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她她（1 / 2）
從學校裡出來，走到校門口時，言意看了一眼旁邊賣烤麵筋的小攤販，暗暗吞咽了一下。
但是一想到旁邊還站著一個大魔王，她又默默克製了自己的欲望。
正要離開時，買麵筋的阿姨見她很想吃的模樣，便招呼道：「小姑娘，剛剛多烤了兩串，正好我這會要下攤回家了，就送給你吧。」
阿姨熱情地把烤麵筋遞了過來，並且還給打包好了，言意猶豫再三，還是大大方方接過。
「謝謝阿姨。」
軟糯的聲音夾雜在一片喧鬧聲中，乾淨的臉蛋上洋溢著笑臉，司蘊寒這會像是已經忘了吃烤麵筋這種東西不健康的事情，等她反應過來時，言意已經把烤麵筋拿出來開始吃了。
以防司蘊寒開口說教，言意搶先一步說道：「這是人家阿姨的一番好意，隨便拒絕是不禮貌的，你要不要也來一串？」
司蘊寒見她吃得這麼香，原本動了想試一試的心思，結果還沒來得及伸手，言意想著他會拒絕，又很快收回去了。
……
回到車裡。
言意吃乾抹淨擦了擦手，司蘊寒看了她一眼，隨口問道：「教室裡的監控真開了嗎？」
之前徐麗說這件事的時候，隻是簡單說了下，司蘊寒也沒有深入地去問。
「剛放完假，又沒考試，哪個教室會開監控呀。」言意說的頭頭是道。
「那你……」
司蘊寒沒有說完，言意就打斷道：「嚇唬他們的，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凡做了虧心事的，說點什麼他們都信。」
平白遭人汙蔑，也沒有覺得委屈，反而還能冷靜地去嚇唬別人，現在在他麵前還有點小嘚瑟。
司蘊寒覺得，小姑娘好像在以他沒有察覺的速度，驚人的成長著。
言意看外麵看得無聊了，回過頭來，身子往司蘊寒的方向傾斜，指尖無意識擦過他的肩膀。
「司蘊寒，你知道我這些嚇唬人的小壞招都是跟誰學的嗎？」
「跟誰？」司蘊寒配合著她。
言意小手一揮，「當然是跟你呀，你看看你上次嚇唬向瑩瑩她媽，還有上次在鄉下嚇唬那幾個小屁孩，我覺得這些招都挺好用的。」
「可是我都有證據。」司蘊寒不緊不慢地說。
言意思考了一下，然後替自己辯解：「嚇唬到他們就行，證據不證據，我也不會做那麼絕情，還真把人送進去不成。」
但是小懲罰小警告，肯定是要安排上的。
這後半句，言意沒說。
「言意。」
司蘊寒忽然認真了起來，言意麵露疑惑，「怎麼了？」
「以後小心一點，被人陷害這樣的事情，不要讓它再發生第二次了。就算是謠言，你要是沒有足夠證據證明自己的話，對你的聲譽也不好，我不希望看到這些事情發生。」
對於司蘊寒的一番好意，言意認真應道：「知道了，保證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車子開到半路，言意看到一家涮羊肉店，眼睛突然一亮。
「司蘊寒，晚上咱們去吃火鍋吧？」
「不行，阿姨已經做好了飯。」
「可是我不想吃飯。」言意小聲嘀咕。
司蘊寒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答應。言意立馬嘟起了嘴，秀氣的眉毛微微蹙做了一團，臉上寫著『我很不開心』幾個大字。
司蘊寒最終還是心軟，允諾道：「下次。」
「下次你陪我一起去吃嗎？」
「嗯。」
剛剛還愁雲慘淡的臉，瞬間變得心花怒放，嘴裡還歡快地哼起小曲來。
司蘊寒剛剛還覺得她長大了，這麼一看，原來還是個小孩子。
回去之後，張阿姨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飯菜，還都是言意喜歡吃的東西。
言意邊吃邊誇：「阿姨，你做的飯菜也太好吃了，比外麵飯店裡的飯菜還要好吃。」
阿姨被誇得咧嘴直笑。
司蘊寒拆台道：「剛剛不是還嚷嚷著想要去吃外麵的東西？」
「就你話多。」言意白了他一眼。
……
第二天上午。
司蘊寒和何勘正在吃飯，司蘊寒突然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
他應道：「方便的，那我周五過來。」
掛斷電話，何勘隨口問道：「誰呀？」
「學校那邊圖書館已經建好了，說是要開一個感謝儀式，讓我過去露個麵。」
司氏這些年一直熱心於慈善，慈善項目原本都是司母在負責，但是這段時間司父陪著司母在外麵旅遊，就交給了司蘊寒來管。
「你之前不是打算低調一點，不去這個感謝會的嗎？怎麼突然間又改變主意了。」
「那天正好有空。」
何勘細細地打量著他，然後學著他的語氣，不緊不慢地說：「老寒，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就算有空也不是那種會去湊熱鬧的人。你老實說說，到底是為了什麼？」
「真的沒有什麼，你想多了。」
不論何勘怎麼追問，司蘊寒就是不說，最後何勘拿他實在沒轍了，隨便猜了個：「你不會是借這個機會去學校看你家小孩吧？」
「她天天在家，我去學校看她做什麼？」
「那倒也是。」何勘又開始糾結了，「那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
司蘊寒撂下這句就溜了，剩下何勘一個人坐在那裡默默猜測。
周五。
感謝儀式是在操場進行，學校專門安排了幾個人接待司蘊寒。
「司律師，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待會等校長發完言你再上去講幾句。」
「好的，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是我們應該感謝司律師才是。」
司蘊寒在旁邊的休息區候著，往底下掃了一眼，上千個學生都站在底下，穿著一樣的校服，司蘊寒沒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而此刻。
台下的學生正聒噪的議論著——
「天吶，這人也太帥了吧，往那裡一坐，氣質簡直一絕。」
「我聽人說這是一個律師，可是律師的話哪來這麼多錢，還一捐就是一個圖書館。」
「他好像是高三（5）班言意的哥哥，我之前看見過他，前幾天也是和言意一起走的。」