩遊戲。」巫執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仿佛正在享受莫大的快樂。
他大發善心的解釋道:「我借宿的肉身本來還需要百年才能蘇醒,如今你的師兄師姐來的剛好,用修士的血獻祭,能讓我的火靈獅快些出來,我也能早些逃離這鬼一般的模樣。」
暖煙瘋狂的搖著頭,她跪伏著跌跌沖沖的爬到巫執腳下,「不,不要,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師兄師姐。」
「你以為你能和我討價還價嗎?」巫執不可思議的點著手指,語氣陡然放柔和,「你放心,我很善良。我隻需要百年靈力,大約也隻需要你十個師兄弟的命。至於剩下的人,我都可以放回去。」
暖煙楞楞地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一種不詳的預感蔓延上心頭。
「我要玩的遊戲就是:殺人遊戲,你來選人。」
巫執說的輕鬆愉快,卻仿佛將暖煙的心髒直接擊破。
暖煙雙眼失神的望著他,而邊傳來他輕緩的解釋,仿佛在和自己說今日的午餐,「不難的,不用你動手。再者說,你不是已經乾過了嗎?翠河村的三位同門,可是你放棄的。」
「如果你現在不選,那我就先殺了你。」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方式,發出低嘆般的笑聲,「又或者,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你的師兄弟們?修仙之人,不都厭惡同門相殘嗎?」
暖煙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促動起來,緊張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